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衛生間胡鬧一番後迴到了客廳,阿祈還在認真鑽研積木,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爹爹和娘親消失了一段時間。


    凜凜咬著牙,扶著門框走出來,隻覺得自己的一雙腿都是軟的。


    她臉上的熱度還未散去,接過虞景遞來的溫水喝了口,緩解了喉嚨間的沙啞燥熱之感。


    “殿下好多了嗎?”


    虞景看著她濕漉漉的睫毛,拇指撫上她的唇,輕輕擦了擦那唇瓣上被她用力咬出來的紅印子。


    “下次不要咬自己了,我設了結界,阿祈聽不到的。”


    凜凜睜大眼睛:“……你沒說你設了結界。”


    “隻是忘記告訴殿下了。”


    虞景臉上泛起柔和的笑容,眉梢眼角盡是饜足過後的嫵媚春意,還不忘打趣她,“殿下做的很好,很舒服,多謝殿下。”


    得了便宜還賣乖。


    凜凜恨的牙癢癢,這家夥就是故意的,他故意不告訴她他設了結界,讓自己的一顆心在他的勾纏下不上不下,又在緊張刺激中得到釋放,害得她把嘴唇都咬破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最會得寸進尺。”


    虞景聽了這話,立刻危險地眯了下眼:“殿下還知道哪個男人?”


    凜凜:“……”


    得,醋壇子打翻了。


    她隨便抿了一口水,衝他無辜地眨眼:“不知道啊,我瞎說的。”


    虞景勾了下唇,臉上的溫馴全然不見,“顧少庭也對你得寸進尺?”


    凜凜見他笑意危險,知道自己若是說錯了話,說不定他馬上就要提刀去砍人了,於是連忙解釋,“怎麽會?我們隻是商業合作夥伴。”


    醋壇子不說話,隻是俯身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我不喜歡那樣的商業合作。”


    情欲過後的青年嗓音又啞又欲,“都是那顧少庭的錯,這次就原諒殿下,可殿下對景不可以有二心,否則景不知道又要如何懲罰殿下……”


    凜凜下意識咬唇,將那差點破口而出的嗚咽聲堵迴去,眼神一瞬間變的濕漉漉的。


    他知道他說到做到,頓時不接話了,直接捧著杯子就咕咚咕咚地灌水。


    半杯水下去,嗓子的幹渴得到了緩解。


    喝下最後一口時,虞景突然捏著她的下巴吮去了她口中的水液。


    咕咚。


    他的喉結滑動,那口水被他咽下去。


    凜凜看著他因沾著水液而顯得格外紅潤的唇,心跳忽然加快,又想起了先前在衛生間中的某一幕。


    “你就不能喝你自己杯子中的水嗎?”


    虞景輕笑著親了親她氣鼓鼓的臉頰,臉上的表情很是溫柔繾綣,“殿下嘴裏的更好喝。”


    “……”


    凜凜很是無語,可又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虞景好像很喜歡與她這樣黏糊糊地膩著,即便那麽久不見,即便有了阿祈,在他眼中,自己仍舊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公主殿下。


    他們之間似乎從未因那件事產生過隔閡,他似乎也從未因她的拋棄對她心生怨恨,他們仍舊愛著彼此,他們的愛意也從未因空間的轉換,身份的轉變,時間的流逝而失去它原本的色彩。


    算了吧,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寵著吧。


    何況他的服務意識那麽好。


    凜凜不理他了,給安保處發了消息,讓他們派人把林芫送的東西搬上來。


    凜凜的公寓雖然小,但這處園區屬於蘇家管理,安保人員也全都屬於星海,就算看見了什麽也不會亂說的。


    此時已是傍晚,冰箱裏沒什麽東西,凜凜怕晚上沒得吃,打算叫附近的餐廳送些飯菜過來,便同虞景商議著吃什麽。


    沒想到她隻是同虞景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地毯上就沒有了小阿祈的身影。


    凜凜嚇了一跳,四下尋找,終於在書櫃的頂子上發現了他。


    阿祈又變成了小狐狸的模樣,像隻貓一樣蜷伏著,虎視眈眈地盯著房門,保持著高度的警覺。


    正在這時,門鈴聲響起。


    凜凜通過光屏看見安保人員將送來的東西放在了門口,便打算出去搬。


    虞景也看見了,先她一步走了出去把東西都搬進來。


    他站在門口,目光落在走廊的盡頭,看到窗外似有影子一閃而過。


    藏在袖中的手指捏了個訣,一縷狐息輕飄飄飛出,朝著那影子消失的地方去了。


    虞景閉上眼睛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確認四周沒有可疑動靜後,才將那縷狐息悄無聲息地化作一道透明的防護結界,將這座小公寓籠罩起來。


    林芫送來的東西不少,全是周歲內的孩子吃喝穿用的東西,還有嬰兒床和小被褥,甚至貼心地送來了幾套全新的男裝,不僅有襯衣長褲家居服,還有與他身上款式類似的交領漢服。


    虞景在媒體上短暫露麵,穿的便是襯衣和西褲,所以林芫也直接叫人送了當季新款過來。


    同時,她又考慮到虞景可能穿不習慣這些衣服,又讓人買了兩套比較素淨的漢服和鞋靴。


    看到這些東西,凜凜才覺得,林芫是真的喜歡他們,也願意接受他們,否則不會那麽用心地準備出這麽多東西。


    不過凜凜也沒想到,從始至終,隻有媽媽沒有質疑過她的選擇。


    她迴憶起當初,她從遊戲中離開後,曾經對蘇牧岑和林芫坦言,自己已經與虞景做了夫妻,所以,她這輩子心裏都不可能再裝下別人,也不可能再和顧家聯姻了。


    蘇牧岑倒是沒有逼她一定要如何,隻是覺得女兒在做什麽不可思議的夢,他始終都不相信紙片人一定是存在的這種話,這種事更是天方夜譚。


    隻有林芫一直在暗中支持著她,為她提供資金開展實驗,還對她語重心長地說了這麽一番話。


    “親人和愛人這兩個角色,是占據了一個人一生的親密關係,親人是上天注定的,是無法選擇的,但愛人不是,你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愛人,哪怕他是虛無縹緲的。”


    因著林芫這句話,凜凜才下定決心一定要去誅邪的世界。


    她想在有生之年,再次醒來時,能迴到那個遙遠又魂牽夢縈的世界,能再見虞景一麵,徹徹底底地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


    她未曾見過神明,卻目睹過神跡的出現。


    她相信,隻要找對方法,就一定能讓這些神跡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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