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龍安排親衛隊員們分成兩隊,一隊去草原打獵,一隊和提圖斯的人下海打漁,這樣等待著大雲造船廠派來的大船。


    墨鯉估計船要一個多月才能到。就安排李子龍負責在原地等船,他帶著小武騎馬到草原逛逛。


    兩個年輕人騎馬奔馳在草原上,墨鯉心曠神怡,他前世的時候很長時間在戈壁,在沙漠,在深山,草原那是後續部門跟進的事,他很少去,以前就像跟時間賽跑一樣,人像一個陀螺轉個不停。


    他一直想到草原騎馬,一直沒有空,這也成了他的遺憾。他騎在馬上,縱馬馳騁,無比愜意,碰到的野羊群因為很少見人,所以看到他們騎馬奔馳,也不害怕,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


    北方草原地麵猛獸就是狼群,別沒有大的野獸,狼群也不多,很少遇到,最多的還是黃羊群、野驢、猞猁、馬鹿等。


    正跑著,墨鯉感到一股危險從天空壓來。他抬頭一看,原來是兩隻巨雕,還離的很遠,像是兩隻小燕子大小。


    “小武,注意天上的兩隻雕。”墨鯉跟小武說道。


    小武抬頭看了看,說道“還離的很遠,它們還敢進攻我們?”


    “注意點沒有壞處。”墨鯉說道。他感到這兩隻巨雕已經鎖定他們兩人,看來把他兩人當成獵物了。


    “小武。對付老鷹、雕這類飛禽,你怎麽辦?”


    “公子,我還沒和飛禽打過架。不過,我想,打殺他們還好說,要想活捉可能費點事,拿住它們的爪子,它還有嘴,得同時拿住它的爪子和嘴才能不傷著自己。”


    “最好用繩子先拴住它們的爪子,生擒它們。”


    墨鯉和小武放慢韁繩,奔跑的速度降了下來,墨鯉已經感到鎖定他們的雕攻擊了。他抬頭一看,隻見兩隻雕如離弦之箭朝他們兩人攻擊過來。小武也感覺到了,他已經拿出了一根攀登繩索,繩頭上有一個飛爪。


    一隻雕首先攻向小武,小武手一抖,飛爪直奔雕爪,一下子纏繞在它的爪子上。這隻大雕本以為下麵的是它的獵物,可是猛然發現下麵的獵物向它拋出一根繩子,想煽動翅膀躲過去,可惜大意了,行動晚了一步,被小武纏住了爪子。小武往下拉,大雕往上飛,兩個拉開了拉鋸。小武感覺這個大雕力氣居然大的出奇,不是他夾住馬,就被它拉離地麵。


    就在這時,另一支準備攻擊墨鯉的大雕發現這隻大雕出現危險,立即轉頭攻向小武,小武正在和另一隻拉鋸,又有一隻攻擊向他,他雙手雙腳都被占住,一時放手不是,不放手又沒法對付另一隻對他的攻擊。


    墨鯉看到大雕居然有這樣的力氣,也有些意外,怪不得古代射雕手很牛,原來這大雕居然這麽猛。墨鯉手一抖,戴在手腕上的一串降真香手串被他當作暗器打了出去。他手中也有棱錐,但是他想降服大雕,就像神雕俠侶中的楊過一樣,有一隻大雕跟在身邊,那拉風大了。所以用手串擊打大雕,就傷不到大雕。


    那隻大雕正攻向小武,沒注意到一串小手串打向它。在它被擊打翅膀的一瞬間,被打的差點控製不住身體,向地麵撲去。墨鯉隨即跳下馬,脫下外衫將大雕的頭一下子蒙住,同時又從地上拾起一塊石子,擊打在和小武拉鋸的那隻大雕翅膀上。那隻大雕隨即被小武拉了下來,小武也學些墨鯉的做法,脫下外衣將大雕的頭蒙住。蒙住後,小武將大雕的爪子和翅膀綁了起來,又去把墨鯉那隻大雕也用繩子綁了起來。


    然後兩人將衣服從大雕頭上拿開,兩隻大雕眼露兇光,用嘴亂啄。墨鯉沒管它們,就和小武找地方準備休息過夜。他們臨時打了一隻黃羊,撒了一層鹽放在木架子上烤著吃。滋滋冒油香氣飄的很遠,兩隻雕也饑腸轆轆,已經沒有了那種兇氣。晚上,墨鯉又入定打坐,來到空中吸收月華,白虎則跟在他身邊。


    墨鯉看了看兩隻雕,它們還沒有靈智,單純的猛禽。於是決定先熬它們幾天,馴服它們的性子。熬鷹,說的就是這種辦法,不怕它們不聽話。


    第二天,墨鯉和小武帶著兩隻雕繼續前行,這時它們已經餓的有些無精打采,可能是騎馬目標大的原因,又有一隻雕撲向小武,這次小武毫不客氣,拿出連弩就是三支鋼箭,雕的腹部被射中,一頭栽下來撲隆撲隆就死了。小武上前拔出箭矢收起來。那兩隻雕眼睛都有些驚慌,算是明白了,這兩個人太厲害,不是不殺它們,而是根本不願殺它們而已。


