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鯉站在山頂,看著群山,熟悉的很,又看了看天空中群星,也是熟悉的很,他現在就站在百鯉圖中的陰陽魚的陽魚眼中。


    猛然,他感到自己的雙腿沉入土中,他想拔出來,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都越陷越深,直至整個身子都沉入土中。這時,墨鯉感到自己的身體和土地已經成為了一體,他感到大地就是他,他就是大地。在地下,他的手一伸,就是意念達到的地方,土中有什麽元素,他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他試著動用水的靈力凝聚成水刀去切割土地,但是,水刀一進去大地,就無影無蹤,他突然就頓悟了,大地生就萬物,大地就是混元。虛空靈力和大地靈力是混元一體的,大地靈力淬煉著身體,虛空靈力則進行著陰陽中和,這種無時無刻的淬煉,使得墨鯉的神識日益強大。


    這個過程,好像很長,也好像一瞬間。墨鯉頓悟後,意念一達,他離開大地,瞬間來到空中,他又看到了虛空中的那座山,他來到山門處,沒再見到那個青年。但是,一個聲音還是響了起來:“你來了”。


    墨鯉沒再說話,心念通達,他來到大殿中,大殿中光芒四射,墨鯉沐浴在光芒中,他已經知道,他身處昆侖山中,他即是昆侖,昆侖就是他。昆侖是各界的道,在各界體現出不同的示現形式,但又遵循一定的規律。比如,墨鯉的神識可以神遊虛空,那也是神識的能力,肉體卻不能隨行。昆侖對世人示現的是莽莽昆侖山,其實虛空中還有昆侖,這個昆侖卻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的。墨鯉感悟著這世間的道,他是在悟道,特別是沐浴在大殿的光芒中,許多原先想不通的念頭,現在霍然通達。


    墨鯉離開了大殿,這次墨鯉沒有用意念瞬間離開,而是一步步的走下來,在虛無縹緲的虛空中,走路沒有一點累力,等墨鯉感到走入雲霧繚繞的濃鬱處時,眼前驀然一變,他已站在原先的山頂上,天空中則是星光燦爛,墨鯉四下看了一會,發現白虎正在一旁呲著白毛,已經幻化出原形,不再是一個雄壯的大漢。墨鯉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隻見白虎的對麵是一條青龍,青龍高傲的昂著頭,睥睨著白虎,原來兩個正在鬥法。


    “你是何人,為何攔路?”墨鯉喝道。


    “你還問我,你們又是誰,為什麽到這兒?”青龍反問道。


    “笑話,我願意到哪就到哪,還得問你同意?”墨鯉笑道。


    “這是我的地盤,你們侵入我的地盤,不得問問我同意嗎?”


    “你的地盤?這兒不是昆侖山嗎?”


    “當然是昆侖山,所以是我的地盤。”


    墨鯉看它說的理直氣壯,於是一揮手,青龍所在的大地猛然間上升了十幾米,一下子把青龍困在地裏,隻露出龍頭。青龍猛然一驚,想掙脫束縛,可是無論它怎麽努力,都不能動彈半分。


    “這怎麽可能?”青龍驚愕道。它是昆侖山靈獸,守護昆侖的,主場作戰,幾乎無敵。


    “怎麽樣,還說這是你的地盤嗎?”墨鯉笑道。看到墨鯉那似笑非笑的臉,青龍猛然驚醒,大聲說道:“公子,是你!”


    墨鯉手一揮,土地落了下去,青龍猛然竄到天空,又落了下來,變成一個翩翩書生,對著墨鯉鞠了一躬,說道:“公子,多年不見,一時沒有認出,還請恕罪。”


    “好了好了,龍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白虎,自家兄弟。”


    “剛才得罪了,白虎兄弟。”


    “哪裏哪裏,都是一家人。”


    “公子,你這是要走了嗎?”青龍問墨鯉。


    “是啊,正是要走。”


    “那你等一下。”青龍瞬間不見,墨鯉看到他飄向另一個山頭,一會,又迴來了,手上拿著幾株碧綠色雪蓮。


    “公子,這是我保存的雪蓮,平時這個成色的很少見,送給你,也許有用。”


