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杭淮景不解的開口問道:“夫君,他們怎麽也跟我們...”


    “不知道,可能是巧合吧。”江醉耐心的解釋道:“不過也沒事,隻當陌生人就好。


    要不然我讓車夫加快速度?”


    “嗯嗯。”杭淮景點頭應道。


    這次赴京,除了江醉和杭淮景,還有就是元樂和杭府的車夫。


    江醉扯了一下車簾,吩咐車夫加快了速度,將石子維夫妻遠遠甩在車後。


    而石子維見杭府的馬車跑得如此快,心裏不由生氣,以為江醉如今成了解元,看不慣他這樣的小人物,幽深的眸底一片漆黑。


    不知為何,石子維像是跟江醉杠上了一般,江醉前腳剛去酒樓吃飯,石子維帶著張時禮後腳便跟了去。


    就連選的落腳點都和江醉相同,江醉去哪家客棧,石子維便去哪家客棧。


    石子維的此番舉動,讓杭淮景煩不勝煩。


    那麽多酒樓,客棧,為何非要他們一起?!


    杭淮景心裏雖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想吃哪家酒樓的飯菜,想住哪家客棧,都是人家的自願,他管不著。


    可就是這樣,讓杭淮景更加厭煩石子維夫妻。


    從臨陽州到京城,這一路,杭淮景整整忍了下來,直到到了京城,終於可以擺脫石子維夫妻。


    臨來京城時,杭父給了杭淮景不少錢。


    因而,一到京城杭淮景便直接買下了一座宅子。


    至於江醉更是沒有一點吃軟飯的羞愧,開開心心住進了自家夫郎買的宅院裏。


    杭淮景有錢,自是出手大方,絲毫沒有顧忌。


    然,石子維夫妻不同。


    張敬雖給了張時禮不少嫁妝,但張時禮和石子維成親已有三年。


    這三年裏,家裏大小事務,一應開銷都是由張時禮負責。


    就連石子維的母親,張時禮雖沒有接到家裏,但每月也會按時送去銀子,石子維隻負責好好讀書。


    兩人都沒有收入來源,張時禮的嫁妝也都快花得差不多了。


    這次,石子維之所以找張敬,除了希望張敬能將京中的人脈告知於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便是路費。


    從臨陽州到京城這段時間內的花費可不小,再加上還要在京中找到住所,這每一樣都需要銀子。


    可是,張敬沒有將人脈告知石子維,更沒有幫襯。


    最後,還是在臨出發前,張夫人悄咪咪拿了銀子給了張時禮,這也是石子維對張時禮和顏悅色的原因。


    盡管如此,所有的銀子,並不足以支持石子維在京城中買房,索性,直接租了一個幽靜的小院子。


    在京城安頓下來後,石子維想方設法,東奔西走接近朝中官員。


    而江醉不同,江醉帶著杭淮景將整個京城逛了個遍,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十分瀟灑,絲毫沒有要考試的緊迫感。


    在此期間,兩人還交了幾個朋友。


    每月杭淮景也會定期和杭父杭母寫信。


    就這樣,江醉和杭淮景兩人在京城過了好幾個月,終於來到了二月份。


    臨近會試,江醉想要親近一下杭淮景,杭淮景都不願意。


    “夫郎,景兒,我們都好久沒...我想你了。”江醉擁著杭淮景撒嬌道。


    “不行。”杭淮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其實,他也想的。


    隻是鑒於現在處於關鍵時刻,他還是不要拖後腿的好。


    “為什麽?!”


    江醉被自家小夫郎拒絕,還以為對方不喜歡自己了呢,有些委屈道:“景兒,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哼!我就知道,得到手的東西,又怎麽會珍惜。”


    江醉的一席話,瞬間讓杭淮景傻眼。


    嗯?!


    啥玩意?!


    他什麽時候說不喜歡江醉了?!


    他怎麽不珍惜江醉了?!


    明明應該是他該擔心江醉移情別戀,另娶他人才是。


    杭淮景用手指著自己,眼神帶著迷茫道:“我...不喜歡...你?!你從哪看出來的。”


    “你不讓我碰。”江醉理直氣壯道。


    “我...我啥時候沒讓你...碰...碰了?”


    “現在。”


    “你...江醉,你現在處於關鍵時刻,不...不能將心思放在這種事上,你...你近些天還是...還是禁欲吧。”杭淮景紅著個臉,不好意思道。


    “杭淮景,你覺得你夫君我是那種貪色的小人嗎?”江醉語氣嚴肅的質問道。


    杭淮景搖了搖頭,道:“不是。”


    “既然不是,為何不行?”


