“歡迎迴家。”


    大老遠就聽到春日新和j的對話的影山伢子,按照春日新過去的習慣,早早就給他調了一杯酒。


    “還沒打烊吧,我應該沒來晚吧?”


    “你說呢?燈開著呢?我在擦酒杯……”


    看著這個熟悉的家夥,影山伢子言語中充滿不滿。


    春日新隻是笑了笑,抓起躲在一旁的恰克,撓了撓對方的腦袋,站在原地慢慢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大變樣的地方。


    而可憐的恰克,被春日新的動作嚇的直哆嗦,害怕的朝著有鏡子的地方看去,隨後像是被什麽東西警告了一樣,害怕的縮進了春日新的懷裏。


    “怎麽了?小寶貝,我有這麽可怕嗎?嚇成這樣。”


    春日新摸了摸恰克的腦袋,慢慢的走到吧台,笑著打量著眼前的影山伢子。


    “老大,你的酒,是您以前最喜歡的樣式,不知道您還喜歡嗎?”


    被春日新看著的影山伢子,頓時感覺一種熟悉的壓迫感,湧上心頭,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把手裏的酒杯,雙手捧著,慢慢的拿到春日新麵前。


    以前每當這種眼光看向自己的時候,春日新總會找各種理由,來訓練自己,說是訓練其實更多的是暴揍自己。


    那時候每次隻要自己拒絕,並且質疑他的時候,春日新就會長篇大論的笑著對自己說:“怕,就會輸,挨打才會進步。”


    “越來越漂亮了,伢子。”


    春日新端起麵前酒杯聞了聞,熟悉的味道直撲心肺,真讓人懷念的味道啊。


    狠狠的喝了一口後,春日新搖晃著手裏的酒杯,看著裏麵晶瑩剔透的酒水,突然,不經意的轉頭,望著擦酒杯的影山伢子。


    “聽說你殺了不少的同類啊……”


    雖然春日新的滿臉的笑容,說話的聲音也盡是調侃。


    但是卻讓假裝擦杯子的影山伢子瞬間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細密的汗水慢慢的滑落臉頰。


    “我隻是在嚴格按照公司的流程辦事而已,您當初不也經常清理不聽話的家夥嗎?而且,我一直隻對次生種出身,您是了解我的……”


    影山伢子捏緊了手裏的酒杯,抬起頭來,強行擠出一絲笑容。


    “哈哈哈……對哦,我都快忘記……”


    春日新笑著一口喝完酒杯最後的酒水,站起來了身來,一隻手按住影山伢子的肩膀,半截身體越過吧台,湊到伢子耳邊說道:


    “親愛的伢子,你應該沒有忘記,自己的是誰的人吧?”


    燈光下,春日新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話的聲音裏充滿挑逗。


    昔日熟悉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影山伢子的耳朵裏,這一刻她隻覺得渾身發冷。


    她清楚的知道到隻要自己說錯話,肩膀上的那隻手就會掐著自己的脖子,就會告訴自己叛徒的下場。


    影山伢子明白,春日新說了那麽多鋪墊,隻有最後這句話是真的,他迴到幸運四葉草的酒吧就隻有一個目的,他想知道離開的這些年,自己這個曾經嫡係究竟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會站在哪一方的立場上。


    那一瞬間,影山伢子想了很多,但最終隻是把嘴角散亂的頭發撥迴耳邊,露出了風情萬種的笑容。


    對於她來說,她隻會跟隨強大的人,至於那個人是誰,對她來說不關緊要,如果是熟人更好。


    “大人……,我……當然永遠站在您這邊啦,您的話就是我奮鬥的目標。”


    想到這,影山伢子用白皙的手輕輕的拂過春日新的胸膛,試圖嬌滴滴的靠在春日新寬厚的肩膀上。


    不過可惜的是,影山伢子的小動作早就被春日新看穿了。


    春日新白了一眼影山伢子,不動聲色的鬆開右手,微微往旁邊拉開距離,重新拿起空空的酒杯。


    對著燈光搖晃了兩下,微笑著攤開左手,同時把右手的酒杯遞給剛剛站穩的影山伢子。


    看著刻意和自己保持著距離的春日新,影山伢子無奈的看著手裏的酒杯,用左手輕輕的抓了下鬢角,最終又給春日新重新調了一杯。


    氣鼓鼓的遞給春日新後,影山伢子用手撐在吧台上,死死的盯著春日新,試圖在對方臉上找出點什麽東西。


    春日新接過年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瞟了一眼嘟著嘴巴像個河豚一樣的影山伢子,稱讚道:


    “還是還是伢子調的酒好喝啊,不僅人更加漂亮動人了,這技術也越大嫻熟了呢。”


    “再漂亮也沒用哦,不去某人的結花,真不知道長田結花有什麽好的?”


    影山伢子白了春日新一眼,腦袋稍微轉動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地麵。


    聽到影山伢子的抱怨,春日新沒有說什麽,隻是眼中帶著笑意的輕輕的轉動著手裏酒杯。


    明亮的燈光下,酒杯的酒水清澈無比,反映出春日新那快要咧到耳邊的笑容。


    偷偷坐在遠處的角落裏的琢磨逸郎看到這一幕,手裏的詩集都快要被他捏碎了,眼淚汪汪的咬著嘴唇。


    他不明白,為什麽春日新來幸運四葉草的酒吧,跟自己家一樣,肆無忌憚,橫行霸道。


    自己的女神,還要對他卑躬屈膝,百般討好,自己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拜托,給點麵子,好不好,我們可是反派誒,超兇的那種,你不要醬紫好不好,這會顯得我們很呆誒。


    如果不是打不過,琢磨真想一個滑鏟衝上去,一記升龍把春日新打到打到天上去,然後用鞭子慢慢的、細細的拷打春日新。


    唉……可惜打不過,隻能躲在角落裏,吃手手。


    j那家夥,為什麽還杵在門口啊,快站出來啊,恰克都被這麽欺負了,被春日新按在懷裏蹂躪,都出來反抗,真慫。


    隻要j站出來,自己絕對第一個跳出來幫忙,讓春日新小兒見識一下什麽叫——雙拳難敵四手。


    就當琢磨噙著淚,幻想著如何暴揍春日新時,一個不經意的迴眸,他看到春日新正在一臉瞪著自己。


    嚇得琢磨連忙拿起桌子上的報紙,緩緩遮住了自己的臉。


    這一幕看的春日新瞠目結舌,欲言又止,最後隻能轉過身子對著還在裝河豚的影山伢子開口問道:


    “喂……伢子,琢磨逸郎那小子一直都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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