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歡快的尖叫一聲,而後咯咯直笑。


    段淳見她臉色嫣紅,不由問道:“怎麽了?”


    李秀寧輕聲說道:“段郎,你頂到我了。”


    段淳責怪道:“那你還蹭?”


    李秀寧玩心大起,動作越發大了起來:“我就蹭,怎麽了?有本事你同我在馬上戰上一場。”


    饒是段淳如此多花樣的人,也受不了她的撩撥。


    段淳故意呀呀叫到:“大膽李秀寧,竟然挑釁我。明日我便讓他們清空驪山貴泉穀,到時候我必要與你在馬上肉搏 一番!”


    李秀寧聽他這麽一說,不由縮了縮脖子,方才自己是與他開玩笑的。


    沒想到這塊大石頭,竟然直接清空皇家獵場。


    也是,聽聞他已經掌控京師,皇家的東西都是他的!


    李秀寧找了個由頭說:“我聽說秦始皇的陵墓就在驪山,這麽做也太不敬了!”


    段淳猙獰笑道:“貴泉穀離了陵墓十幾裏地,始皇又不是千裏眼順風耳,如何看得到?”


    說完,他雙腿踩著馬鐙,往馬腹一夾。


    白鶴便如一道流光一般,一閃而逝,李秀寧受慣性影響,直往段淳身上靠。


    此刻段淳倒成了她的靠墊。


    轉瞬之間,白鶴便跑到校場的盡頭。


    嚇得李秀寧直拍小饅頭。


    她一想到明天真的可能有馬戰,心裏不由撲通撲通直跳。


    段淳側頭看了她一眼:“我怎麽感覺你很期待的樣子。”


    “胡說,你這個石頭人壞死了。我怎麽會期待這種事。”


    “我又沒有說是期待什麽,你怎麽自己代入了?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哎呀!”李秀寧雙手一按馬鞍便要跳下馬去。


    段淳握住她的腰,將她拽了迴來:“小妖精哪裏跑?”


    李秀寧癱在他的身上說道:“石頭人,你在亂說,我便不理你了。”


    “那也要你舍得才是!”段淳笑了兩聲。


    李秀寧說:“石頭人,你有此等神藥,竟然喂了這白鶴,真是暴殄天物!”


    段淳驚訝道:“難不成喂了你,讓我騎...?這樣一來,我豈不是白天也騎,晚上也騎?”


    不等李秀寧惱羞成怒,段淳便喂了一顆藥到她嘴裏。


    段淳說:“可不能反悔啊。明日必定要大戰上千會合。”


    “哎呀,真不理你了。”


    李秀寧嘴裏吐出藥的清香,假裝生氣道。


    隻是她等了許久都不見段淳說話,不由問道:“石頭人,你在想什麽!”


    段淳說道:“你爹要造反了,我與他兵戎相見是遲早的事。你若是不願留在這裏,我也不勉強你。


    你畢竟是他的女兒,想幫他,也無可厚非。屆時,你隻管迴去便是了。”


    李秀寧停下了打鬧的心思,低聲問道:“段郎,我不會幫任何人對付你,就算是我爹也不行。我最多是兩不相幫而已。再說我若迴去了,是不是以後再也不能與你一起了?”


    段淳沒有出聲,隻是點點頭。


    李秀寧何等要強之人,竟然也落下了兩滴淚。


    淚珠打濕了她長長的睫毛。


    “我不走。”


    段淳歎息一聲,這種選擇對李秀寧來說實在太過殘忍了些。


    李秀寧與李淵等人感情深厚,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自己未必會做出這種選擇。


    段淳輕輕說道:“你大可放心,我這輩子必不負你。”


    “嗯。”


    兜了一圈,二人一馬又迴到校場入口。


    段淳抱著李秀寧跳下馬去。


    新月娥笑道:“倒顯得她沒有腿似的。”


    李秀寧被她逗樂:“是啊,我就是沒有腿,因為我有段郎啊。”


    說完,她故意趴在段淳身上,挑釁的看著新月娥。


    新月娥不甘心道:“段郎,我也要騎馬,你抱我上去。”


    段淳嗬嗬一笑,看來最近真的是沒有收拾你們了,一個個的都要上天了。


    他一手抱著李秀寧,一手抱著新月娥,將新月娥送上馬去。


    “月娥,一會陪我去一趟天牢。”


    接著他用力的拍了一下馬屁股,白鶴飛一般的躥了出去。


    新月娥也尖叫了一聲,幸虧她抓緊了馬鞍,不然非得掉下來不可。


    段淳對李秀寧說道:“渾身是汗,你伺候我沐浴吧。”


    “啊,這還是大白天的,你就...”李秀寧瞪大了眼睛。


    段淳將她睫毛的小淚珠彈去:“好你個李秀寧,原來你竟是如此急色之人!”


    說完,他不管李秀寧如何求饒,硬生生的拖走了。


    這個澡洗了許久,都快洗禿嚕皮了。


    新月娥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她差點開始朝房外的柱子丟飛刀了。


    段郎明明就說要自己陪他去天牢!


    段淳神清氣爽的出來,他看見新月娥已經掏出了二十四柄飛刀。


    他趕忙說道:“走吧,去天牢一趟。”


    新月娥這才把飛刀收起來。


    段淳不知道為什麽楊廣一直沒有砍了程咬金。


    至今,都將他關在天牢裏。


    不過,既然楊廣已經走了,程咬金恰好可以成為自己的一枚棋子。


    “程知節。”段淳讓人打開牢房。


    程咬金已經被關了好幾個月,蓬頭垢麵的,惡臭連天。


    他眯著眼睛說道:“嗬,真是稀客。隨便坐吧。”


    段淳說道:“楊廣為何沒有殺你?”


    “我也不知道啊,我早說了我就是個賣私鹽的。”


    “既然你已經逃過一劫了,願不願意為本官效力?本官可以放你出去。”


    程咬金吃了一驚說:“我早說了我願降啊!你早受了我的降,我何必吃這幾個月牢飯?徐茂公在哪裏?”


    他又氣又委屈,我老程早說了願意投降,你非要說我當過什麽國主,不願意接受我的投降。此刻又要來撩撥我。


    我又不是女兒身,你撩撥我作甚?


    段淳伸手點了點手指,徐茂公從牢房外進來。


    徐茂公悲切道:“程四弟!”


    程咬金看到徐茂公還活著,而且活得還不錯,不由放了心。


    原來他早留了心眼子,若是徐茂公已死,他老程寧願死在牢裏,也不會跟段淳出去的。


    程咬金假惺惺哭道:“三哥啊,你怎麽都不來看我哇!”


    徐茂公無言以對,這可是天牢,豈是自己能來的地方?


    段淳說道:“行了,你們兩個先停一下,我還有話說。”


    二人瞬間止聲。


    這演技真當是能收能放。


    程咬金說道:“段大人有何貴幹,還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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