    江醉的話問倒了杭淮景,一時間,杭淮景啞口無言。


    江醉見此,追說道:“我與你乃是夫妻,名正言順的那種。且我不是讓你相信我嗎?


    放心,你夫君我意誌堅定,不會受你蠱惑的。”


    緊接著,頗有些威脅的意味道:“難道說...你希望我去找別的哥兒?”


    “不行!”杭淮景想都沒想直接反駁道:“我不準。


    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嗯,我是你的。”說完,江醉直接狠狠親吻上對方的唇瓣,十分用勁,像是在懲罰對方似的。


    而杭淮景一想到江醉要去找其他哥兒,心痛得不行,隻好任江醉擺布。


    事後,杭淮景又非常懊悔,生怕自己會耽擱江醉的前程。


    還是,江醉再三勸說下,杭淮景懸著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會試當日,杭淮景站在貢院門前多番叮囑江醉,神色緊張,話裏話外都是擔憂。


    “記住了,千萬別逞能,若是遇到不會的題,不要勉強自己,放鬆心態,我在家等著你。”


    “嗯。”江醉輕聲道,“我知曉,不僅是我,還有你,我不在家,別整天擔驚受怕,緊張兮兮的,若無聊,去找趙家哥兒玩玩...”


    兩人互相囑咐著。


    見時辰差不多了,江醉才依依不舍的遠離杭淮景,朝著貢院內走去。


    春闈共考三場,每場三天。


    在杭淮景期待與緊張的情形下,春闈終於結束了。


    這一次與秋闈不同,江醉臉上明顯憔悴了許多。


    杭淮景看著江醉消瘦的倦容,不由心疼起來,“走,迴家,我給你補一補。”


    會試的確很折磨人,尤其是江醉還有些倒黴,被分到了不好的單間,離茅廁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遠。


    並且,在考試期間,偏偏下起了大雨,而貢院裏的單間又長年不修,致使一小部分學子的單間出現了漏雨的情況。


    幸而,江醉還不至於這麽倒黴,他所處的單間不漏雨,隻是聞到茅廁的熏臭味,江醉哪還有心思吃飯。


    考試期間,所有的飯菜都是學生自備,杭淮景提前打聽過消息,給江醉準備了許多抗餓的食物。


    然,江醉看著經過檢查被掰扯的七零八落的餅子和糕點,沒有一絲食欲。


    江醉的做題速度很快,在做完題後,不允許考生提前離開,因而,江醉隻能忍著惡心。


    所以,在江醉出來後,杭淮景才以為對方憔悴了許多,卻沒有看見對方那雙亮晶晶的眸子。


    在聽到杭淮景的話時,江醉的雙眸瞬間亮了起來,眼神似是餓狼般,直勾勾盯著杭淮景,聲音低沉道:“補一補?夫郎,你覺得我需要補哪裏?”


    杭淮景沒有注意到江醉如狼似虎的眼神,自顧自道:“哪裏都要補,你看看你瘦的...”


    杭淮景剛說著,便瞅見了江醉嚴肅的表情,猛地止住了聲音。


    “我的確需要景兒給我...補一補。”


    “啊?!”


    啥?!


    補啥?!


    用什麽補?!


    一時間,杭淮景腦子裏堆滿了廢料。


    而江醉也用實際正明,他是真的需要杭淮景給他補一補。


    杭淮景想要反抗,卻在看見江醉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又心軟了。


    一連三天,杭淮景倒是把江醉原本英俊的臉龐補了迴來,而他自己卻癱在了床上。


    江醉的滿麵春風和杭淮景的憔悴不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等杭淮景能下床後,江醉為了彌補對方,直接帶著對方去了京城外的寺廟。


    江醉不信佛,而杭淮景一開始也是不信的,但不知為何,突然間便想去拜一拜,祈求佛祖能對江醉好一點。


    不巧,江醉和杭淮景剛拜完佛,就看見了時隔大半年沒見的石子維和張時禮。


    自從四人抵達京城後,便再也不曾見過麵。


    而從上年十月份,到現在的二月,整整五個月,他們從來沒有在京城中偶遇過。


    京城很大,加之江醉和杭淮景住在城西,石子維和張時禮住在城東,碰不上自然很正常。


    江醉和石子維同時參加春闈,卻也沒有見過麵。


    因此,這次的偶遇,讓四人瞬間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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