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郎,吃包子!”


    兩個大包子正排著隊,輪流塞進段淳的嘴裏。


    段郎說的對,興許是段全那家夥不行呢!


    大嫂心裏非常的驕傲。


    這可是段二郎,段府裏曾經的廢物少年。


    現在他是段府頂梁柱,是我人生裏最閃耀的一道光。


    我們在同個屋簷下生活。


    我才知道不用望夫成龍,二郎自己就成龍了。


    我才知道一個男人的責任心,是不用天天念叨的。


    我才知道一個女人想要快樂,可以如此簡單。


    我才知道一個女人是不用為了生兒育女,而患得患失的。


    大嫂的碎頭發,讓她看起來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破碎感。


    燭火將二人的身影映在牆上,二人漸漸變成了一人。


    天色將亮,段淳離去。


    又過了一兩個時辰,二郎被屋外鶯鶯燕燕的聲音吵醒。


    原來是李秀寧來了。


    她本想借著探望大姐的名義,來找段淳說說話。


    哪知道大姐房門緊閉,睡得極沉,怎麽敲都敲不開。


    她隻好硬著頭皮來到後院。


    可是後院這三個女人,就像攔路虎一般,總是要為難她。


    李秀寧見段淳開門出來,不由得喜上眉梢,終於有個撐腰的了。


    哪知道那三個女的,竟然齊齊走到段淳跟前,一口一個段郎的叫著。


    段淳微微一笑,連這個素來與自己不親的紅拂女,為了氣李秀寧都開始叫段郎了。


    他越過李秀寧向不遠處看去,終於在院子的小亭子裏看到了那個圓臉的婦人。


    長孫無垢正在與小桃聊得不亦樂乎。


    段淳左手抱著李蓉蓉,右手抱著紅拂女。


    前麵還站著個李秀寧。


    倒是張紫嫣在一旁沒有動靜,隻是捂著嘴偷笑。


    李秀寧都快氣炸了!


    她這麽早過來,可不是為了受這個氣的。


    她指著李蓉蓉說:“你是朝廷欽犯,還在被通緝。”


    而後她又指著紅拂女說:“而你早就應該被處斬了。你們兩個留在這裏隻會害了段尚書!”


    “哇,這麽嚴重。段郎,我留在這裏會害了你嗎?”李蓉蓉故作驚訝說。


    紅拂女也加了進來:“段郎,要不我還是走吧!”


    她們兩個惺惺作態,根本沒有要走的打算。


    “我覺得你們啊。都應該同小桃學學,你們看她乖巧伶俐,多討人喜歡。當然,我不是說你們討人厭的意思。”


    他先把眾人的嘴堵上,免得她們又一人一句的說個沒完。


    段淳伸出手在李秀寧額頭上輕輕敲擊了一下:“你們都要好好相處,我這院子裏都是些可憐人。”


    “我不可憐。”


    紅拂女大聲說道:“你男人都死了,還不可憐!”


    段淳想要捂住她的嘴都來不及。


    這是典型的嘴比腦子快。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四個女人至少得十幾台戲。


    李秀寧被紅拂女胡攪蠻纏,氣得說不出話。


    她幹脆將頭別向一邊


    段淳用力的拍了拍紅拂女的屁股:“不要再說了,不然我可不手下留情了。”


    “你來嘛,你要怎麽不留情?當日你也沒有憐香惜玉。”


    李秀寧更氣了,臉上猶如寒霜。


    段淳歎了一口氣:“到亭子裏坐會吧。”


    他不去還好,這一去就有六個女人了,上百台的戲要上演了。


    不過,他實在想要見識見識長孫無垢,多少台戲也無所謂了。


    小桃這才發現二郎已經醒了,她急忙說道:“二郎,我給你打水洗臉。”


    段淳隻是點點頭,便坐在亭子裏。


    小桃忙前忙後,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段淳。


    亭子裏李秀寧坐在長孫無垢身邊,其他三個女人坐在段淳身邊。


    隱隱間又是一場對立。


    長孫無垢率先打破沉默說:“小桃真是個好姑娘。段大人還真是了不起,將小桃教的這麽好。”


    她也不過是個小女孩而已,但是看起來比在場所有人都成熟。


    連張紫嫣都比不過她。


    段淳總感覺長孫無垢不如何精致的臉上,儀態萬千,特別迷人。


    李世民這個朋友,我段淳交定了。


    段淳笑了笑:“我並沒有教她什麽。”


    長孫無垢說:“段大人可別騙我,我今日特意隨阿姐來段府,就是為了向小桃請教。她那個女人就該幫助女人的理念,還有她說的女德,我非常的認同。”


    段淳問道:“聽說你在寫女誡?”


    長孫無垢吃了一驚說:“段尚書如何得知?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她用手肘頂了一下李秀寧,暗怪李秀寧怎麽什麽事都往外說。


    李秀寧被頂得莫名其妙,返身拍了一下她的手臂。


    就像在說,你看不見我在生氣嘛。


    張紫嫣問:“什麽是女誡?”


    “也沒什麽,就是收集一些古時候烈女的故事。”


    段淳突然問道:“那息夫人算烈女嗎?”


    “自然是算的,我已經將她收錄在女誡裏了,大人也認識息夫人嗎?”


    當下,長孫無垢便將息夫人的事與眾人說了一遍。


    息夫人本是春秋時期息國君主的妻子。後來,楚王滅了息國,將息夫人據為己有。


    息夫人便住進了楚王宮。


    幾年後,她還為楚王生了兩個孩子,名為熊艱與熊惲。


    盡管如此,她一直都默默無言,始終不曾和楚王說過一句話。


    楚王命人問她,為什麽不說話。


    息夫人迴答說:“吾一婦人而侍二夫,縱不能死,其又奚言!”


    意思就是說,她一女侍二夫,就算不能尋死,又有什麽話可說的!


    息夫人的不幸遭際及她無言的抗議,在舊時一向被傳為美談,唐時還有祭祀她的“桃花夫人廟”。


    連大詩人王維和杜牧都給她作詩。


    段淳隻覺得好笑,都一女侍二夫了,還如何談得上烈女。


    不過長孫無垢欣賞息夫人,段淳倒是放寬了心。


    這麽說起來,自己豈不是也有機會?


    隻是,她以後不會效仿息夫人,不同自己說話吧?


    段淳倒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而是看向李秀寧問:“李道宗那個小妾萍兒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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