    墨鯉又迴贈了青龍一塊碧樹枝,青龍也很高興,雙方告辭,墨鯉迴到武梅家。墨鯉神識一迴體,他在地上一站,立即感到大地靈力向他身體滾滾而來,他運行了一遍混元功,感到身體裏的各種靈力融合融化,洗滌著全身,身體隻要想,就能硬如鐵軟如棉,他抽出匕首砍在胳膊上,隻起了一道白印。


    第二天,墨鯉早起在村頭練功,小武因為和姐姐聊天比較晚,所以沒有起床,二狗和栓子柱子一起跟著,老村長武安早起在村裏逛著,看到村東山頭有人影晃動,就尋了過來。


    “國師,起來的這麽早啊?”武安問道。


    “老村長,早啊。”墨鯉笑著打招唿。“老村長,你們這山上好草藥不少啊。”


    “這些有什麽用,又不能當錢用。”


    “唉,老村長,你還別說,還真能換成錢。”墨鯉想到涼州的任思韜,他主持的藥廠應該開工生產了。


    “這些草藥都是郎中自己采來給病人用,郎中也根本不會拿錢收草藥。”武安說道。


    “老村長,我們在涼州建了一個藥廠,大量收購草藥,你這邊的這些草藥很好,有些是這些地方特有的,你們采來晾幹,派人運到涼州,能賣個好價錢。你們去找任思韜,就說我讓你們去賣藥的。”墨鯉說道。


    “那感情好,我們村有希望了。”武安說道。


    一行人說著話往迴走,準備迴家吃飯。當走到村口時,隻見馬嬸子家的兒子馬小坡匆匆跑了過來,跟武安說道:“二爺,我哥又犯病了,我娘想請郎中看看,可沒有錢,想跟您借點錢。”


    “那你跟我迴家拿錢。”武安急匆匆說道。


    “老村長,是什麽情況?”墨鯉問道。


    “小坡他哥大坡幾年前突然得了瘋癲病,這幾年動不動就犯,把馬嬸子愁壞了。”武安說道。


    “這樣吧,我去看看,我太乙山治不好的病,其他郎中也沒有辦法。”墨鯉說道。


    “是嗎,那大坡有救了。”武安感激涕零說道。


    來到馬嬸子家,馬嬸子正淚眼婆娑的拉著一個青年,這是她大兒子大坡,大坡梗著脖子,翻著白眼,仿佛不認識他娘。


    “二爺,這可如何是好?”馬嬸子看到武安過來,淚眼婆娑的問道。


    “嬸子,大坡一直這樣嗎?”墨鯉問道,他把手搭在大坡的脈上,望著大坡的氣色問道。


    “不是,前幾年突然這樣的,以前很好的。”馬嬸子哭訴道。


    墨鯉試完脈,已經明了是什麽原因。他讓二狗去行李箱中拿出一幅銀針,給大坡紮了七針,大坡就昏睡了過去。趁著銀針還在大坡身上,墨鯉吩咐小坡照看著大坡,別讓他把銀針弄掉了,一刻鍾後把針拔下來。他也出來和武安說道:“老村長,你帶我去馬嬸子家祖墳去看看。”


    武安和馬嬸子家當家的馬坡一起,領著墨鯉來到馬家祖墳,墨鯉一看,和自己分析的一模一樣,於是,墨鯉吩咐馬坡和二狗、栓子、柱子他們拿來鐵鍁,按照墨鯉的吩咐平整墳地周邊,並將一些墳地裏挖出的草藥保存起來。


    這樣忙忙碌碌了一上午,終於按照墨鯉吩咐的要求把墳地整好,墨鯉跟馬坡說道:“這些挖出的草藥,你把他晾幹,每天熬這麽多,成一碗藥水,分三次熱敷給大坡喝下,半年估計就痊愈。草藥不夠了,再去墳地挖,不過,挖完要把挖過的地整平。”


