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住了。


    紅綾聽著外麵隱約傳來的動靜,撩開簾子,詢問侍從。


    “前麵發生了何事?”


    “迴稟娘娘,似乎是有人在強搶民女。”


    侍從如實迴答。


    同為女人,紅綾聞言不淡定了。


    她當即從馬車下來,打算親自去瞧一瞧是誰那麽目無王法。


    街道上。


    一群人模狗樣的男人,正對一名身著素色衣裙的女子拉拉扯扯。


    這些人的身後,還有一名衣著華麗的富家公子,對其指指點點。


    “快點,別在這兒磨磨蹭蹭的,耽誤本少爺今晚的洞房花燭夜,腦袋都給你們擰下。”


    那幾位家仆模樣的人聽到自家主子催促,猛然將女子扛起,丟上了馬車,


    女子哭得撕心裂肺,以為在一旁對他指指點點的冷漠看客,形成異常鮮明的對比。


    世態炎涼,世風日下。


    紅綾看得心驚肉跳,二話不說,直接一聲令下讓錦王爺留給她的侍從上去抓人。


    “天子腳下竟敢強搶民女,你們還愣在這裏作甚,趕緊上去將歹人給本小姐拿下。”


    紅綾身份尊貴。


    侍從們對她的話不敢不從,三兩下將歹徒們全部擒住,掐著頸脖死死按在腳下。


    錦王爺龍景睿不喜奢華,王府裏的裝潢和平日裏出行都是一切從簡,坐駕的馬車平平無奇。


    紅綾身上這一身衣物,更是長公主隨意從隨身丫鬟身上換下來的,看不出身份。


    被擒住的富家公子,望著眼前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多管閑事的野丫頭,兇狠的破口大罵。


    “啊呸,你們算什麽東西,竟敢對本少爺動粗,知道我爹是誰嗎?”


    侮辱後宮妃嬪可是重罪!


    侍從正欲擺出錦王府的令牌,好好教訓一下這位口無遮攔的廢物,就被紅綾伸手攔住了。


    紅綾溫柔地扶起女子,掏出手帕擦去她臉上的汙漬。


    隨後。


    吩咐侍從將她送去一旁的綢緞莊,換身幹淨的衣物。


    女子千恩萬謝。


    紅綾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在意。


    做完這一切,紅綾這才走到那浪蕩子麵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


    “按夏朝律令當眾強搶民女輕則打二十大板,重則蹲幾年大牢甚至流放。”


    紅綾一字一句的陳述著本朝的律令。


    她勾起嘴角,挑釁一笑。


    “本小姐不僅要抓你,還要把你送去衙門吃牢飯。”


    紅綾長相甜美身形嬌小,配上她這邪氣的表情顯得既滑稽又可笑。


    男人以為她在說笑,哈哈大笑起來。


    “趕緊把本少爺放了,如若不然等本少爺迴去,像你這樣的賤民十條命都不夠用。”


    “那你倒是說呀,你爹是誰。”


    紅綾無所謂般擺了擺手。


    她爹是禮部尚書,官拜正三品,壓根不帶怕的。


    再者。


    若是牽扯到什麽朝廷重臣,龍景承也恰好借此敲打一番。


    那人見她不見棺材不落淚,大聲說出了自己的背景。


    “家父乃當朝禮部尚書,中書侍郎。”


    “……”


    紅綾噗一笑。


    她當是哪位世族公子,亦或是高官闊戶。原來不過是他爹手下當差的中書侍郎罷了。


    一個小小的四品官員之子,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不軌之事。


    況且。


    紅綾記得原主爹手下中樞四郎的幾位公子,原主都有見過,並未搜尋到此人的消息笑容更甚。


    “見不得人的私生子,也就隻能幹著如此作奸犯科的事了。遇見錦王府,算你倒黴。”


    紅綾不再打算與他周旋,起身揮手吩咐道:“直接押送至衙門,剩下的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不單要將他送進去吃牢飯,他爹教子無方亦必須喝一壺。


    侍從得令,當即將他提起。


    那人一聽到錦王府幾個字,當場嚇得雙腿酸軟,跪了下來。


    “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夫人。”


    錦王府的名號,嬌美的女子。


    男人根本不曾細想,就斷定了眼前這個女人是錦王爺身邊的女人。


    紅綾沒有說話,任由侍從將他綁上馬背。


    男人見狀頓時慌了。


    腦子飛快地轉了幾轉,大喊道:


    “冤枉啊,在下並沒有強搶民女。那女人是在下新納的小妾,趁家仆不注意跑掉了。”


    “在下隻是派人將小妾抓迴去,萬萬沒有強搶民女的意思啊!”


    彼時。


    女子已經換好衣物,從綢緞莊走了出來。


    聽到男人還在肆意編排自己,撲通一聲跪在紅綾麵前,哭喊著:“小姐,您要為民女做主啊。”


    “民女名喚鹿兒,本是城外村莊的農女,平日裏挖些草藥到城裏售賣。”


    “是南裘昌這個狗賊見色起意,強行將美女搶入府中,美女的家人為了救民女也都被這狗賊……”


    後麵的話,鹿兒沒能繼續說下去。


    她止不住抽泣起來,淚水很快打濕了衣襟。


    紅綾擦去她眼角的淚,看向南裘昌的眼神,多了一抹淡淡的殺意。


    “不,夫人,她撒謊,這女人在撒謊!”


    “明明就是她勾引我,收了我的銀錢入了府便突然反悔,請夫人務必明鑒啊。”


    男人急了,忙不迭給鹿兒潑髒水。


    眼下情況很明了了。


    紅綾懶得再跟這家夥廢話,懶洋洋的扔下一句——


    “有什麽冤情,等會到衙門再說吧,自有大人來定奪。”


    紅綾本要迴宮的,路上遇到這種事不得不管。


    既是要告到衙門,鹿兒是必不可少。


    紅綾讓她與自己同坐一架馬車,一群人風風火火趕到衙門。


    衙門外。


    鹿兒在侍從的示意下,鼓起勇氣用力地鳴鼓。


    按夏朝律令。


    平民百姓是不能隨意鳴鼓的。


    要先請人寫好訴狀上交衙門,然後等待審理通告,在進行開庭審判。


    百姓若是擊鼓鳴冤屬於越級上報,須得被衙役拉出去大打十大板,以示懲戒。


    紅綾急著迴宮,哪有時間等正常流程,反正有錦王府的名頭衙門不敢不受理。


    紅綾坐在馬車中,如是想道。


    擊鼓的方法就是好。


    不多時,衙門的大門便有人打開,高聲唿喊。


    “何人在外擊鼓鳴冤,速速報上名來。”


    鹿兒清清嗓子,正欲說話。


    身後被擒的那個男人,卻突然掙脫侍從的禁錮,搶先跪到了那人的麵前。


    “中樞侍郎之子南裘昌,狀告這女人騙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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