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博平靜的注視著徐江,眼神古井無波:“忍心。”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徐江一噎,這人說話還真的是噎死人不償命,不過沒關係,他是個厚臉皮。


    簡單來說,就是他比較不要臉。


    要想達成自己想要的願望,臉皮是萬萬不能有的。


    這就是徐江的人生信條,就像是最開始和杜文博成為朋友還不是一樣,全靠他不要臉和三寸不爛之舌。


    所以,不管杜文博如何不爽,徐江就是賴在他的車上不肯走。


    杜文博還想把他扒拉出去,結果徐江死死抓著車裏的真皮座椅不肯鬆手,還把真皮座椅摳出了好大一個洞。


    徐江有點尷尬,弱弱的放下了手裏的坐墊,還掩飾一般的,蓋住了被摳破的地方:“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看著杜文博冷峻的眼神,顯然他並不相信。


    徐江左看右看,眼珠子一轉,開始甩鍋。


    “文博我跟你說,你看你這車買的,都說讓你換輛好車,換輛好車。”


    “哎嘿,就是不信。”


    “看吧,我就是這麽輕輕一摸,它就壞了,根本不是我摳爛的。”徐江張口就來,完全沒有剛才自己使多大勁兒的覺悟。


    徐江還在那裏誇誇其談,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對。


    杜文博有點子無語,冷峻的臉上滿滿都是嫌棄,這傻逼,好想打他。


    他為什麽要這麽想不開,和腦殘成為朋友呢。


    最終,徐江以一個黑眼圈的代價,換得了杜文博帶他迴家的權利,聽說今天還是江鈺親自下廚,想想就不疼了,心裏還有點美滋滋的。


    嘿嘿嘿,漂亮美人他來了,想想這些天見不到江鈺,他就渾身難受。


    前女友結婚都是次要的,見不到江鈺才是主要的,杜文博就像是護眼珠子一樣護著江鈺,他根本就沒有見縫插針的機會,太可惡了。


    江鈺長得這麽漂亮,博愛一點怎麽了?


    他想加入他們怎麽了?比起杜文博他長得也不差呀,也很有錢,作為這麽多年的兄弟,讓他倒貼都不行嗎?


    他說的這不都是實話嗎,他又不是來拆散他倆的,他是來加入他倆的。多他一個又不多,少他一個這不就少了一個人暖被窩。


    這種天人之福為什麽要讓杜文博獨享,就不能讓江鈺享受一下齊人之福嗎,真的是,一點都不心疼大美人。他就不一樣了,他隻是想做江鈺的小三,小四小五也不錯。


    徐江可不會說,他隻是為了找借口加入倆人,他隻會說,他隻是心疼哥哥,心疼江鈺而已。


    心疼哥哥一個人在家,如果有他在的話,就不會讓哥哥一個人在家了。


    如果是他,他可不會這樣。


    想到這裏徐江就忍不住偷笑,這一次他一定要努力俘獲江鈺的芳心,以後能不能美色在懷就全靠自己了。


    徐江心安理的地坐在了杜文博的後座,杜文博原本美好的心情,也因為徐江這個牛皮糖減少了一大節。


    杜文博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行駛著方向盤,後座的徐江後頸忍不住發涼,頗有一種六月飛雪的即視感。


    但可惜的是,徐江他不怕啊。


    隻要能見江鈺,他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有句老話說的好,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杜文博對他的不留情麵,這都是愛呀。


    徐江完美詮釋了自己的厚臉皮,和沒有自知之明。


    最可怕的是居然還有自我pua環節,果然是,平常上班上傻了,給杜文博打工打傻了。


    杜文博將車停到了車位上,按下了上行的電梯,徐江也是緊隨其後,生怕杜文博把自己撇下了。


    打開房門,杜文博原本柔和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他原本雀躍的心情在看到家裏混亂後,毀於一旦。


    杜文博臉色大變,快步走進了房中,也顧不得房間裏的雜亂和滿地的碎片了:“阿鈺你在家嗎?!”


    杜文博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責怪江鈺,而是懷疑是不是家裏遭賊了,江鈺有沒有事這個問題。


    徐江跟在杜文博後麵也看到了這副場景,頓時臉色也不是太好,頓時高唿:“鈺哥,你在嗎?”


    江鈺在廚房忙活,突然聽到了杜文博急切的唿喊,和徐江的聲音,頓時感到有些奇怪,連忙出聲應道,連手上的汙漬都來不及擦去。


    “我在,怎麽了?”


    杜文博瞬間鬆了口氣,江鈺沒事就好,他連忙走到了廚房,看著完好無損的江鈺和整潔的廚房。


    杜文博用力的將他摟進懷裏,注意到還在咕嚕冒泡的鍋子。


    杜文博又笑了,輕聲道:“沒事,我就是太想你了阿鈺,我在上班的時候就好想你。”


    杜文博絲毫沒提客廳、臥室現在的慘狀,隻是極盡溫柔的抱住了江鈺,在他的額間留下了一串細細密密的吻。


    江鈺有些害羞,抿唇笑了笑,有些暗淡漂亮的眉眼,也是抑製不住的活色生香:“我們不是才幾個小時沒見嗎,這就想我了,還真是個黏人的大狗狗。”


    說到這裏,江鈺不禁有些失笑,但還是順從著杜文博的意思抱住了他。


    聽見江鈺說狗狗兩個字,狗子噌噌的就從臥室跑到了江鈺腳邊,屁顛兒屁顛兒的圍繞江鈺轉圈,還一邊發出歡快的叫聲。


    “汪汪汪汪。”老婆叫我了,老婆叫我了,老婆叫我了。老婆我來了,我來的快不快,老婆快誇我。


    低頭看著屁顛兒屁顛兒的狗子,杜文博有些沉默。


    他終於知道這個家,被搞成這個樣子是怎麽迴事了,就是這條死狗。


    杜文博還是一貫的溫柔,輕輕撫摸著江鈺的後背,柔聲道:“阿鈺,這是誰家的狗?”杜文博的內心還抱有著最後一絲期望。


    江鈺頓時喜笑顏開,比百合盛開的樣子還要純淨美麗,略微無神的雙眼,就像是被曆史蒙塵的寶珠,充滿韻味。


    “我撿的,它想跟我迴家我就帶迴來了,是不是很可愛?我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大老虎。”


    聽見江鈺叫自己名字,狗子興奮的汪汪叫。


    杜文博禮貌式假笑,看著狗子挑釁的眼神和不屑的微笑,他語氣柔和:“很可愛,我很喜歡。”


    徐江在後麵瘋狂憋笑,憋的臉頰通紅。


    根本不敢笑,不敢笑一點。


    但凡他今天敢笑出聲,杜文博的火氣就要發泄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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