    這樣連續幾天,兩隻雕已經完全沒有一點力氣,墨鯉把它們的繩子解開,看他們動一下都很費力的樣子,就切了一塊肉拿著走到它們身邊,遞給其中一隻,那隻雕迅速接過去一口就吃了下去。另一隻則幹幹的看著,又巴巴的看上墨鯉,墨鯉又了一塊給了那隻。就這樣,兩隻雕被墨鯉反反複複的訓練了起來。


    時間到了,雕也成了貓。兩隻大雕由最初的憤怒,到恐懼,到為了不死吃上飯討好,再到依賴,最後對墨鯉言聽計從,墨鯉和小武在草原上縱馬馳騁,兩隻大雕在天上跟著飛翔。


    要是再有兩隻狗在前麵跑著,蘇東坡的“密州出獵”那就全了: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他們兩個正在跑著,轉過一個山丘,墨鯉騎馬立在丘頂上向下望去,隻見藍天白雲之下,牛羊成群,一頂頂帳篷映入眼簾。


    這兒有人?墨鯉非常高興,這麽長時間沒見當地居戶,現在終於見到了。他和小武高興的馳馬奔了過去。


    巴特爾是卑族部落首領,被族人稱為可寒,整個卑族部落有四五萬人,都是遊牧民族,生活在在極北之地,


    他們非常封閉,也很落後,基本還處於奴隸製下,鐵器非常珍貴,成年男子才能得到一把匕首,還是他們族人中那些能人從千裏迢迢的南方國家運迴來的。巴特爾隻聽他們說過南方遙遠的的地方有國家。人很多很多,生產力發達,百姓文明程度很高,有文字,衣服也好看。不像他們一直穿羊皮。


    巴特爾想派人去和大雲取得聯係,無奈中間也隔著一個龐然大物獬族,無論如何他們無法通過獬族地盤,想通過的大多被獬族殺害,隻有極少數人運氣好沒碰到獬族人,得以通過,運迴了大雲的商品,使得他們也能跟上時代的節奏,不至於被遺忘在這個角落。


    好處是他們族處在極北之地,一年中放牧的時間不多,獬族根本看不上這兒,也就沒來搶占他們的地盤。他們才得以休養生息。


    今天,巴特爾正在帳篷中飲酒,飲的是馬奶子酒,幾個小部落頭領也正好都來他這做客,幾個人還在討論打通和大雲的商路問題。


    “可寒,我聽說南方大雲氣候溫潤,人傑地靈,很多物品我們都沒見過,要是能和他們聯係上,就是加入他們也無不可。”東部部落的頭領哲布說道。


    “那怎麽行,加入他們我們不得納歲貢給他們?”北部部落頭領巴雷說道。


    “不一定,我聽說他們是禮儀之邦,為人謙和,和其他人交流多是等價交換,比如我們給他們羊皮,他們給我們鐵鹽,一般不會以勢壓人。”哲布和去過大雲的商人聊過,知道他們的許多做法。


    “報,可寒,外麵有兩個南蠻子靠近我們營地。”這時,一個斥候過來稟報。


    “奧,是什麽人?”巴特爾問道。


    “不知道,他們說話我們聽不懂。”斥候迴道。


    “奧,出去看看”,巴特爾說道。起身便向外走去。幾個部落頭領也趕緊跟著出帳篷。


    墨鯉看到斥候迴去報告,就知道這是一個規模較大的部落,就和小武下馬靜靜的等著,兩隻大雕也在空中徘徊在他周圍。


    巴特爾出來首先看到的是兩隻在上麵低空徘徊的大雕,吃了一驚,草原民族一般視雕為神物,他又看到兩隻神雕是圍著那個少年轉的,看來是它們的主人。


    “請問貴客從何而來?”巴特爾問道。


    墨鯉和小武根本聽不懂他說的話,就疑惑的向後麵跟著巴特爾的人看去。希望找出一個懂大雲話的人。


    然而隨即失望了,因為沒人懂他們的意思。


    “我們是來自大雲,你們是什麽人?”墨鯉反問道。


    聽到墨鯉的話,巴特爾也是一愣,這是什麽話?他也懵逼的看著周圍的人,看看有人懂沒有。可惜沒有。


    “可寒,他們是不是大雲的人?”哲布懷疑道。


    “大雲的人?”巴特爾一聽,忙向那個斥候說道:“你去把阿斯那叫來。”那個斥候趕緊找了匹馬騎上向西奔去。


    “你們等一會,裏麵請!”巴特爾連說帶比劃,啞語是人類的第二語言,動作的含義是天生的。


    墨鯉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把韁繩交給小武,他則隨著巴特爾他們進了帳篷。


    來到帳篷裏後,在蒲團上坐好,有人給拿了鮮羊奶過來,給每個人的陶碗裏倒滿,巴特爾示意眾人用羊奶敬墨鯉,墨鯉也示意敬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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