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醉離開後,越皓直接將越千鳴叫進宮裏。


    越千鳴一路上心驚膽戰,他隱隱約約對這次進宮所發生的事有所懷疑。


    自他和江醉挑明後,越千鳴便一直時刻觀察江醉的行跡,因而,在知曉江醉去了宮裏時,十分驚訝。


    現在,江醉前腳剛出宮,自己後腳就被叫進宮。


    想來,這一趟,怕是和江醉有著莫大的關係。


    越千鳴到達宮內時,越皓和白梔兩人早就已經等待多時了。


    “父皇,母後,你們叫我幹嘛?!”越千鳴假裝鎮定的問道。


    越皓和白梔兩人表情凝重,過了好長時間,越皓才詢問,道:“千鳴,你可知今日江醉進宮了。”


    “兒臣知道。”


    “那你知道,他來所為何事?!”


    “兒臣...不知。”


    話音剛落,越皓猛地一拍桌子,冷哼道:“你當真不知?!”


    “兒臣...兒臣如何能知曉江醉的事?!”越千鳴緊緊皺著眉,不耐煩道。


    白梔見場麵越發凝重,開口打圓場道:“千鳴,今日江醉前來向陛下請求,要同你和離,你覺得你父皇要答應下來嗎?”


    “兒臣...兒臣...”越千鳴心裏咯噔一聲,江醉真的來了?!


    他真的想要和自己和離?!


    不行!


    江醉若是和自己和離?!


    那他之後的計劃如何實施?!


    他的計劃中,江醉的任務十分關鍵,他不能少了江醉。


    在他和江醉說明之後,他曾想過,如果沒了江醉,他是否還能扳倒越澈。


    他沒有把握。


    他記得自己在小的時候,江醉曾帶著謝禮感謝過自己,說是什麽自己救了他一命,然而,他思前想後,始終沒有想到他是如何救的江醉。


    在他知道越澈是哥兒後,他猜測...曾經救過江醉的人應該是越澈。


    因著救命之恩,江醉喜歡上了自己。


    可若是知曉當初救他的人其實是越澈,那江醉...他...他怕是對越澈更加死心塌地。


    沒了江醉助力,自己想要在政務一事上扳倒江醉怕是異想天開。


    最最重要的是,他一開始對於越澈和江醉兩人來往之間的關係密切沒有感覺到什麽異樣,可自從知曉越澈是哥兒後,他才仔細觀察到,越澈隻對江醉這般親密,其他大臣一向都是不冷不淡。


    瞬間,越千鳴內心升起一個大大的猜測。


    越澈...喜歡江醉!


    一想到這個答案,所有的行為都能解釋了。


    在越澈得知他和江醉成親的消息後,越澈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反而是強顏歡笑。


    並且,越澈還曾和江醉吵過一架,兩人冷戰了許久,時至今日,也都沒有說話。


    種種行跡,都在表明著,越澈喜歡江醉。


    一想到越澈喜歡的人,卻喜歡自己。


    越千鳴不由高傲起來。


    越澈你是太子又如何?!


    還不是得不到你喜歡人的喜歡。


    哼!


    你做夢都想得到的,卻是他棄之如履的。


    真真是可笑至極!


    隨即,越千鳴眼眶突然一紅,滿臉的委屈,小聲抱怨道:“兒臣不想和離。”


    “不想?!”越皓驚訝道:“你既不想,那又為何有...有...”


    越皓不好意思開口說,最終還是白梔硬著頭皮,問道:“千鳴,你...你可是...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江醉跟你們說了什麽?!”話音剛落,越千鳴的眼睛瞬間睜大,神情一副震驚的模樣,下意識開口問道。


    越皓和白梔見此,兩人雙目對視,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


    越皓麵無表情,淡淡道:“江醉說,你早在與他成親之前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越千鳴!


    那人是誰?!”


    接著又道:“千鳴,你是朕的孩子,若是你早早有了喜歡的人,無論對方是誰,隻要你喜歡,朕都會答應。


    可你為何不說?!”


    白梔追說道:“千鳴,你喜歡的人是誰?!說出來,母後給你做主!


    母後若是早知道你有喜歡的男子,母後也不會同意你和江醉的這門婚事。”


    越千鳴見越皓發怒,一整身子瞬間緊繃起來,支支吾吾道:“兒臣...兒臣...並無喜歡的人,是...是江醉。


    是他!是他整日疑神疑鬼。


    母後,你知道的,我有一個很喜歡的劍穗,從不離身。


    偏偏江醉卻誤以為是...是其他男子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我向江醉解釋了,江醉卻不聽。


    我都當著他的麵把劍穗給扔了。


    沒想到,他居然告狀告到父皇母後這裏了。”


    既然白梔詢問他喜歡的人是誰,那說明,江醉還沒有將武默的事透露給越皓和白梔。


    他還有機會!


