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公主是何許人也?難得看獨孤臣聞之變色,那會子臉由青到白,最後都已經紫了。聽著這消息就跟晴天霹靂似的,匆匆忙忙就出宮了。


    涼月難得地也勾了勾唇,和安公主雖然不怎麽待見她,卻是極好玩的一個小姑娘。為什麽說她好玩,是因為她是顧涼月見過的人當中,唯一能讓獨孤臣退避三舍的人。十三歲就和先皇宣布成年之時要嫁與獨孤臣,先皇當作戲言,和安公主卻是不管不顧地糾纏了獨孤臣好一陣子。


    直到先皇去世,李太妃自願去佛山為先皇祈願,和安公主跟著去了,獨孤臣才過了一段安靜的日子。


    想不到,那丫頭迴來得倒挺快。估摸著也是怕獨孤臣被其他人搶去了,慌忙迴來守著罷。


    第二天,乾元宮。


    軒轅子離心情甚好地看著穿了一身淺紫宮女裝的顧涼月站在前麵的隔斷處,不知為何總覺得天氣甚好,看折子也輕快了許多。旁邊的芍藥端茶上來,帝王也終於沒嫌棄,喝了幾口。


    是的,今天開始顧涼月正式在內殿伺候了。主要做的就是聽陛下吩咐,端茶送水。順便給各位前來問安的娘娘小主行禮。短短一上午,她已經行了無數次禮了,而且幾乎每位進來的娘娘都會有意無意在她麵前稍停,就連對麵站著的那宮女看她的眼神也不友善。


    昨天發生的事情後來芍藥姑姑告訴她了,估摸著是自個兒突然被皇上欽點到了禦前,這些靠拚茶進來的姑娘不服氣了。她十分能體會這些人的心情,並且也想知道,軒轅子離做什麽突然把她提到內殿了呢?


    “來人。”帝王放下茶盞,喚了一聲。


    芍藥聞聲走上去,低頭道:“陛下?”


    軒轅子離看看芍藥,又看看外麵,淡淡地道:“姑姑讓人去禦膳房吩咐一聲,朕晚上想用些清淡的東西。”


    嗯?芍藥奇怪地看了明軒帝一眼,頓了頓,還是照吩咐對隔斷邊站著的小紫道:“你去禦膳房傳話吧。”


    “不,讓她去。”軒轅子離頭也不抬,指著涼月道:“快去快迴。”


    芍藥哭笑不得,轉頭看向涼月,後者一臉淡定地應了,往外麵走。


    明軒帝是閑著沒事要折騰人了罷,今日太陽挺大,禦膳房也遠,這一來一迴也夠涼月受的了。


    幾個小宮女互相看了一眼,都低頭輕笑,芍藥無奈地搖了搖頭,也隻由帝王去了。她雖心疼涼月,但是,帝王願意把涼月放眼前來折騰,又何嚐不是在乎的一種呢?隻是他自個兒沒發現罷了。


    涼月迴來得不算快,大概真的是走過去的。帝王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道:“聽說良妃院子裏的桃花開了,去摘幾支來擺著。”


    “……”涼月無聲地看了帝王一眼,又應了,領旨去後宮。


    芍藥忍不住道:“陛下這是做什麽?”


    軒轅子離冷哼道:“七皇妹不是快迴來了麽?朕瞧著乾元宮太單調,還是擺些桃花吧。”


    芍藥:“……”


    這次涼月去得有些久了,芍藥忍不住去宮門外守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見涼月抱著幾支桃花慢慢走迴來。


    “沒出什麽事罷?”芍藥低聲問。


    涼月搖頭。她是帶著帝王的口諭去的,良妃再不喜歡她,也不能怎樣,大不了就是讓她自己摘,沒有花剪罷了。


    明軒帝看著顧涼月抱著桃花進來,稍稍一愣,接著別開頭道:“插那邊花瓶裏。”


    今年的桃花當真開得好,也映得那人蒼白的臉紅潤了不少,乍一看,還真能奪了人的心神去。


    涼月依言將桃花放進花瓶。


    可是,要知道,涼月是殺手,平時是斷斷不會擺弄這些花草的。這些桃花也是沒用花剪,她自己折下來的。所以插瓶的效果可想而知。


    幾個小宮女一臉訝異地看著那瓶亂七八糟的桃花,不禁小心地打量了陛下的神色。這麽差的手藝,如何在禦前伺候啊?旁人進來看見這花,怕也是能笑掉大牙。


    明軒帝正看著奏折,翻頁的間隙抬頭看了顧涼月一眼。


    哪知這一眼就給嚇住了,愣愣地看著那花瓶裏橫七豎八的桃花,軒轅子離錯愕地看向顧涼月:“你向來是這樣插花的麽?”


    涼月拿著最後一支桃花,冷冷地迴答:“迴皇上,奴婢向來不插花。”


    四熹和芍藥都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帝王臉色微黑,繼續拿起奏折看:“罷了,就那樣放著吧。”


    “是。”涼月捏著插不下的那支花,迴隔斷那兒繼續站著。剛在想是把這花偷偷扔了還是怎樣,就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皇兄可是知道我要迴來,還放了這樣的禮物在這裏?”


    殿裏的人都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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