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你千萬的關照,我可能給不了;我真正能給你們的關照,可能你們也不一定想要。”


    “可否說得詳細一點?”


    向丹陽顯得有些落寞,但又有些不甘。


    元辰:“從資金安全和便利度考慮,我們開戶,肯定優先選大券商。


    因為我的操作,基本上都會帶上融資杠杆。


    券商太小。


    很可能滿足不了我們的融資等衍生工具需求。


    所以大生意,肯定沒法放在你們那裏做。


    小生意。


    倒是可以給你們一些。


    但這對你們來說,意義不大。


    這是你們想要的關照,我給不了什麽特別的。


    畢竟,生意歸生意。


    首先要考慮的是自身發展。


    你們也一樣。


    從長遠發展來考慮。


    小券商的存在,沒什麽意義。


    你技術不可能比大券商先進。


    資源也沒人家多。


    客戶留在你們這裏。


    相比大券商。


    還會存在這樣那樣的不足。


    這種同質化的競爭。


    從國家層麵來講。


    也是浪費資源。


    從企業的生存角度來講。


    你們要麽有辦法把企業做大。


    要麽,等一個好的時機,選一個好的價格,賣給大券商。


    進入巨人的大家庭。


    享受大樹底下乘涼的便利。


    這就是我想給你們的關照,一種長遠生存和發展的思路。


    但是這個思路,你們不一定喜歡聽。”


    “如果您要是把主要資源傾斜給我們,西龍證券應該有機會做大吧?”


    “應該不會太小。


    但是這會限製到我們的發展和成長,所以正常情況下,我們沒法把主要資源傾斜到你們這邊。”


    “那如果我們要是賣身,你覺得什麽時機比較合適?


    現在已經熊市5年多。


    應該也要來牛市了吧?


    我們熬到牛市,賺一把再賣身;會不會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元辰有些詫異地看向聶明盛。


    “我總感覺我們宏觀經濟環境那麽好,股市不應該一直這麽差。


    從國外的股市數據來看,我感覺我們現在的股市股估值,低得離譜。


    完全不正常。


    這估值隨便修複兩倍。


    指數就能上3000點。


    那不就是一輪不錯的牛市嗎?


    證券公司在牛市,生意還是會很好。


    在牛市賣身,身價也會不錯。”


    “你學的什麽專業?在哪裏讀的書?”


    “我本科學的數學,在帝都財大;碩士學的宏觀經濟學,在米國賓大沃頓商學院。”


    “難怪!人才啊!”


    “在您這種天才麵前,不敢稱人才。”


    “但是西龍證券也是地方國企,你說話能算數嗎?”


    “高層已經在考慮賣身。”


    “那個江湖的人,他們的話,你聽聽就好。


    但凡還能賺到一個仔,他們很可能都會舍不得出手。


    尤其進入牛市之後,券商公司大把大把地賺錢。


    他們會把你這個小券商,看成一台超級印鈔機。


    然後等牛市結束。


    又白白錯過賣出時機。


    然後到下一輪牛市。


    很可能早已凍死在漫長的寒冬。


    你既然研究宏觀經濟。


    對我們這裏的特殊情況,應該有所察覺。


    我們這個市場流傳著牛短熊長的說法。


    背後有深層次的邏輯和道理。


    既然有深層次的邏輯和道理。


    曆史就會那樣重複。


    而且越到後麵。


    牛市會越短,熊市會越長。


    這個就像男性的性能力老化一樣。


    很多東西隨著發展。


    都是好的越來越少。


    壞的越來越多。


    包括古代那些帝王貴族。


    最後也是如此。


    這些,你可能輕容易就能理解。


    但是那些官場上的人,很多都對很多經濟問題一知半解,還喜歡想當然;而且決策權,在人家手裏。


    就像我們這次麵臨的離奇管製一樣。


    你現在想的這些,都可以稱為高見。


    但是用在錯誤的地方,麵對錯誤的人;那就隻是書生意氣。”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除非你說話真管用,或者能解決資金瓶頸。


    要不然在市場經濟馬太效應下,差的,就隻會越來越差。


    這個應該不用我多解釋。”


    “………”


    元辰邊吃早餐,邊跟他們聊一會兒。


    然後,200多人。


    浩浩蕩蕩。


    坐火車迴縣城。


    迴到凱悅賓館。


    上午股市已經收市。


    樓上掛著一條又一條條幅:


    “祝賀元辰董事長平安歸來”


    “祝賀山京發展與探索青年奮進會抗爭取得偉大勝利”


    “祝賀山京中學股票投資基金收益再創新高”


    “祝賀仙石村股票投資基金收益再創新”


    “祝賀山京縣股票投資基金收益再創新高”


    “祝賀山京縣第1家現金資產投資管理委托公司無有元行投資,正式開業接納投資款”


    “………”


    元辰父母,也已經由村長朱長發陪著,來到酒店。


    農村人對官府有天然的畏懼。


    聽到小兒子被抓。


    老兩口愁得飯吃不下,覺睡不著。


    縣長範天來,副縣長雷道林,土建部長徐大鵬,煙草局長陳中華,電力局長周子光,教育局長唐榮森,公安局長管定安……


    高中校長賈興豪,校長秘書秦可夢,副校長柴高雲,薛大有,盧通江,教務主任杜南平,元辰班主任汪國發……


    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領導老師,老鄉,親人,熟人,朋友,悉數到場。


    他們一邊是來歡迎和祝賀元辰平安歸來,混臉熟。


    一邊是為他的投資公司開業納資站台。


    市府都“打不倒”元辰。


    能“跟市府對抗的男人”。


    必須交好。


    縣裏和學校的大領導們。


    除了歡迎,祝賀和交好,主要就是來給他站台。


    縣裏7%年息,月結季度取本金地方債,已經被省府勒令停止發行。


    且其他一切地方債,沒有上方批準;未來三年內,也不得再發一分。


    但現在畢竟是市場經濟。


    一切都得講法律規則。


    他們係統內的管係統類的,縣政府沒辦法。


    但元辰他們是個人,是公司;隻要不違法違規,正常的市場行為。


    他們管不著。


    就算他們用道德和情懷來柔性操作。


    你有政策,我也會有對策。


    隻要思想不滑坡。


    辦法總比問題多。


    元辰在迴來的火車上。


    就決定直接啟用他的公司賬戶。


    願意直接委托資金炒股的,錢直接打入公司賬戶。


    願意借錢給公司的,還是7%年息,月付,季度取現。


    縣府做不了的事。


    元辰可以接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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