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你知道那佛子說什麽嗎?”


    “段郎,他說了什麽?”


    “他說:蛇妖,我要你助我修行!...”


    “他們怎麽都這麽厲害?連蛇都不放過...”


    “是啊,我也是欽佩不已。”


    南陽聽得津津有味,不由問道:“後來如何了?青蛇贏了嗎?那佛子有沒有信守諾言放過她?”


    段淳說道:“贏了贏了。那佛子原來是條大蟒蛇,他輸得非常的徹底,龍頭吐霧,連身下的水都沸騰了。


    不過,他還是信守承諾放了青蛇。


    再後來,佛子越想越不對勁,又找上門來,帶走了許仙。


    那白蛇和青蛇為了救這小小的凡人,竟然來了一出水漫金山寺。”


    南陽摸著肚子,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又鬆了一口氣,已經完全沉浸在段淳講的故事裏。


    可惜後來就沒有了蟒蛇大戰青蛇的劇情了。


    這讓她不免有些遺憾。


    段淳一口氣講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把故事講完。


    南陽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聽故事,當初自己抄的紅樓夢,也被她要去珍藏起來看了。


    不得已之下,段淳隻能搜腸刮肚的給她講了一篇青蛇。


    如果南陽再往下問,自己不得不給他講佛子後來去了蘭若寺,讓聶小倩助他修行的細節了。


    段淳摸著她修長的大腿:“生產的日子臨近了,我看用不了一旬的時間。”


    南陽懶懶的靠在段淳身上,噘著嘴說:“我也不知道,它最近鬧騰的很,都睡不好。”


    段淳說:“莫非是要我現在就對他進行棍棒教育?”


    南陽公主狠狠的掐了一把段淳,現在的她不再似從前了,力氣已經不小了。


    段淳齜牙咧嘴道:“你這小蹄子,有這力氣還不如按按龍頭。”


    南陽掐了一會也累了,她趴在段淳身上問:“父皇被宇文化及殺害了,段郎,你能不能替我殺了宇文化及?”


    “自無不可。不過,我看竇建德會比我先動手。”


    南陽雖然不想理這天下之事,不過她還是靜靜的聽著。


    段淳接著說道:“要想殺宇文化及,就要先取東都。東都雖然有王世充在,不過我早在他進入東都的時候,就埋下了兩顆重要的棋子。


    隻要擊敗薛舉、李淵,便是取東都之時。


    取了東都,下一個就是宇文化及了。


    隻是隻要到了那個時候,估計得一兩年之後了。


    現在他在竇建德和東都之間插了一腳,已經成為竇建德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竇建德勢力在不斷壯大,我看用不了多久,軍心渙散的驍果軍就要跑光了。屆時僅憑宇文成都的京營兵力,注定擋不住竇建德。”


    南陽輕輕的嗯了一聲。


    也好,隻要他死了,不管誰殺的都好。


    現在,宇文化及確實不好過。


    自從他拿著玉璽,自立許國國主後,形勢一天不如一天。


    驍果軍逃的逃,跑的跑。


    其中最大一支人馬,南粵俚族的馮盎帶著所有族人跑迴去了。


    司馬德戡根本無力約束驍果軍。


    再加上缺衣少糧的,驍果軍隻剩一萬多人馬。


    雖然驍果軍是精銳中的精銳,但是隻有這些人馬,還不夠竇建德塞牙縫的。


    宇文化及憂心忡忡,早知如此,當初在江都的時候解散了驍果軍,讓司馬德戡自生自滅算了。


    一步錯,步步錯。


    宇文成都說:“父皇,竇建德對我們圍而不攻,我們消耗不過他們。若是再如此下去,我們隻能坐以待斃了。”


    宇文化及安撫道:“成都,不要心急,此事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


    宇文成都問:“父皇,還有轉機嗎?”


    宇文化及說道:“我們退出河北,去取河東。朕聽說李唐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們本來想偷襲潼關,沒想到中了段淳的算計。


    李淵不但折損了不少騎兵,連李元霸都被俘虜了。


    眼下李唐和屈突通正在交戰,我們趁其不備,先去懷州,再取蒲州。繼而取澤州和潞州!與李唐共分河東之地。”


    司馬德戡驚詫道:“皇上,在河北還有糧食,去了河東,我們連糧食都沒有了。”


    李唐兵強馬壯的,不比竇建德好對付。


    就算李元霸被俘,許國這些人難道真能對付得了李唐嗎?


    宇文化及不再給司馬德戡好臉色看。


    之前在江都的時候,驍果軍兵強馬壯,宇文化及不得不受司馬德戡製約。


    現在?


    你司馬德戡實力已經不濟了,還敢跟我大聲說話?


    宇文化及說道:“糧草不足,那就削減驍果軍的口糧。他們一個人的口糧可以頂三個,作戰還經常失利,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朕已經不指望他們了。”


    司馬德戡臉色青一陣紫一陣,非常的難看。


    宇文成都說道:“父皇,澤州和潞州偏居一隅,進出都十分不方便,拿下這裏,隻怕對爭奪天下無益。”


    宇文化及想了想說道:“無論如何先取懷州再說吧。”


    “是,父皇。”


    宇文成都瞥了司馬德戡一眼,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不久前,父皇還在說要重視司馬德戡,現在父皇已經醒悟過來了,這司馬德戡根本不堪重用,庸人一個罷了。


    他經常聽到父皇感歎,當初不如與驍果軍拚一場,不管如何總能留在江都。總比現在無容身之所強上許多。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宇文化及要繼續扔下他剛建立的國都,拋棄他子民,帶著他的軍隊繼續流浪了。


    河東,李世民當初帶著幾百鐵騎與屈突通大戰了一場,而後突進了霍州。


    以他的性格,本來可以免去這一戰的,隻是他在潼關輸了一場,咽不下這口氣,隻好把怒氣撒在屈突通身上。


    好在霍州沒有出什麽岔子。


    現在霍州有李世民坐鎮,依舊穩如泰山。


    該著急的是屈突通。


    這一日,如長孫順德所料,劉文靜果然來找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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