    看到馬坡明白了他的意思,墨鯉他們迴到武梅家吃中飯,因為早飯沒吃,馬嬸子過意不去,把家裏的老母雞殺了燉好給送了過來,墨鯉讓二狗給送過去十兩銀子,家有病人,往往比較貧窮,墨鯉吩咐武梅在安排養殖業的時候多照顧一下馬家。


    人的病有很多種,千奇百怪,但都有病的源頭,但大多數病基本在出生時就有定數了,這不是迷信,人一出生,八字已定,你在茫茫宇宙中就定下了時空坐標,至於病因定下後,什麽時候發作,都有大運流年中的時空力量來作用,後天病的輕重則由於祖墳風水起到絕大多數作用,再有家宅風水起到部分作用,這就是易經說的天地人三才。也就是說每個人的福報,當然,塑造一個未出生的人的八字的主要力量,就是離出生小孩最近去世的直係祖輩的墳塋風水起到主要作用,家宅起輔助作用。自古以來,古代先賢都教育人們要忠厚持家與人為善,就是這個道理。世間往往很奇怪,一個作惡之人,他死後的墳地往往葬在絕地,無論是他自己看好的地方還是後代給他無意識找的地方,保準是這樣的地方,即使他的後代找風水先生給他找地,你注意看,肯定找的也是糊塗先生,點的墳穴也是絕地。仿佛冥冥中有一種力量左右著他最後的長眠之地,按照風水術數界的說法,他死後都不舒服,你想他還能保佑後代福祿久遠?!有些人還以為風水是封建迷信,其實不然,它是古代先賢經驗的積累,為什麽古代人都不得罪風水先生,因為遇到心地不良的風水先生,他隻要偷著把你家祖墳改動一點,就可能造成家破人亡。當然,風水先生自從拜師入門發下重誓,都是為人造福的。不過,說改動一點就能改變人甚至一個家族的命運,確是不假,墨鯉稍微改動馬家的祖墳,就把造成馬大坡瘋癲的源頭給去了,再根據陰陽相濟的原理,把影響馬大坡病情的地方的草藥拿來治病,就是因為那地方起到了壞作用,但天道公平,出的那些草藥就是抵抗地形作用的,所以那些草藥能治馬大坡的病。


    風水界流傳有“楊公救貧”的故事。


    相傳在唐朝末年,楊筠鬆偶遇一個年僅15歲的男孩,此男孩對楊筠鬆說自己和一個算命先生一起躲雨,算命先生為他卜了一卦,說這個男孩的八字不好,注定一生貧苦。楊筠鬆得知此事後,便詢問男孩父母葬於何處,男孩說就在山腳下“寄土”。所謂“寄土”就是指隨便找個地方草草埋葬,等到以後家境好了再挖出來重新下葬。


    楊筠鬆有心幫助這個男孩,便給了男孩一些銀兩,並且為男孩選了一處風水寶地,讓男孩按照自己的墳墓將父母的遺骸遷移到此處。


    到了約定的那天大清早,山裏的嵐氣還沒有消退,楊公來到那塊山石旁,那個孩子已經一手拿著香燭、紙錢、爆竹,一手抱著一隻雄雞,在那裏張望等候了。他的身旁有兩個人正蹲在地上,一望而知是請來的泥水師傅和小工。山石旁放著一隻竹篩,篩上端端正正地放著一個四角分明的大紅紙包,那便是孩子父母的骨骸了。


    楊公見他一切都聽從安排,心裏十分高興。他帶領著他們翻山頭、過橫圳、涉澗水、爬陡坡!來到一個鬆林茂密、山泉叮咚的地方,指著一個隆起的山包對孩子說:“這是一個‘元寶入囊穴’,主午時落葬,葬下未時即富。”


    那個泥水師傅和小工驚愕得張大了嘴,忙問:“先生,午時落葬未時富,隻差一個時辰,真有這麽靈驗嗎?”那孩子搶著道:“先生說的話,自然靈驗的。”


    楊公微微一笑,說:“這個小兄弟說得對,我是從來不誑人的。隻要按時落葬,便知分曉。”


