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顧應洲和溫玄素來到了西北地區的鷹嘴市。在這三天中,顧應洲利用一天時間,趕赴令湖月老家,以準女婿身份拜見了嶽父母。顧千岩和雲青青不在,言說出去旅遊,顧應洲知道,二人應該是迴落雲宗了。


    賀蘭山脈,為昆侖山脈餘脈,位於兩省區交界,長約二百五十多公裏,寬約二十公裏。從小鼎和羊皮圖上看,應該是遠觀圖,所以二人打了輛出租車,聲言遊覽風景,在賀蘭山外圍開始尋找與地圖上相似的山形,終於在第三天時發現了與地形圖狀極為類似的山形,視野範圍內,有七八座山峰,在兩山之間有道山口,司機介紹,那裏當地人稱為“豁子口”


    二人棄車步行,終於來到這“豁子口”跟前。從開圖上看是一點,但在實際上範圍卻是很大,二人隻好圈定整個豁子口,在這個範圍內尋找異常之處。


    在一側約有八九百米的半山腰上,這裏方圓數百米寸草不生,山壁是一整塊平滑的褐色岩石,大約呈五十多度的斜坡,奇怪的是在這塊斜坡的中央有一塊長約四米多,寬僅約一米五左右的類似石棺的怪石,與斜坡的中軸線的夾角約三十多度,在它的周圍和下麵並沒有任何支撐的樹木或其它的石頭可以依靠,歪歪斜斜、孤苦零丁、搖搖欲墜、險象環生!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從山上滾滾而下。但是,它就這樣似動非動、欲奔又止,讓看見的人都提心吊膽!


    除了形狀怪異之外,其它並無異常,但顧應洲斷定,此處必有玄機,隻是尚未發現而已。


    二人也不著急,席地而坐,歇息片刻後,便分頭查找,整個巨石所占麵積並不太,也就是百十平米方圓,先是外圍,然後是內裏,就在搜索至石棺狀石頭時,顧應洲本以為又是一無所獲時,卻聽溫玄素喊道:


    “顧應洲,過來,你看這裏。”


    顧應洲忙過去,順著溫玄素手指不方向看去,隻見在棺著頂部,有幾條縱橫交錯的線,這線十分模糊,想來定是這千百年來風吹日曬,石材風化,若不是二人都是修仙之人,普通人是決計發現不了。


    上麵是三橫三豎的線,形成一個規則的方形,中間亦有若幹小格。


    溫玄素卻道:“你可知奇門遁甲之術?”


    顧應洲自然聽過,而且前不久在浮屠界那個母蠣大師曾要比試遁甲之術,可當時他們幾人無一人通曉,還輸了一局。


    顧應洲道:“確實聽過,可一點研究也沒有。”


    溫玄素卻說道:“這應該是遁甲之術的九宮格。”然後在地上尋一小石塊,身體站在南麵,麵北看著九宮格說道:“九宮格有一口訣,便是,戴九履一,二四為肩,六八為足,左三右七,中間為五。”再按對應的格,寫上從一到九九個數字。


    顧應洲感覺甚是神奇,可惜對這遁甲之術一竅不通,心中暗道,待有時間,一定鑽研些術法。


    隻見溫玄素,上去順點了七個格子,說道:“這七個數字格這是羊皮圖上的第一行數字,應該是進入此地下藏寶之處的密碼,我剛才隻是試點了下,我們做好準備,若是我激發靈力,再次按下後,可能有異變發生。”


    顧應洲點了點頭,做好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


    隻見溫玄素手指上靈光閃爍,按九八二六五三一順序,用力點了九宮格中的七個格,當七格點完,異象出現,隻見那九宮格上靈力閃動,突然“轟”的一聲巨響,整個褐色巨石瞬間崩塌,直直地向下落去。


    顧應洲早有準備,在整個巨石下落的瞬間,蓮花台從身體中飛出,間不容發之際一手環抱溫玄素,穩穩地坐在蓮台上,他沒有驅動蓮台上升,而是隨著巨石下落的方向緩緩地下落。顧應洲放開溫玄素,讓她坐在身邊,緊張地觀察著周邊的情形。


    溫玄素自然是在點擊九宮格輸入密碼時,亦是做好了出現突發情況的準備,但意外的是整個巨石崩塌,想要躍起時,腳下已無著力點。正苦思對策時,卻見顧應洲體內飛出一蓮台,被顧應洲一把抱在腋下,坐在蓮台上,緩緩下落。由剛才的瞬間驚慌,變成了看客。緩了口氣問道:


    “師弟,你什麽時候學會了此等仙術,真得很實用!”


    顧應洲迴道:“還記得那次,我們在一起時被水若煙追殺吧,就是那時我初次使用,當時還不熟練,但也就是憑此法,躲開了水若煙的擒拿,否剛我現在早就成了她的刀下之鬼!”


