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瑞國公府的周婭,她哭訴著請求耿淵的幫助。


    “婭兒姑娘你且不要著急,此事暫時容老夫思考一下。”耿淵起身背手,來迴走動時還不忘順著自己的胡子。


    看的出來他也十分為難。


    無巧不成書,就在他籌措不定之時,客廳裏突然來了下人說是有事需報,行人司的司長花大人來訪。


    耿淵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這徒兒來的可真及時。


    “快把綾兒請進來。”


    “小的遵命。”


    花綾進入客廳,對著耿淵就是一拜:“徒兒花綾拜見師尊,向您老請安。”


    “你小子快快請起,跟老夫無需這樣客套。”


    花綾嘴角一樂,笑著起身了。


    他起身後,還不忘將大哥寄迴來的禮物交給耿淵:“師尊,這可是大哥在大海邊找到的稀有藥品,均是可遇不可求啊!您老打開看看唄。”


    “你們這四兄弟啊!要老夫說啥好了!不到兩年時間,老夫的那個庫房都被你們給堆滿了,哈哈哈~”


    不管耿淵如此推脫說不要,但他內心還是非常高興的。


    “師尊您就收下吧,這是大哥的心意。”


    “行了老夫就先收下吧,省的你小子一天到晚在老夫耳邊嘮叨,你迴去告訴花蜀那小子下不為例。”


    “嗬嗬。”


    看的自己師尊收下東西,花綾也開心不已。


    等府中下人把禮物拿走,然後落座看茶後,耿淵才向花綾詢問道朱府發生了何事。


    “唉~不瞞師尊之言,此事小子確實略有耳聞,此事恐怕難辦啊!”


    “哦?徒兒不妨跟為師說道說道。”


    經花綾的一番講述之後,客廳內的三個大人均是沉默不語。


    不知過了何時,耿淵深深歎了一口氣。


    “婭兒姑娘,你也聽到了老夫徒兒的意思,此事陛下估計正在氣頭上,要不在多等幾日再說,並非老夫不願出手,就怕這時前去請求會火上澆油啊!”


    之後。


    師徒兩人送走了失魂落魄的母子倆,他倆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但周婭並沒有放棄一絲希望。


    她又接著去拜訪了王府、馬府、甚至還去了陳王府拜見了鄭氏。


    結果都不盡如意。


    王府還好,畢竟被帶走的朱府內可有他們的兒媳婦。


    但馬府與陳王府均沒給她準信。


    直到天黑,周婭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迴了家中,看著空無一人的府邸,她最終還是沒忍住哭泣起來。


    一旁歲數不大的朱鑫,企圖安慰起自己的母親,周婭很感動,她一把摟住自己懂事的兒子。


    就這樣母子二人度過了一個無助的夜晚。


    夜晚的皇宮裏。


    魏帆正向陳一羊匯報了周婭的行蹤。


    “倒是為難了這母子倆了,行了此事朕已知曉,你先下去休息吧。”


    “諾,咱家告退。”


    等魏帆走後,宮女為禦書房裏加了燈油。


    被照的透亮的禦書房,龍椅之上的陳一羊麵色不是那麽的好。


    如果說朱家一事處理過重的話,會令跟隨自己打拚天下的那幫兄弟寒心,但也不能不處置,處理的輕的話大大有損皇家的威嚴。


    “這事可不好辦啊!”


    次日上朝,就有大臣向陳一羊提出疑問。


    “臣有事請奏。”


    陳一羊看了一眼提問的人,“倉大人有何事要奏啊?”


    倉堅作揖道:“啟稟陛下,臣聽聞朱大人一家下了曉組織大獄,為何此事刑部和大理寺沒有收到半分消息?”


    “哦?難道說朕辦事還需經過倉大人等人的允許嘛?”


    此話一出,倉堅嚇得趕緊跪地。“臣不是那個意思陛下誤會了,還請陛下息怒。”


    “哼~朕辦事自有朕自己的考慮,刑部左侍郎李定如同朱家的養子,這難道不應該避嫌嘛?”


    “大理寺更無需談,此事尚未蓋棺定論,最後一步審判才輪到大理寺決斷,此事督察院會一直跟著,你們放心朕隻會秉公處理。”


    “魏帆退朝!”


    “諾!”


    隨著魏帆一嗓子喊出,今日的朝會結束的非常之快,有事需匯報的大臣均是急不可耐。


    紛紛對著倉堅一多攻擊。


    “倉大人你就不能最後說嘛,吾還有急事需匯報給陛下。”


    “是也,這送往幽州的物資,陛下還沒口頭答應,耽誤了時間你讓吾該怎麽辦?”


    ……


    被一幫同僚圍堵的倉堅也後悔了。


    作為言官的他,有時需提醒陛下不能有過分之處,但也要分清時段,就拿今天來說他實在太心急了。


    看來以後有事,言官還是最後一個說吧!


    省的耽誤別人時間。


    下了朝的陳一羊往曉組織大獄而去。


    看門的曉成員,為陳一羊打開了豪華單人間的大門。


    裏麵的確很豪華,床榻被褥、文房四寶、單人衛生間等應有盡有。


    裏麵的人見陳一羊一來,早早就跪地了。


    “臣朱福拜見陛下。”


    陳一羊坐上了他的位置後,才開口說話。


    “免禮吧!朕跟你說的事考慮的怎麽樣啦?”


    “謝陛下聖恩,臣還是難以抉擇。”


    他說到這裏,陳一羊就不樂意了。“朱福啊!朱福,枉朕處處為你著想,你倒好就這樣讓朕下不台嘛?”


    朱福“啪”的一聲再次跪地。


    “臣對不起陛下得栽培,可血溶於水,臣不忍在此關頭脫離朱家。”


    “朕那是讓你真的分家嘛?這是權宜之策罷了,你怎麽一根筋轉不過彎了?”


    下方跪地的朱福久久不語,氣的陳一羊甩了一句話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朕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既然如此那就公事公辦吧!你自己好自為之。”


    這邊陳一羊剛一走,看門的曉組織成員就開始勸朱福了。“朱大人你這是又何苦了,陛下都如此開口了,朱大人你不是寒了陛下的心嘛?唉~你說讓下官說你什麽好了。”


    門內朱福苦笑不已,你怎會不知道陳一羊的心意。


    就算他知道了他二哥曾派人刺殺過他,他都沒有跟他二哥斤斤計較過。


    在他心裏始終認為親情大於一切。


    也許是朱福見多了生離死別的場景,才有這番感觸認知。


    走出曉的大本營的陳一羊卻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難得啊!”


    “這家夥還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朕果真沒看錯人,子明啊隨大哥迴宮,朱家之事也該早日下決斷啦!省的一些人整日瞎猜疑。”


    “諾。”


    另一邊的周婭還沒有放棄,正帶著自己的兒子四處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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