    越千鳴眼睛眨了眨,思考半天,假裝頓了頓又道:“父皇,母後,你們有所不知,在我和江醉成親才剛一個月的時候,江醉便夜不歸宿,第二天迴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


    父皇,母後,你們可要給兒臣做主啊。


    江醉...江醉他背棄了新婚時的諾言。


    說什麽此生非我不娶。


    結果,一個月就變了心。”


    越千鳴打定主意,死活都不說出武默的事,不僅如此,還倒打一耙,陷害江醉,說的話,半真半假。


    越皓聽到後麵的話,臉色越來越黑,冷聲道:“當真?!


    江醉當真背棄了誓言?!”


    在越皓賜婚時,江醉曾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發誓,此生唯越千鳴一人,此生不負。


    可這才剛剛一個月,就算江醉變心,也不至於變得如此迅速。


    何況,越千鳴是皇帝的孩子,江醉麵上也得裝一裝。


    而且在越皓看來,江醉對越千鳴很喜歡,怎麽可能會突然間不喜歡了?!


    這...這有些蹊蹺啊!


    至於江醉夜不歸宿...身上的痕跡...


    這些行為又該如何解釋...


    另外還有一事,既然江醉都已經背棄諾言,越千鳴為何依舊不想和離?!


    這...


    矛盾極了!


    越千鳴連連點頭應道:“沒錯。”


    “既然江醉都如此對你,你為何不和離?!”白梔不理解的問道。


    “我...”一時間,越千鳴被問住了,思索半天,才慢吞吞開口道:“兒臣...兒臣喜歡江醉,不...不想和他分開。”


    “可是他都已經在外...”


    白梔追問著,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恨鐵不成鋼:“千鳴,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越千鳴沒想到自己隻是想要在越皓和白梔的心中抹黑江醉,而此時,卻因此成為了自己的阻礙。


    “兒臣...兒臣相信江醉他隻是一時做錯,肯定會迷途知返的。


    請父皇和母後再給兒臣一個機會,兒臣真的不想和江醉和離。


    真的不想。”


    越皓和白梔看著越千鳴臉上的淚痕,兩人心疼不已。


    說實在的,若江醉真的在外麵亂來,越皓早就在第一時間讓越千鳴和江醉和離。


    可現如今,自家孩子不願意。


    再怎麽樣,他也不能讓自家孩子受委屈。


    於是,越皓給了白梔一個眼神,白梔瞬間意會到,咳了咳道:“千鳴,你是皇哥兒,有我和你父皇撐腰,不需要害怕,想要什麽樣的男子沒有?!


    既然江醉背信棄義,那咱們就不要他了!


    母後再給你找個比江醉還要好的男子,好不好?!”


    “不行!”越千鳴下意識拒絕道:“我不要其他男子,我隻要江醉,除了他誰都不行!”


    “千鳴!”白梔無奈道:“你...君若無情我便休的道理,你應該明白才是。


    為何偏偏執拗於江醉?!”


    越千鳴眼睛都不眨,直接道:“母後,我想你應該最是了解喜歡一個人是怎麽樣的。”


    越皓和白梔兩人聽此,雙雙對視,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


    他們沒想到自家孩子竟然還是個戀愛腦!


    可惜,在其他人眼裏,越千鳴將賢妻良母的角色扮演的十分優秀。


    但隻有越千鳴知曉,他對江醉沒有一絲真情,全是利用。


    越皓眼神直勾勾望著越千鳴,嘴角微微勾起,問道:“千鳴,你既然如此喜歡江醉,那...為何...為何...不與他...同房!?”


    這話由他這個老父親嘴裏說出來,難免有些羞恥。


    可他調查過,江醉和越千鳴距今成親已有兩月,卻始終未曾同房。


    此話一出,越千鳴和白梔雙雙都愣住。


    白梔更是撇了越皓一眼,眼裏帶著埋怨,似是在說,為何要向自家孩子問這個問題。


    而越千鳴則是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手腕。


    哥兒和女子的手臂上都有一抹亮眼的朱砂痣,代表著純潔。


    越澈的朱砂痣被江醉褪去。


    越千鳴的朱砂痣則是早早的被武默弄掉了。


    如今,一提同房,越千鳴很怕白梔要查看自己的朱砂痣。


    然而幸好,隻是隨口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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