    說話間,二人已到了坑底,坑底一側有一洞室,二人沿著洞室走了十幾米,便有一平滑石壁阻擋了前進的路,顧應洲道:


    “這應該是一道石門,隻是同周邊結合的比較好,不細看不真看不出是道石門。”


    石門上同樣刻著九宮格,十分清晰。溫玄素毫不猶豫,上前按著羊皮圖上的第二行數字,再一次點擊了七個方格。九宮格上靈力閃動,幾秒鍾之後,石門發出”嘎吱“聲響,緩緩地向上提起。


    顧應洲率先進入裏麵的石室,迎麵卻是一塊半人高的石碑,上麵是幾個篆字:墨翟自葬於此。


    這,難道這是墨子墓?自葬?那就是說是墨子自己修的墓室,然後封上墓室死在裏麵。


    有傳說墨子最後死於亂軍之中,難道又是空穴來風?不,顧應洲想,一定是墨子在參加某一次戰鬥中失蹤,人們便想當然認為,墨子死於戰爭,其實真相可能是墨子在那次戰鬥中主動退出,而後自葬於此。


    顧應洲圍著墓碑轉一圈,發現在石碑的後麵還有字:天之所以亂者,生於無政長,是故選天下之賢可者,立為天子。天子立,以其力為未足,又選天下之賢可者,置立之以為三公。


    這正是墨子的一句名言。是他關於王權與民主政治的最主要觀點,也是他的政治理想。墨子深受上古時期王權禪讓的影響,提出尊王選王的思想,但是這種思想在當時春秋戰國時期,以家天下為主導的政治體製下,必然不見容於社會,這也是墨子的學說最後退出當時曆史舞台的根本原因。


    越過墓碑,在石室中央是一巨大的石棺,石棺的正麵有一小鼎,模樣與顧應洲手頭的小鼎大小一般無二。顧應洲拿起來詳細端詳,上見上而雕刻著山川圖形,還有鳥獸蟲魚,而底部鑄有一字:雍。難道這是禹王鼎中的雍州鼎?


    再看鼎裏,有一小塊羊皮,上麵寫著字:幽王無道,犬戎入京,掠走雍鼎。餘入西地,尋迴此鼎。王權之兆,再歸華夏,幸甚至哉!後世子孫,待到盛世,獻鼎君王。千秋萬載,既壽永昌!


    這此段話,前幾句說得是周幽王風火戲諸侯,後來犬戎襲擊京都鎬京,卻沒有一個諸侯來救,幽王死於戰亂,而犬戎掠走了象征王權的九鼎之一的雍州鼎。後來墨子進入西北,終於尋到了這尊雍鼎,希望後世傳人,在盛世來臨時,將此鼎獻給君王,希望華夏一統,千秋萬載。


    看來王權思想對於墨子影響至深,他所盼望的盛世早已來臨,但現在早無君王,人們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隻有工作分工的不同。


    顧應洲將小鼎和羊皮交給溫玄素觀看,自己則是觀察四周。除入口一側外,其他三麵,全部是原石書架,後麵亦被鏤空。書架上放的全部是一捆捆的竹簡,每個石格上都刻有簽條,顯然是將竹簡分門別類,以免混雜。一個簽條上是:醫類。顧應洲從上麵取下一卷打開,卻是《天迴》標注為秦越人所著。再看另一類,簽條上是:史書。再打開一卷,內容卻是燕國史官所記載的曆史。


    再看另一格,簽條名字:墨家,顧應洲看的比效力細,這裏所存墨家竹簡特別多,除了顧應洲讀過的墨子一書內容外,大都是有關數術,物理,宇宙方麵的書。顧應洲真的震驚了,怪不得有人說,他個人的成就是整個希臘。如果有人看到這些竹簡,那一定會說,墨子在科學上的成就超過整個希臘不是一星半點。顧應洲還特意翻看了墨子有關機械技術方麵的著作,這是超過當時整時代的發明創造,如果當時能傳播於世,那華夏早就進入了機械化的時代,何必被後來的西方用堅船利炮打開了國門。


    但是不幸的是他的這些著作被當時的人稱作奇技淫巧,不容於世間,不僅是一個時代的悲哀,更是有五千年文明發展的華夏民族的悲哀。


    墨子早年出身於貧寒之家,匠人出身,據說技藝超群,後來在儒家學習,再後來便是自己創立學派,在當時發展的很快,從諸子百家中脫穎而出,與儒家成為並立的兩大顯學之一。但是墨家思想在漫長的曆史長河中,猶如曇花一現,在秦漢以後,基本銷聲匿跡。概因墨子的思想不見容於那個時代,過去超前。但是即便是他的政治思想不容當時的統治者,那他關於自然科學方麵的論述著作為什麽也不能獲得傳播?顧應洲想,應該是墨子的政治思想被儒學打壓,連同他關於自然科學方麵的成就也被人為的封禁。加之著作散佚丟失,最後沒了傳承。


    儒學不僅迫害了墨家,也迫害了我們這個民族。它僅僅研究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研究如何對人民進行統治,禁錮了人們的思想意識,使華夏民族即使經過多次的改朝換代,但生產力水平始終在低端徘徊,走進了曆史的怪圈循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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