    楊公用手裏的拐杖,認太極,分兩儀,求四象,用“葬法倒明杖法”求準穴位,指點泥水師傅和小工按朝向、尺寸挖好墓坑。交待他們等午時一到,便將骨骸葬入墓坑。


    楊公又對孩子交待道:“小兄弟,你聽清楚,我喊一聲‘午時到!’你馬上就點著香燭、放響爆竹,記清了嗎?”孩子連忙點頭:“聽清了,先生。”


    在陽光照射下,竹杖投在地上的陰影越來越縮越短,最後,陰影垂直在竹杖底下,楊公朗聲喊了一句:“午時到!”小工早已握在手裏的火鐮、火石擊出火花,引著了同火石並在一起的紙媒,點亮了香燭。泥水師傅便捧起竹篩上的大紅紙包,拆了開來,露出兩副骨骸。


    楊公連忙張開雨傘,為骨骸遮擋陽光,相傳骨骸是不能見到天日的。接著,楊公喊道:“放炮竹,落葬!”


    孩子一隻手拿著紙錢爆竹,一手抱著雄雞,聽得一聲“放爆竹”。趕快在地上撿了一根枯草,三兩下捆住雄雞的雙腿,丟在地上,騰出手來點放爆竹。點著了引線,爆竹‘劈哩拍啦’地響徹山穀,激起陣陣迴響。爆竹聲中,泥水師傅先後把兩副骨骸,依男左女右的位置,並排放入墓坑。


    爆竹聲中,那隻丟在地上的雄雞,聽見爆竹聲響,嚇得拚命地掙紮,掙脫了捆在腿上的那根枯草,撒開雙腿,張開雙翅,沒命地逃上山去。孩子一見雄雞掙脫了雙腿,向山上逃去,心裏十分著急,連忙丟下手裏還在鳴響的爆竹,拚命地追趕那隻逃走的雄雞。


    雄雞逃下一個山坳,又逃上一個山腰。孩子窮追不舍。他的心急得‘撲通、撲通’地跳得利害。萬一找不迴這隻雄雞,父母的骨骸落葬後,用什麽去‘圓墳’滴血祭奠呢?突然,雄雞一頭鑽進了籟篷,不見蹤影了。


    孩子在籟篷深處一個小石洞裏,發現了雄雞的幾根金色羽毛。他心裏一陣高興,連忙探手進去抓那隻雄雞,但他的手剛一觸到那幾根尾毛,雄雞便又鑽得更深了。


    他深怕雄雞鑽進石洞深處,再也抓不到了,便將整隻手臂伸進洞裏去探摸。說也奇怪,他的手雖然沒 有摸到雄雞,卻觸摸到一個光溜溜重甸甸、冷冰冰的東西,他好奇地把它掏出洞來,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驚,自已手裏抓著的竟是一個白花花、明晃晃的銀元寶!


    孩子驚呆了,過了很久,才喘著粗氣,向山下大喊:“快,快到這裏來呀……”等楊公和泥水師傅趕到時,孩子又從石洞裏掏出一大堆銀元寶。泥水師師傅和小工幫著孩子挖開那個小石洞,隻見洞裏滿滿堆著銀元寶,簡直數也數不清。這時,正交未時。


    楊公那句‘午時落葬未時富’的預言應驗了。一個被算命先生宣告要窮一生一世的苦孩子,眨眼之間變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富翁!從此,楊公被世人尊稱為“救貧先生”。楊救貧的大名很快就傳遍了大江南北,成為前無古人,後有來者的一代風水宗師。


    楊公之所以有名,不僅是因為楊公的技術,還是因為他關心貧苦的那份心。


    上麵囉裏囉嗦說了這麽多風水典故,是想起到點撥世人的作用,有緣者自會體會。


    在武梅家待了三天,墨鯉又叮囑了武安和武梅如何搞好養殖業和草藥的采購,並留下一封給任思韜的信,他們就又上路了。武安帶領鄉親們送了十裏路才送走墨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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