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臉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大概是沉寂太久了,這讓她看起來有些不夠矜持。


    又或許是在太原城東躲西藏的日子,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此刻她在段淳懷裏,竟然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安全感。


    自從太原被占之後,她便清楚的知道隻有見到段淳自己才有可能活下去。


    她非常的矛盾,一麵害怕身陷死亡,一麵又害怕真的像息夫人一樣委身楚文王。


    她將段淳推開:“你殺了我夫君,就不怕我替他報仇,殺了你嗎?”


    段淳思緒飄遠,這話怎麽有點耳熟?


    當初好像也有人要殺自己來著。


    哦對了,是紅拂女,她自欺欺人的以為殺了自己,就沒有人知道自己汙了她的清白。


    後來,紅拂女落在了自己手中,成了自己七個夫人中,花樣最多的一個。


    段淳堅定的搖搖頭說:“不怕,想殺我的人都會愛上我,反倒是你,你怕不怕?”


    他反將一軍,讓圓臉兒慌了神。


    這一雙巧嘴,難怪騙了那麽多女人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圓臉兒生怕自己再待下去,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於是她轉身就想跑。


    卻硬生生的被段淳抓了迴來。


    “何至於此啊,兩軍交戰竟然將平民充當誘餌,羅藝真是該死,好在他確實死了。”


    圓臉兒聽他絮絮叨叨的,精神已經開始恍惚。


    就像是喝了假酒斷片了一般。


    一夜過去不必多說。


    太原已下,李淵已經死了,羅藝還來不及去收拾朔州地盤,也死了。


    段淳將長孫順德調來此處,讓他花了兩三個月時間,歸攏河東殘局。


    當長孫順德知道長孫無垢已經是段淳的人之後,不由老懷欣慰。


    以後他也能像裴氏一樣當個外戚了。


    這種大世家出來的人,感情天生涼薄,唯有利益才能觸動到他們。


    段淳對長孫順德說道:“長孫謀主,此地便交由你打理了。當初,蕭瑀收迴川蜀,杜如晦坐鎮隴右,如今你正欠缺這一份政績。”


    河東之地,長孫順德是最熟悉的,交給他打理,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長孫順德麵露喜色,拱手拜道:“多謝主公。”


    他道謝是因為段淳給他這麽一個機會。


    這可是一份天大的功績。


    將來封侯拜相,有這份功績托底,自己必然是侯爵起步,他的後輩無憂矣。


    再說河東已經被打下來,收攏河東不是什麽難事。


    這與他想當退居二線,當個清閑的官不謀而合。


    段淳也看出了他是個老鹹魚,就隨他去吧。


    他問道:“房玄齡還是不肯出山,替西京做事?”


    長孫順德拱手說道:“正是。李唐已經覆滅,此子也不知為何還不肯出山。”


    “隨他去吧。”段淳擺擺說道,人各有誌,實在是勉強不得。


    或許那房玄齡已經認準了李世民也說不定。


    也不知道兩人的過往裏,有什麽驚天動地的故事在裏麵。


    段淳突然想到了魏征。


    若是按照曆史進程,魏征是太子黨,是李建成的人。


    李建成死後,魏征才歸順了李世民。


    之前都是他在給李建成出謀劃策。


    要不是魏征還得在東嶺關輔佐伍天錫,將魏征調迴來也不差。


    段淳問道:“隴右已經平定大半年,如今人口遷居,萬事順遂。長孫謀主認為,我們能取河西否?”


    長孫順德似乎已經早就考慮過此事:“自無不可!河西一平,再加上延州段德操已歸順我西京,梁師都進退不得。我們沒有後顧之憂了。”


    梁師都一直與突厥人勾結,想要入主西京。


    隻不過他前前後後與段德操打了數場,都被段德操大敗,段德操甚至殺到了梁師都軍營裏,差點將梁師都生擒迴來。


    要不是梁師泰護著他,梁師都隻怕就沒了。


    太原落入西京手中之後,段德操就歸順了段淳。


    二人畢竟同姓,有族門之誼。


    段淳封段德操為延州討捕大使,負責監視梁師都的一舉一動。


    隻要梁師都不動,段德操也不必行動,扼住他們南下的要道便可。


    這是一種威懾行為。


    有段德操在此,無需擔心梁師都,再說梁師都的地盤並不富裕,又不是兵家重鎮,不影響大局。


    如果再打下河西,則整個西北盡入段淳之手。


    段淳撫掌稱好:“好,那便先取河西,再下東都!”


    他已經想好了人選,他準備讓李元霸繼續大展身手。


    可以看得出來,李元霸是個好戰之人。


    之前李元霸與羅藝戰鬥並不盡興。


    這次就讓他再去戰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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