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二人正得意忘形的胡言亂語,想入非非之際。


    聲音卻傳入尹德妃耳裏,尹德妃嬌罵道:“哪來的淫賊,竟敢在這大放穢語。”


    李建成二人聽到她叫人,趕忙翻下城牆,不料一個站立不穩,從樓梯滾了下去。


    尹德妃聽得噗通一聲,轉怒為笑:“這該死的淫賊,摔死了活該。”


    張婕妤對她說道:“我好像見到什麽物件掉下來了。”


    她走近一看,才發現是一塊美玉,刻著成字,上麵還留有餘溫。


    她吃了一驚,喃喃道:“是他。”


    前幾日,唐國公府給皇上準備了接風宴,她在席間見到了李建成。


    那李建成長得倒是不差,就是稍微輕佻了些。


    竟然跑來翻晉陽宮的宮牆。


    尹德妃撓了她一下,笑著說:“小騷蹄子,發什麽愣呢?”


    張婕妤晃了晃手裏的玉佩:“你看!”


    “這小郎君倒是有賊心沒賊膽,若是他真敢翻進來,你我姐妹二人陪他玩玩又如何?”


    “姐姐,你這話說得,羞死人了。”


    “哼,本宮就說了又如何,那薄情寡性的楊廣,竟然要將你我二人留在這裏。就等著他每年北狩後,過來一趟。以後這日子還怎麽過呀。”


    “嘻嘻,不如等皇上一走,咱們就去找那李建成。他玉佩落在此處,還怕他不乖乖就範。”


    “到時候,你別退縮才是。”


    此時的楊廣隻是打了一個寒顫,覺得該戴一頂帽子了。


    他跟前的皇後肚子微微隆起,可見已經懷有身孕幾個月了。


    皇後說:“皇上,南陽公主私自逃出宮去,若是不罰她,怕是難以服眾。”


    楊廣擺了擺說:“她雖然有過,但是事出有因,功過相抵,不罰不賞。朕知道你當年受了些苦,一直將南陽管教得非常嚴厲。如今你身懷龍種,應當放下這些瑣事,靜心養胎才是。”


    “妾身知道了。”


    說完,皇後便告退離去。


    前些年,她是對南陽有些怨懟,不過楊廣奸嫂之事,錯並不在南陽。


    皇後一直都把她當親生女兒一般撫養。


    哪知這小賤人也看上了段淳,嗬,這母女又如何能共侍一夫?


    所以,她最近都對南陽嚴加看管,不料自己懷有身孕疏忽了幾日,倒是讓她跑了。


    隻怕這次出宮,南陽已經委身於段淳了。


    看來還要再想些辦法,來一出棒打鴛鴦了。


    京師裏,風雲突變。


    楊玄感聽聞楊林一字長蛇陣被破,兵敗瓦崗。


    他便召集手下,突然發難,兵發皇宮,控製了皇宮裏的禁衛軍以及六部。


    他隻怕自己力量不足,又派人去請楊義臣出兵支援長安。


    楊義臣猶豫了許多日,還是帶兵出了潁州。


    楊玄感又利用他戶部的權柄,切斷了楊廣五十萬大軍的糧草軍資。


    並且派出兵將占領各大糧倉,以絕楊廣禁衛軍的補給。


    楊玄感已經從越王府搬進了皇宮,他坐在龍椅上暢快的喝了一杯酒。


    他對著下首的謀主李密說:“多虧了蒲山公出謀劃策,不然那左衛府駐守的五龍門,也不會被我們輕而易舉就打了下來。”


    李密微微一笑:“雕蟲小技罷了,要我說是那謝宣太過於酒囊飯袋了。”


    楊玄感說:“現在就隻等潁州王來京師會合,隻要我們固守長安城,靠著含嘉倉這吃不完的糧食,必能熬死楊廣。”


    李密沉吟片刻說:“我有上中下三策,不知當用哪一策,還請主上定奪。”


    楊玄感大手一揮:“你隻管說便是。”


    “上策,長安城外的糧倉怕是守不住了,依我之見,不如大開糧倉,招攬天下群雄來投。這樣一來,我們在同楊廣的爭鬥中也能多幾分勝算。”


    楊玄感肥胖的身軀動了一下,滿臉不屑:“天下的賤民,如何能吃我的糧食!就算讓他們餓死,我也不會開倉放糧。”


    李密皺了皺眉,這楊玄感看起來不像個明主。


    本來他聽從段淳的命令,幫助楊玄感起兵,見聲勢浩大,想要假戲真做,真當了楊玄感的謀主,以後楊玄感登基,自己還能當個丞相。


    沒想到楊玄感卻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楊玄感見他不說話,又問道:“你的中下兩策又是什麽?”


    李密想了想繼續說道:“中策,便是派人據守蒲州、嚴州兩地,以絕楊廣的退路。將他們拖入泥潭之中,永不翻身。”


    楊玄感再次搖頭:“嚴州路途遙遠,我們禦敵於外,隻怕會損兵折將。”


    李密又說:“下策,派兵攻打巴蜀、荊州兩地,大秦便是依靠巴蜀作為後盾,才能一統江山。”


    楊玄感聽完哈哈大笑:“此計甚妙,依我所見,先生這下策實乃上策也。”


    李密見他終於采納了自己的諫言,這才告辭離去。


    巴蜀之地路極難行,楊玄感不將黎陽倉、洛口倉的糧食搶先運到京師,卻想著去巴蜀。


    真是讀書讀傻了。


    早知道這次造反自己就不該露臉了,本來段淳是給他兩條路選的。


    其一,事成之後,接任他的兵部尚書之職。


    其二,上瓦崗寨當一名反王。


    第一條路已經行不通了,現在整個京師,誰都知道他是楊玄感的謀主了。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暗中保護好段淳的家眷,等楊玄感兵敗後,便溜到瓦崗寨稱王稱霸。


    這樣也好,如此一來,自己也有爭奪天下的資本了。


    我當年牛角掛書,看得的是漢書,讀的是項羽,自然要逐鹿中原了。


    京師大亂,竟然有賊人想趁亂翻進段府。


    一夥賊人站在牆上往下望來。


    “兄弟們,我聽說這段淳金屋藏嬌,這裏麵全是天香國色,夠咱們兄弟們好好淫樂一番了。”


    “事先說好,我要那個會彈琴的,我喜歡她的大水袋。”


    “那好,我要那個包子。”一個賊人指著大嫂。


    “那這顆大球可就歸我了。”


    “不行我也要那大球。”


    “那衣衫單薄的娘子怎麽沒人要,歸我了啊。”


    眾人都有人看中,唯獨少了還沒長開的小桃還有一臉冷冽的段憐兒。


    紅拂女在一旁鼓掌:“好啊,你們快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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