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目前還沒有在城中居住下來。


    陳一羊親自為安排他們住宿,不為別的,隻因這倆位長的太像前世鐵哥們,也許是觸景生情罷了。


    一路上陳一羊與他倆有說有笑,好不愉快。


    而身後的賀澤有點不開心,便向他父親小聲說道:


    “父親,孩兒覺得王爺好像不太重視咱們!”


    賀彰如何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立馬出言製止他的小兒子。


    “慎言!你何時學會背後議人,這可是王爺豈能容你妄自評論,哼~”


    被他父親教訓一句,賀澤立馬閉嘴不言。


    “你給為父記住,王爺乃是曠古至今第一位異姓王爺,其份量有多重,還要為父提醒你嘛?從今往後但凡從你嘴裏說出一句對王爺不敬的言語,休怪為父不留情麵。”


    在賀彰的嚴詞厲聲之下賀澤有些鬱悶,不過他還是低頭認錯。


    “父親教訓的是,孩子記住了。”


    一行人終於走到一家客棧停了下來。


    抬頭一看。


    如家客棧四個大字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字體鏗鏘有力,渾然一體。


    連賀彰都直乎妙哉!好字!


    這可是陳一羊親手書寫的瘦金體,這世間也就僅有他一人會。


    入內後。


    一名老者動作利索的向陳一羊走來。


    “哎呀!不知王爺駕到,老朽有失遠迎啊!”


    說著就朝陳一羊跪地行禮,然而陳一羊一把扶住他。


    “黃掌櫃不用多禮,本王每次來,您啊!都來這一套,下次還這樣本王可就不再來了。”


    “不可不可啊!老朽記住了下次絕不會。”


    “這樣才對嘛!黃掌櫃幫本王安排幾個個房間,本王的客人要暫住一兩日,你給個優惠就行。”


    “王爺的客人哪還需要優惠,老朽給他們全免了,放心住老朽分文不取。”


    “這哪成啊!買賣哪有虧本的道理,您啊要是不收,本王隻好換一家了。”


    陳一羊假裝要離去。


    此時黃掌櫃有些慌了,這可不行啊!要是被同行知道了,那還不罵死他。


    “王爺莫急啊!老朽剛剛說錯了,給優惠一律八折,王爺你看這可行嘛?”


    “哈哈哈~早說不就行了嘛!何必本王浪費這麽多時間。”


    “王爺說的是,老朽下次注意。”


    在黃掌櫃的安排下,賀氏一家全部入住如家客棧之中,裏麵的裝飾風格獨樹一幟,著實讓他們好奇一陣。


    幹幹淨淨的環境,整整齊齊的物品。


    還真與店名一般,似乎進了家門一樣。


    晚間黃掌櫃給他們送去吃食,並與賀彰等人攀談起來。


    從黃掌櫃的口中得知,他的三個兒子都在陳一羊手裏當兵,而且陳一羊對其將士的家屬格外照顧。


    這才賀彰心中徹底放心下來。


    “澤兒,你如何看待王爺。”


    “迴父親的話,王爺愛民如子,連手下將士都待如親兄弟,待人友善,孩兒不及其萬分之一,孩兒慚愧啊!”


    “你澤兒明白即可,天下百姓共評之,又豈因你一人否之,為父也老了,往後餘生定當以王爺為首,不求榮華富貴,衣食無憂足已。”


    “孩兒謹記父親之言,餘生決不敢忘。”


    “善。”


    另一個屋子裏,賀清望著窗外的夜空,心中一想著陳一羊的模樣,頓時就喜笑顏開。


    次日。


    由朱來安排他們居住之所,選好一戶四進庭院,全家搬家入住。


    至此在洛陽城中安定下來。


    中午時分由司衍派人安排他們的職位。


    張益達直接去往建造司。


    孫斌去往武學院進修一月。


    賀彰被安排至文學院教書。


    賀漣則是去往農業司開始任職。


    賀澤沒有安排,不過被他父親帶往文學院深造。


    至於賀清嘛!陳一羊壓根就不想提這個人,所以說都沒說。


    賀氏一家都順利安排好。


    洛陽王府書房之中。


    陳一羊手中拿著馬忠勇傳迴來的戰況。


    “這個索朗還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啊!”


    自開春之後,涼州軍企圖想入侵京兆郡。


    奈何佘奎也不是吃素的。


    硬生生的把涼軍阻擋在鹹陽關外,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對方寸步未進。


    之後涼軍得到明軍大破荊州軍的消息,這才撤兵退出鹹陽關百裏外。


    還未消停多長時間,涼軍再度興兵冒進。


    被支援而出的馬忠勇殺的一個措手不及。


    斬殺涼軍兩萬多人,俘虜敵軍4000餘人。


    追擊敵軍五百裏,同時又收獲馮翊郡、北地郡、新平郡、還有半數扶風郡。


    開疆辟土的同時,將涼逼退至陰密一帶。


    短短一月時間,涼軍可謂是損兵折將。


    陳一羊真不知道索朗是怎麽想的!


    現在馬忠勇在征求陳一羊的意思。


    是攻還是守。


    隻看陳一羊提筆寫字,讓曉即刻去傳達書信,命令馬忠勇出兵攻占雍州全境,將涼軍滾迴老家去。


    自己犯賤可怪不得我,本來是想明年再攻打你的,奈何自己主動前來送死,這送上門的買賣豈有不收的道理。


    七日之後,馬忠勇收到書信,即刻出發前往陰密。


    雙方在陰密展開大戰。


    由馬忠勇所率領的弘農軍,與佘奎所率領的長安新軍,進行穿插交戰。


    負隅頑抗的涼軍在陰密抵擋了半月時間。


    最終由索圖帶著剩下的兩萬餘人馬,邊打邊退,還差五十裏就到了涼州地界。


    “世子,咱們還是撤吧!石將軍已經決定留下替咱們斷後啦!”


    如今的索圖早已被打的狼狽不堪,麵色憔悴,他始終不甘心自己會這樣失敗!


    就算他不想承認也沒關係,現實總會讓他清醒的。


    “不甘又能何妨了?來人通知全軍,即刻撤退迴涼州!”


    索圖說用這句話,心都在滴血。


    出州之前大軍共有8萬人馬,如今帶迴去的人馬還不到兩萬,這讓他如何向自己的父親交代啊!


    他深知迴去後自己的事父親肯定發怒,交出兵權事小,就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人推出來平息眾人的怒火。


    這就便宜了他那弟弟了。


    五月十七日。


    涼軍正式退出雍州地界,據守涼州榆中縣,防止明軍進攻。


    從去年到如今,兩軍持續了幾個月的對峙。


    最終以涼軍慘敗而收尾。


    至此陳一羊的治下又多了一州之地。


    如今天下之地,已有半數落入陳一羊手中。


    崛起之勢,勢不可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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