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將自己和江醉早晨在驛站吃過飯的事告訴了尹悅,再三保證,他們不餓。


    尹悅才將饅頭收下。


    正因為此事,原本擔憂祁沉的祁家人,也終於放心了。


    他們一開始擔心,江醉保護不了祁沉,可經過昨日一下午,以及今早上的事,他們對江醉的態度有了新的看法。


    官兵沒給眾人吃飯的時間,而是邊走邊吃。


    由於昨日的事,江籬等人也沒有主動招惹,江醉和祁沉兩人一整天邊走邊聊天,祁沉有江醉這個‘人型空調’不怕熱,除了吃的上有些簡陋外,其他的也算過得去。


    在劉玉等人的忽視下,江醉時不時暗地裏偷偷給祁沉點好吃的,好玩的,順帶幫扶一下祁家,就這樣過了一個月。


    從皇城抵達嶺南需要三月之久,過了一月,路途才將將進行至三分之一。


    而江宏勝的傷終於痊愈。


    江宏勝的傷好了,最開心的除了江宏勝本人,就是江舟了。


    他終於解放了!


    不用再背人了!


    得到自由的江舟,第一時間直奔趙星鳶,在對方麵前噓寒問暖,體貼入微。


    而江宏勝好似被打擊到了似的,一路上沉默寡言,什麽事情都不肯做,不是使喚江舟,就是使喚江醉。


    江舟有劉玉這個親娘在,就是苦了江醉。


    江醉本想在江宏勝的傷痊愈後,就花錢將身上的枷鎖去掉,可因為江宏勝的頻頻使喚,讓他猶豫了,因此,直到現在仍是沒有解除枷鎖。


    而江宏勝在病愈後,便花錢讓官兵去了他的枷鎖,就連他的小兒子江軒也因為張遠思的勸說下,一並去除。


    簡單的說,整個江家所有的男子裏麵,隻有江醉身上還有被束縛著的枷鎖。


    江宏勝不願花錢用在江醉身上,但每次,找柴火,接水等等,他又使喚江醉去幹。


    幸好,因為枷鎖,江醉被使喚的次數也沒有很多,在他的承受範圍內。


    而江醉也不是不想拒絕,隻是他怕麻煩,在這封建的古代,‘孝’字可謂是重中之重,何況,他若是反抗怕是會誤了自己後麵的計劃。


    “娘,我累了,不想走路了!”江籬突然間耍脾氣,撅著嘴,站在原地不動。


    劉玉一向溺愛江籬,小聲勸說道:“籬籬,你聽話,再多走點,之快到休息的地方了。”


    “娘啊,我是真走不動了,腳上都磨了泡,可疼了!”江籬拽著劉玉的胳膊撒嬌道。


    其實,早在第三天,江籬以及劉玉等人的腳都磨出了泡,疼得都走不了路。


    而祁沉因為江醉舍不得,便用了法術,讓祁沉免受磨破腳之苦。


    祁沉看著其他人疼得嗷嗷直叫,而他一點事都沒有,沾沾自喜,還以為自己有天賦,身體好。


    江醉笑笑不語,眼裏全是寵溺。


    就在江籬剛說完話,天空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從垂直而下,劈在大路兩旁的樹枝上,一下子,大樹的枝幹掉落在地。


    眾人見此,緊張害怕起來,“阿爹——”


    “父親——”


    “夫郎——”


    “娘子——”


    ......


    一時間,場麵不受控。


    隨即而來的是,稀裏嘩啦的雨滴落在眾人身上。


    官員大吼一聲:“大家不要緊張,先找出避雨的地方。”


    這段路是一段磕磕絆絆的山路,必須要翻越這座山,才能抵達下一個目的地,隊伍已經翻過山來,正要下山。


    周圍樹木叢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時之間,官員眼中帶著滿滿的慌張和無措。


    最後,江醉站出來,朝著官員說道:“大人,這周圍應該有山洞,我們可以先去山洞避避雨。”


    聽到江醉的話,官員瞬間眼神一亮,指揮道:“大家安靜,這雨不知下到何時?咱們在這山上不安全,但貿然下山,萬一出現泥石流,大家都要全軍覆沒。


    不若,咱們先找個山洞避一避,待下完雨後,再趕路。”


    沒過多久,派出去的官兵找到了一處能夠容納兩三百人的山洞,眾人紛紛移到了山洞裏。


    江醉看著外麵的傾盆大雨,心裏越發不安。


    他們現在雖在山洞,可...也不知能否堅持到下完雨。


    因著下雨,沒有幹柴火,無法生火,山洞黑黢黢,一些被淋濕的人,無法換衣,隻得熬著。


    祁沉也不例外,雖然江醉已經將祁沉掩護的很好,但祁沉還是被淋到了。


    江醉擔心祁沉冷,便想抱著對方取暖。


    然而,他身上還有枷鎖沒有接觸。


    江醉想了想,最終還是找到了官員,讓其將枷鎖拿掉。


    而官員感激江醉當時提出的建議,沒有要銀子,便去掉了江醉身上的枷鎖。


    江醉將身上的枷鎖拿掉後,走到祁沉麵前,一把將其抱進懷裏,輕聲道:“阿沉,怎麽樣?很冷嗎?”


    江醉身上有感冒藥,可當著眾人的麵,他沒辦法立即將其拿出來。


    祁沉的身子不斷打著哆嗦,嘴唇泛白,閉著眼睛,隻能下意識往江醉溫熱的身體靠去,自言自語道:“冷...夫君...我冷...”


    聽到祁沉孱弱的話,江醉的整個心都要碎了,輕輕的親了一下祁沉的額頭,並說道:“再堅持堅持。”。


    其他人也不例外,兩百多人中,除了犯人生病,還有一小部分的官兵也發燒了。


    雨越下越大,直至天黑,始終不見停。


    官兵手裏糧食已經被雨水浸泡,沒有辦法吃了,所有人隻得餓著肚子睡覺。


    到了深夜,江醉才趁別人熟睡時,偷偷給祁沉服下了感冒藥。


    祁沉迷迷糊糊,任江醉擺弄,閉著眼睛將藥喝完後,緩緩睡去。


    江醉一直守在祁沉身側,直至祁沉的燒退去,他才放心抱著祁沉睡覺。


    第二日,山洞外麵的雨還在繼續下,一整夜都沒有停。


    一道尖銳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洞響起,“啊——”


    “娘,你醒醒啊,怎麽更燒了?”


    一位像祁沉差不多的男子,跪在一位四五十歲左右的女子麵前,哭泣道。


    女人昨日被淋了雨,發燒了。


    他們沒有藥,隻得喝水。


    可卻不知那水是河水,不是燒開的水,直接喝,根本不起作用。


    男子本以為女人是睡著了,沒想到越發嚴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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