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


    李查質問著拿破侖。


    但拿破侖似乎並不覺得這樣的事情有什麽值得奇怪的。


    “有什麽問題嗎?”他竟然還反問道。“或者你覺得艾薩莉不夠漂亮?”


    艾薩莉,波拿巴,拿破侖的長妹,畢竟也是貴族出身,無論容貌和氣質都非常出眾。


    尤其是被迫穿上女仆裝以後,極其符合李查的審美觀。


    但,李查不是下半身動物。


    封建的包辦婚姻隻能讓李查覺得惡心。


    “艾薩莉是很漂亮,但你把你妹妹的終身大事當做自己完成事業的工具,我不覺得這樣做是對的。”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爭。”拿破侖起了身,走向窗台前,凝視著夜色。“敵人非常強大,如果想要贏下勝利,就不能被世俗束縛住手腳,一個成功的指揮官必須利用手中能夠利用的一切資源,將他們鍛造成可以刺入敵人胸膛的長矛。”


    “任何被世俗所羈絆的猶豫,都會成為埋葬他的墓碑。”


    果然是偉人,說起話來都顯得如此富有哲理。


    但李查的價值觀不允許接受這樣的交易。


    “如果不答應,我也不勉強。”拿破侖看著天空略有些憂傷。


    “是的,我不能接受,請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或許明天你清醒過後才能冷靜的思考問題。”


    李查說完便向著門外離開。


    此處距離炎國軍營並不近,走迴去不知道要多久,李查喝完酒,送完拿破侖已經有些疲憊不堪。


    在準備要離開的時候,有人叫住了自己。


    “李查先生,請等一下。”


    艾薩莉叫住了李查。


    她走到李查的麵前,個子不高的她抬頭直視著李查。“你可以幫助到哥哥嗎?”


    “我不能幫助到你哥哥,我也不認可他這種方式的請求,你有屬於你自己的幸福,難道你能接受你哥哥如此荒謬的安排?”


    “我…我不知道。”艾薩莉拉著衣角,內心掙紮。


    “照顧好你哥哥吧。”李查繞過了艾薩莉。


    “李查先生!”


    艾薩莉大聲道。


    “我知道你沒有義務幫助哥哥,但是我卻真的想幫拿破侖哥哥!”


    “你能幫到他的隻有,努力尋找自己的幸福,你過的幸福是對自己兄長最大的幫助。”李查平靜的迴應。


    “如果波拿巴家族沒落,如果哥哥落魄,我又如何能找到我的幸福?”艾薩莉大聲道,聲音中帶著嘶啞,眼角間帶著淚光。


    李查迴過頭,意識到如此瘦小的女孩子,卻有著遠超常人的靈魂。


    “我所在的波拿巴家族曾經輝煌一時,那時候無論是誰都對家族表現的無比崇敬。”


    “但現在家族沒落了,曾經與我們家族要好的人,一個個離開,有時候在路上見到他們,也像遇到瘟神一樣刻意躲避。”


    “家族沒落了,甚至連生計也成了問題,但哥哥沒有灰心,依然告訴我們未來一定會好起來的,他東奔西走向其他家族央求援助,他遠赴巴黎考取軍校,他把賺到的錢都貼給家裏,哪怕遇到了挫折和失敗,他也會對家裏人保持著微笑,讓我們不用擔心。”


    “他把一切都扛在肩膀上!這些我們都看的到。”


    “但波拿巴家族不隻有他一個人啊!”


    “母親,大兄,弟弟,妹妹,還有我,我們都不願意看到波拿巴家族就這樣沒落下去。”


    “哥哥一直在努力著,我不願意看到隻有哥哥孤獨的承擔著一切,我也想要為這個家做些什麽。”


    “我不知道該做什麽。”


    “我能做些什麽?李查先生,你能告訴我嗎?我能做些什麽才能幫助到哥哥?”


    艾薩莉哭道,迷茫,無助。


    “抱歉,我也不知道。”李查無法迴答她。


    “所以我選擇相信拿破侖哥哥。”艾薩莉哭中卻帶著淒美的笑容。


    “隻要是為了波拿巴家族,艾薩莉願意獻出一切。”


    在李查吃驚的表情中,艾薩莉纖細的手臂的抱住了李查,溫暖的嘴巴含住了李查的嘴唇,後背能感覺到被死死的掐住。


    這…


    李查大腦一片空白,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沒有力氣,想要抵抗,卻發現自己沒有意誌。


    餘光中似乎能看到拿破侖在窗台裏麵偷窺著一切。


    投射下來的月光,終究讓李查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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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已經大亮。


    李查慌不擇路的從破舊的狗窩裏爬起來,旁邊還躺著渾身赤裸的艾薩莉,把她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


    李查內心慌的一比。


    擦,衝動了。


    穿好衣服的李查走出門外,正看到在桌子上吃早餐的拿破侖。


    那桌子是屋子裏僅存不多的家具。


    他優雅的邀請著李查共同進餐。


    “讓你搞的軍火,我不會太苛刻,像大炎墨家炮軍在日本廣島用過的天庭禮讚,還有遠西商貿摧毀英國艦隊的神秘光束武器,你肯定是搞不到,我不會要的。”


    拿破侖吃著堅硬的法棍對李查吩咐道。“就弄些畢丙,畢丁級別的自生銃和彈藥,再加一些投擲用的飛雷就可以了,當然,要是能搞到馬匹,開花炮,那就更好了。”


    說的好像,這些東西是李查家裏的一樣,張口就要。好似貢獻了自己的妹子,就能拿捏李查一樣。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會對你妹妹負責?”李查笑道。


    “你不會嗎?”


    李查笑不出來,這真不好迴答。


    “你能為了自己的目的把妹妹出賣給我,也能將其出賣給其他人。”


    “這你放心,美人計我一般不會用的。”拿破侖很淡定的迴應道。“況且,除了艾薩莉之外,我還有兩個妹妹。”


    畜生啊!


    “你還是不是個人,是不是個稱職的哥哥?”


    “或許不是吧。”拿破侖苦笑道。“總比將來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汙染,一門心思的想嫁炎國人好。”


    拿破侖敲了敲桌子上的報紙,他所指的信息汙染,是報紙上的一篇撰文。


    (我和我的炎國老公)


    署名,米格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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