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淳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伸手一拽,扯去那礙事的肚兜。


    哇哈,琯溪蜜柚!


    想不到裴翠雲平時不顯山露水,關鍵時刻倒是嚇人一跳。


    段淳在紅嫩的蜜柚上輕輕咬了一口,入口清甜,迴味無窮。


    裴翠雲嚇得蜷縮成一團,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


    她哀求道:“段郎,能不能先把燈給滅了。”


    她腦海裏不知道想過多少次今夜的場景,每每起來,就難以入眠。


    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了,反而有些害羞起來。


    隻是段淳怎能如她所願?


    段淳看著她的淚眼說道:“我要好好看看你,關了燈哪還能看得到。”


    說完他便將嘴唇貼到她的嘴上。


    裴翠雲閉上眼,此時她的心都快從蜜柚下跳出來了。


    她的唿吸聲變得極重,雙手不知所措的支在一旁。


    段淳拉過她的手,隻是輕輕一碰,她便再次閃電般收迴。


    此時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明明是感到幸福的,可是她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滾滾往下落。


    段淳抹了一下她的眼淚,他現在才知道這姑娘是淚失禁體質。


    動不動就要掉眼淚。


    今夜他可不會再憐香惜玉。


    他把裴翠雲橫抱起來,在床上放平。


    裴翠雲雙手捂住蜜柚,支支吾吾道:“段郎,不洗澡了嗎?”


    段淳嗬嗬一笑,此時還糾結這等小事作甚?


    他的大手劃過緊致的大腿,柔軟入手。


    小貓微微張開嘴唇,竟然有一股清香撲鼻。


    那一夜,小貓嚎叫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日,段淳獨自一人起床。


    他剛開門出去便看到段憐兒守在院子裏,顯然是在等他。


    段淳看了她一眼問道:“何事?”


    “那王楚楚已經來了許久了,如今還在別山小築。”


    段憐兒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段淳該去看看了。


    總把她放在那裏,也不是個事啊。


    段淳差點都忘記王世充這個女兒了。


    那王世充也真是的,如今在東都站穩腳跟,也不說派人來把女兒贖迴去。


    隻不過,段淳現在還沒有時間去處理此事。


    他說:“等過段時日,我再去看她一眼。我才大婚不久,對她沒有興趣。倒是韋妃如何了?”


    段憐兒說:“她過得不錯。羞花院在她的管理下,可以說是蒸蒸日上。”


    段淳點點頭:“照看好段府,我要出去一趟。”


    “是,二郎。”


    段淳來不及與眾夫人說上一句,騎著白鶴出城,直奔潼關而去。


    日頭當空的時候,他便到了潼關。


    段全和雄闊海出城相迎。


    雄闊海一看到白鶴,不由問道:“大哥,它也吃了?”


    畢竟從長安到潼關路途並不近,它馱著兩百多斤的大哥,竟然這麽快就到了。


    段淳點點頭,吃了兩顆,比你還多一顆。


    雄闊海咽了咽口水,我也不是不能當坐騎,浪費那藥做什麽?


    不過他也就想想。


    就算他真的讓段淳騎,段淳也不會同意。


    段全皺眉道:“二郎,段倫那狗賊背叛我們,我已經沒有主意了。你又說我不宜離開這裏,不得已之下,才讓人去請你過來。”


    原來段淳急急忙忙趕過來是因為段倫的事。


    這段倫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段全了,不說忠心耿耿,至少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段家的事。


    這段時間,段淳給他的東西,不管是錢財還是女人都不曾少過。


    就算是這樣,這個狗奴才,還是要背叛。


    他與李淵的信件往來,被段全全部搜了出來。


    信上,他竟然要將潼關獻給李淵。


    “大郎,你問過他沒有?”


    “他什麽都不肯說。”


    “拉上來問問。”


    段淳隨段全二人入了潼關裏的段府。


    單雄信上前說道:“主公,叛徒押過來了。”


    段淳點點頭,他與單雄信也許久沒見了。


    要不是因為段倫的事,隻怕他們兩個好久都見不上一麵。


    段淳看向一旁被綁了雙手的段倫,而後對單雄信說道:“單雄信,把他解開吧。憑他的本事,還跑不掉。”


    段倫冷哼一聲,被綁了那麽久,手臂都有些生痛,他活動了一下手臂。


    段淳說道:“怎麽迴事?是我虧待你了?”


    “二郎不曾虧待我。”段倫好像有恃無恐的樣子,“既然你願意來看我一眼,我便實話對你說吧。李淵說他願意將女兒嫁給我。”


    段全愣了一下,這難道是什麽了不得的條件嗎?


    “為何我沒有在信件裏看到此事?”


    他從懷裏拿出十幾封信件。


    段倫說:“這是他派人來親口同我說的。”


    段淳失笑道:“我們與李淵還真是有緣。”


    前有大嫂、李秀寧,現在李淵又要嫁一個給這下人。


    可是我實在收不下那麽多人了,至少李府的是不行了,已經有兩個了。


    段倫大叫道:“你們都可以,為什麽我偏偏不行!”


    段全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你什麽身份,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段倫嘴角流出血來,猙獰的喊道:“我什麽身份?我是你的弟弟!你的親弟弟!”


    段全氣不打一處來,掄起右手就打在他的臉上:“胡說八道什麽?”


    一連打了十幾個巴掌還不解氣,抽出長劍就要戳死他。


    段淳示意雄闊海將他手中的劍奪下。


    “大郎,先聽聽他怎麽說也不遲。”


    段倫恨恨的看了兩人一眼:“我就知道我隻要一說出來,就會落得如此下場。”


    段大郎不相信他爹會做出這種事,他此刻非常的生氣,想要宰了這個胡說八道的家夥。


    雄闊海嗬斥道:“所以,你不惜通敵?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他可是你的大哥!”


    “大哥又如何,他從沒有拿正眼看我。誰都看不起我,我不過是個人見人踩的私生子罷了。”


    段淳喝道:“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從頭跟我說一遍。”


    段倫便將段文振如何喝醉酒,如何與他那寡婦母親暗通曲款,生下自己交代出來。


    段淳點點頭,這事還真有可能。


    不然大哥為什麽那麽喜歡寡婦,這絕對有遺傳的原因。


    聽完段倫所說,段淳竟然信了個七八分。


    段淳想了想說道:“此事倒也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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