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莉的加冕儀式或許可以載入史冊。


    當其他的國王戴上桂冠之後,都會和貴族在城中巡視子民,以拉近與平民間的距離,營造親民的形象。


    但艾薩莉加冕之後,麵對的是無數民間武裝的暴動和反抗。


    繼而是拿破侖軍隊毫不猶豫的開進巴黎,當著所有官員貴族的麵兒…開始了血腥鎮壓。


    無數門火炮,向著暴民開火,正規軍的法軍,在拿破侖的指揮下,對戰暴民如同砍瓜切菜。


    毫無組織紀律的隊伍一觸即潰。


    “拿破侖,你瘋了啊。”被


    官員,貴族,各國的使節,被拿破侖邀請到了鎮壓的戰場之上。


    眼睜睜的看著軍隊對著反抗的民眾開火。


    這還不是一般的開火。


    火炮用的是霰彈炮,這在戰場上是絕對的殺人型火炮,一炸一片,被波及者非死即傷,傷者很難醫治,後半輩子基本會變成殘廢。


    暴民們不懂分散站位,霰彈炮的轟炸下,死傷者比正常戰場上高的多。


    如果隻是想擊退暴民,用空槍,用實心彈都足以達到震懾作用。


    但拿破侖的行為足以讓眾人意識到,他是對起義的民眾起了足夠的殺心。


    鮮血與槍炮的交織之下,無數的起義者被殺戮,與其說是鎮壓,更不如說是拿破侖在進行


    著一場屠殺。


    起義的民眾節節敗退,一地的殘屍散發著驚人作嘔的氣息。


    …


    血腥的場麵,讓所有人反應不一。


    艾薩莉閉著眼睛不忍心去看。


    本尼迪塔斯做著禱告。


    官員們望向拿破侖的雙眼都帶著恐懼。


    “越來越有意思了。”炎國方的李伯裏依然在看戲,對於拿破侖的行為,不置可否。“這確實是最快速,最有效統一全國意誌的方式…簡單,並且粗暴。”


    是啊,殺掉和自己意見不同的人,剩下的便是統一的聲音。


    所謂欲讓其亡,必讓其狂,或許拿破侖故意離開巴黎,漠視著巴黎城中的混亂,便是想讓他們肆無忌憚的發動政變,在這個時候給予打擊,可以更容易的一網打盡。


    “也不知道,拿破侖怎麽說服軍隊這樣跟他幹的。”李查在一旁驚奇道。


    軍隊之中,有著相當一部分民族主義者,拿破侖能用民族主義綁定他們和自己一起對抗外敵,但讓他們把屠刀舉向自己人,恐怕不是那麽容易。


    這必須有足夠的聲望。


    “十天前的斯特拉斯堡戰役,拿破侖對普俄聯軍完勝,法蘭西的軍隊興許都被拿破侖折服了。”李伯裏說道。


    這一戰,李查沒去現場,不過從報紙和媒體能夠得到相關的情報,這一戰,拿破侖又一次以展現了藝術般的指揮能力,不僅僅是火炮的密集轟炸戰術。


    更多的是對於敵人的迷惑,和預測。


    以國內疫情複雜為由,準備撤退,和普俄和談,不斷示弱,在撤退的途中勾引普俄聯軍追擊。


    通過伏擊,分割包圍,殲滅了普俄大量有生力量,最終讓這兩國未敢踏入法國領土一步。


    也讓他的聲望達到極點。


    可以說,如果現在的拿破侖就算稱帝,軍隊應該也會支持他。


    但稱帝的話,炎國就坐不住了,拿破侖應該不會傻到,和華約北約同時開戰。


    …


    “也許都不用炎國出手,華約都會被法國給搞崩了。”李伯裏看起來還挺欣賞拿破侖的,殺伐果斷的作風,頗有王者的風範。


    “但就怕拿破侖野心不小,最終成長為比華約更可怕的敵人。”李查在一旁擔憂道。


    “的確,還真有這個可能。”李伯裏算是認同李查的看法。“但…現在還沒有合適的理由。”


    李伯裏搖頭道。


    “理由應當比較好找吧。”李查吃驚道。“送點洗衣粉給拿破侖…哦…我是說,理由都是想出來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李伯裏笑道。“但…目前還沒有扼殺他的必要,可以再看看,我是說。”


    …


    拿破侖的雷霆行動相當迅速,可以說是把起義軍打的措手不及。


    在短時間範圍內,完成了對巴黎秩序的重新整合。


    雅閣賓派的領袖羅伯斯匹爾被抓捕。


    當初拿破侖能夠從一個屌絲崛起到將軍的地步,雅閣賓派出力不小。


    雖然是相互利用,但不得不承認其對拿破侖的幫助。


    隻是現在主客移位,當初向雅閣賓派央求的拿破侖,現在成了主宰者。


    羅伯斯匹爾向拿破侖央求著放他一馬。


    “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拿破侖對可憐兮兮的羅伯斯匹爾說道。“我不是過河拆橋的人…”


    聽到拿破侖說自己不是過河拆橋的人,羅伯斯匹爾放下心來。


    “但…這些無辜的死難者,總要有人負責吧。”拿破侖冷冷的道。


    他指的是地上那些暴民的屍體,初步估算死傷的暴民有三千人左右。


    無論是靠的利益還是靠的忽悠,這些人都在雅閣賓派的指揮下慘死巴黎。


    羅伯斯匹爾聽說要他為三千人的死傷負責,他被嚇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不用害怕,您先在監獄裏呆幾天。”拿破侖說道。


    羅伯斯匹爾對拿破侖感恩戴德,如果隻是被關幾天也能接受。


    看著逐漸被押走的羅伯斯匹爾,達武有些不高興。“就這樣放他走嗎?然後一直養著他?”


    “不不不。”拿破侖否認道。“羅伯斯匹爾是個極有自尊的男人,相信他會自己給自己體麵的。”


    “那如果他不願意選擇體麵呢?”


    “那就隻能幫他體麵了。”


    …


    當夜…監獄裏的羅伯斯匹爾朝著自己的後背連開十槍…自殺身亡。


    …


    加冕結束,鎮壓結束。


    巴黎恢複了少有的平靜。


    盧浮宮外,拿破侖的住處,在得知拿破侖返迴後,李查想了想還是主動去尋找一下這個老熟人。


    隻是在門外,酒館看到的炎國男女再次出現,他們正從拿破侖的住處離開。


    “我感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李查主動和漂亮的炎國妹子搭話。


    “你這樣的搭訕太幼稚了。”炎國妹子冷冷淡淡。“我帶著口罩你能看清楚我我的長相?”


    的卻,看不清,但有時候熟悉感來了,口罩也擋不住。


    “楊戍華認識嗎?”


    空氣似乎停頓了許久。


    李查似乎能感覺到那個炎國男人的殺意。


    “不認識。”女孩依然很冷淡…再次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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