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查和其他三個人放棄了搓麻將,打開艙門走向了甲板之上。


    貨船果然啟航了,水手們忙碌著來迴奔走。


    李查和其他三人找到炎國軍方的隨行軍官。“朝鮮的偵察兵已經上船了嗎?上峰還有任務讓我們傳達給他們?”


    “這些朝鮮人,一點時間觀念都沒,如果是我們的炎國軍人沒有在預定時間內抵達,會被處以軍法,也不知道為啥子每次打仗都要帶著朝鮮人。”


    軍官抱怨道。


    “朝廷這樣,有多個方麵的考慮。”和李查同行的魏浞說道。“一方麵友軍的參與可以減少我方可能出現的戰爭傷亡,另一方麵多國聯軍更容易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獲得戰爭的大義。”


    魏浞的話讓其他炎國人嘖嘖稱奇,雖說這些說的在理的話對於很多有政治嗅覺的人都能分析的出來。


    不過作為一個看起來有些柔弱的女子來說,能有如此的眼界,也實在難得。


    軍方看起來也不是隨便一拍腦袋決定誰來做諜報人員。


    “蒙彼利埃那邊戰況如何了?”


    “炮艦轟開了港口,先行部隊順利登陸,並建立了據點固守,等待其他國家的軍隊抵達,便準備向北開始拓展,直至巴黎。”


    “除炎國外,朝鮮,日本,安南,琉球等八個國家的八國聯軍在近期便會抵達蒙特埃爾,會盟之後便開始對法國進行攻略。”


    “拿破侖敢於稱帝,遠西戰區的目標是拿破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誰能將其拿下,族升三級。必須要殺雞儆猴,這是維係大炎帝國的尊嚴!”


    軍官威嚴的說道,所有炎國人不由自主的互相行以炎國軍禮。


    炎國軍禮在明代軍禮的基礎上進一步簡化,改雙手拱手為單手。


    左手緊握兵器,右手握拳置於胸口之外半寸左右。


    昂首挺胸,做出軍禮,頗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不過話說迴來,那些朝鮮偵察兵呢?”


    光顧著聊天,正事都差點忘了。


    炎國軍官指了指遠處的船舷,那邊有三個身著朝鮮軍服的人在船舷旁邊聊天。


    隔的有點遠,臉是看不清楚。


    “走去和那三個朝鮮人打個招唿吧。”李查對其他人說道。


    這些朝鮮人也真沒眼色,還要他們炎國人親自去找,雖說很不爽,但畢竟是任務,也不和他們計較了。


    “嗨!”潘憑向著三個朝鮮偵察兵揮手。


    偵察兵們似乎也看到了李查他們,也以揮手迴應。


    遠遠的似乎還能看到他們堆笑的表情。


    隻是在李查他們準備走過去的時候,欄杆斷裂,一個大浪襲來,三個朝鮮人突然就那麽沒了。


    “這…”


    …


    “這船有點老了,年久失修,很正常。”船長叼著煙鬥,看著斷裂的欄杆,淡定的說道。


    水手已經把朝鮮人的屍體打撈了起來。


    “這些朝鮮人水性也太差了,在海裏才泡十來分鍾就死了,比我養的金魚還嬌貴,哎。”船長歎道,同時對李查他們建議去船艙以下待著。


    甲板上還是有些危險。


    …


    李查所乘坐的黃蓋號貨輪。


    在戰爭之前為民用貨輪。


    不過在戰爭之後,便被遠西戰區征用,用以運用戰略物資。


    這主要是一些帳篷,建築材料,鍋碗瓢盆之類非軍糧和武器的物資,就算丟了也不算太過於心疼。


    還有運送李查這種打輔助位的人才,就算掛了…也問題不大。


    征用的比例為五成。


    這意味著軍方物資和人員隻占用貨輪的五成空間。


    其他的空間仍由船主方支配。


    黃蓋號從遠西港出發至蒙彼利埃,終點為熱那亞港。


    船上除開貨物之外,還有順帶的客運生意。


    二層船艙的環境比不了一般的客輪環境,但在戰爭時期,大多數客輪都停擺的情況下,有船坐就不錯了,哪有這麽多挑挑揀揀。


    旅客有法國人,也有炎國人,法國人大多是在蒙彼利埃下船迴國,炎國人大多是要前往熱那亞港,那邊是炎國殖民地,安全一些。


    不過蒙彼利埃那邊火藥味很濃,搞不清為啥在這個時間點,還有外地法國人敢於迴國。


    “實際上這些法國人都是從炎國迴來的,他們不迴國也沒別的地方去。”


    二層的船艙裏,色斐用流利的炎文對李查解釋道,李查是沒想到這裏也能遇到熟人,三大光明戰士中的色斐。


    炎國也是有素質的國家,一般不會去為難平民,但為了以防萬一,必要的監視和管理還是要有的。


    作為諜報人員,這些都是份內之事,監察船艙內的法蘭西人,是否存在危險分子。


    “他們是從炎國來的?”李查有些驚訝,遠西人跪著舔著都想潤去炎國,能從炎國迴本國…那真是不容易。


    “是的。”色斐聳了聳肩膀。“炎國國內還是有不少法蘭西人的,那裏有個法蘭西同鄉互助會,會幫助在炎國生活困難的法蘭西人迴國,我便是受到了互助會的請求,找到渠道帶他們迴國。”


    色斐帶著李查巡視著二層船艙的環境,環境本來就不好,這些法蘭西人又如此聚集,讓不怎麽流通空氣的環境顯得氣味非常惡心。


    在色斐的提醒下,李查注意到,這些法蘭西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法蘭西人。


    大多是些老弱病殘,衣衫襤褸,精氣神全無。別說在炎國,就是放在法國國內,也是底層的存在。


    李查懷疑,這些法蘭西人可能都是些流浪漢。


    “看起來這些人在炎國過的並不好啊,為何要把他們送迴法國呢?”李查評價道。


    “正常的消化…吸收…排泄罷了。”


    “啊?”李查不太明白色斐的比喻。


    色斐拉起身旁的一個乞丐對李查說道。“你別看他很落魄,十幾年前,他也是巴黎大學的博士,後來留學炎國,並在炎國的一家科技公司擔任重要職位,收入也相當可觀。”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乞丐也是人才…一個人才能混成這副模樣,真是讓人唏噓。


    “那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乞丐似乎已經精神失常,被色斐抓著介紹都是一副木訥的樣子。


    “可能是賭博吧,誰知道呢,不過…他們現在就是一坨屎了…不配留在炎國了,還是把他們屙迴法國吧。”


    李查和色斐聊天著,船艙的另一邊似乎喧鬧了起來。


    似乎是炎國平民和法國平民起了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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