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略為沉思,對範天來詭笑道:“他們能管你,應該管不了我吧?


    你不能發,我可以發啊!”


    範天來:“你現在也發不了。


    非政府單位公開發債,需要金融業協會審批通過;而且隻能用來支持實體經濟發展。


    發債募集資金炒股,肯定通不過審批。”


    元辰:“我直接給別人打借條就完事了,誰還要找他們審批?他們總不能連這個,也管吧?”


    “哈哈……確實是沒有那麽長的管轄手臂。”


    範天來笑得有些尷尬,“但是,誰讓你現在在省府都出名了呢?


    人家就點名要你不要那樣搞。”


    “嗬……這些人還真是牛逼了!”


    元辰也是無語地笑了,“點我的名,我讓沒被點名點的人打借條。


    全市的人要都被他們點名了。


    我就讓外市甚至外省的人來打這個借條,我看他們怎麽還怎麽說?”


    “他們盯著你就行了。”


    “我又不歸他們管,也什麽都沒幹;盯我能有什麽用?”


    “整天跟你各種囉裏八嗦講政治課,你受不了後,就有用了。”


    “我讓他們找都找不著我。”


    “老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大家都是一個地方的人,你身邊的人跑了這個,還有那個;反正也不可能全跑了。


    鄉裏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不見。


    迴避,也不不可能是辦法。”


    “那依你之見呢?”


    “胡大哥是搞紀檢工作的,對官場比較熟悉,他給你提了一條建議。”


    “哦?洗耳恭聽。”


    “做好眼前的交易,得到上麵的認可。


    問題,就自然消失了。”


    “感謝胡總!”


    元辰轉向胡清陽舉杯道謝,“這也是個辦法。起碼眼前的資金,還可以正常交易。”


    胡清陽舉杯笑迎,也不答話。


    範天來:“是啊,眼前的資金規模,相對於一個全國貧困縣來說;已經非常龐大。


    他們可能也是擔心出事,不希望我們再擴大規模。


    畢竟,隨便虧個一二十個百分點;都不是我們能承受得起的。


    他們的做法,雖然沒有市府那麽極端;但是大方向差不多,就是沒法放心。


    市府這次比較過激的做法,他們內心,實際也是感激的。


    如果市府的人不是這樣一根筋強行蠻幹,而是拖拖拉拉,優柔寡斷。


    等到真發生不可承受之重。


    那就很可能,會連省府的人,一起連累。


    市府蹩腳的做法。


    實際已經是對他們的,某種成就。”


    “你可以呀!”


    元辰轉而欣賞地看著範天來道,“把這一切都看得這麽透,看來你將來真的是,前途不可限量。


    我這種小老百姓,真得好好抱緊你的大腿。”


    “哈哈……是哥哥指望老弟你這種天才少年,升官發財。”


    “你們都是棟梁之材。”


    胡清陽欣賞道,“你們在不同的領域為華夏做貢獻,這是華夏和民眾的福音。”


    “胡總才是華夏的棟梁。”


    “是啊。”


    “………”


    三人聊得歡。


    不知不覺,遠處開始響起公雞打鳴聲。


    喝茶後,人變得比較精神。


    但總歸要休息一下。


    尤其領導年齡相對較大,元辰也不好過分耗他們。


    何況他現在這個羸弱的身體,不一定能耗得過健壯的政壇人精。


    最後。


    三人散席。


    元辰直接進他女朋友們的房間睡覺。


    她們5個人加上小慧,把兩間空房間,都已住滿。


    譚靜和馬悠悠,帶著江小慧,住一間。


    田芳,蕭雅和柴麗萍,住一間。


    元辰走到田芳她們的房間。


    躺在沙發上睡下。


    ………


    第2天早上。


    2005年7月20日,周三。


    9:20。


    元辰醒過來。


    發現已經被她們抬在床上。


    柴麗萍,蕭雅,田芳,甚至江小慧,都擠在他身邊。


    無盡的春光,無限的芬芳,完全把他淹沒在其中。


    本來就在登高望遠的某個地方,變得更堅定執著。


    更糟糕的是。


    柴麗萍和江小慧,腦袋就趴在旁邊,似乎在認真注視和研究…


    “麗萍,你這丫的,是要帶壞小朋友啊?”


    元辰一邊起身,一邊無語地責備她。


    “一個好女孩,怎麽會帶出一個壞女孩呢?”柴麗萍認真專注地盯著元辰的特殊位置,得意道。


    “就是。”


    江小慧附和,“我這麽好的女孩,誰能帶壞呢?”


    “不跟你們閑扯了。”


    元辰下床道,“我也出去搞一下衛生,把這裏清理幹淨,我們就迴去。”


    蕭雅:“衛生已經搞好。多數人都已經撤迴去了。


    靜靜和悠悠在組織最後一些人撤離。”


    元辰:“幾點了?”


    田芳:“快9:30了。”


    “範縣長起來了嗎?”


    蕭雅:“他6點多就已經起來迴縣裏了。”


    “那我們也收拾一下,去食堂吃完早餐就走。”


    “你說去市府的食堂?”田芳眼睛一亮。


    “不然呢?他們勞師動眾請我們上來,總不能連飯都不管吧?”


    “嘿嘿……哈哈……好……去吃窮他們!”


    “嗯。吃不完打包!把他們鍋碗瓢盆都端走!”


    “哈哈哈哈……”


    “……”


    隨即。


    元辰真的帶人去掃蕩市府食堂。


    包括掃尾的山京青年會成員。


    200多人,一起衝進去。


    8點上班後。


    食堂已經沒什麽現成食物供應。


    但是他們有什麽,吃什麽。


    最後連儲備的食物,全都拿走。


    鍋碗瓢盆,也不放過。


    宛若蝗蟲過境,土匪進村。


    食堂的人想阻止。


    看到這麽多人,又都是些小年輕。


    根本不敢上去。


    市府的警衛。


    喊了一下話,根本沒用。


    然後他們搶走這個手上的,那個又拿跑。


    也就是拿一些食堂物資和工具,惡心一下他們。


    他們也不可能因為這事,開槍。


    最後。


    食堂成功被元辰他們的人,洗劫一空。


    “哈哈哈哈,哈哈嗬嗬……太爽了”


    柴麗萍提著一袋洋蔥。


    跑出食堂。


    跟在元辰身邊,邊跑邊笑,大唿爽快。


    江小慧搶到一小袋土豆,也咯咯地笑著跟上來。


    元辰是直接翻冰箱,掏出一袋三文魚。


    蕭雅找到一箱牛奶。


    田芳則是一袋大蒜。


    馬悠悠和譚靜在指導人群的行動,沒有實際操作。


    李正陽,黃友來,蔣濤濤,右京,趙茂華,常平等人,多數撈的是鍋碗瓢盆等人家燒飯的家夥。


    “哈哈……這估計是我這輩子做得最刺激的事!”


    李正陽頂著一口鍋,邊走邊大笑。


    “我第1次覺得你很帥!哈哈哈哈……”


    黃友來在他後麵馱著一袋麵粉,忍不住哈哈大笑。


    哢哢,哢……


    正當他們得意忘形走到市府大門口之際。


    一名記者在一個角落。


    躲過警衛的巡查。


    成功將他們打劫市府食堂的奇形怪狀,悄悄拍下來。


    “一群沒有教養的土匪流氓!”


    儲光義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看著他們明目張膽地打劫市府食堂。


    氣得滿頭冒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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