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幾人在閻赤城的帶領下,早早地來望到了望亭,靜待那金夜叉的到來。幾人都知道這是必死一戰,如果真是打不過這金夜叉,那各自都有底牌,說不得隻能大開殺戒了。


    等了有半個時辰,遠處湖麵上飛來一道金色身影,飛近了些才看清,原來那人正貼著水麵飛行,兩肋有翅,陽光的照射下,發著金色的光輝,到了崖頭,一個漂亮的空中翻身,瀟灑落下,兩隻翅膀收入肋中,看不出一絲翅膀的痕跡。


    隻見來人,一身金毛,大頭大耳大眼,僅在私密處圍個短裙,手裏空無一物,兩手插腰道:


    “唔,那幾個陌生人類,就是你等要去我中心島?我老大說了,隻要你打得過我,或者是你們能與我打成平手,便允許你們登島,否則就殺你片甲不留。準備好了嗎,一起上,還是單打獨鬥,你們隨便選擇。”說得倒是華夏語言。話畢,兩手不停地撓下腮,撓下後背,猴裏猴氣的。


    顧應洲心中暗道,這金夜叉怎麽猴性十足,不會是與猴子串種了吧。


    閻赤城出聲介紹道:“幾位,這便是溶狨將軍。”


    此時這溶狨扭頭看天,一副不配與我認識的神情。


    閻赤城又指著蔡青雲幾人說道:“溶將軍,我給你介紹下這幾位。”


    這時,這溶狨轉過頭來,說道:“閻亭長,不用介紹,都是死人了,何必費口舌!”


    氣勢十分囂張,對幾人根本不屑一顧。


    第一個沉不住氣的卻是丘白鹿,上前說道:“溶將軍是吧,我們不屑於群攻,那讓我丘白鹿先會會你!”說罷,也不給對方喘息時間,一枚火龍符籙便扔了出去。


    這金夜叉的確身法靈活,眼看火龍撲來,“嗖”一下便沒了身影,再次出現已在丘白鹿身後,白鹿聽得後麵動靜,仿佛早有準備,一招兔子蹬鷹,向溶狨的要害部位踢去。


    溶狨再次閃身躲開。嘴裏說道:“小丫頭,倒也有幾分本事,再來!”


    在這當口,顧應洲問閻赤城道:“那個,舅姥爺,為什麽看不出這廝的境界呢?”


    閻赤城道:“他們的修煉體係與我們不同,但究竟是何種體係,如何修煉,我也沒搞明白。”


    此時,場上的白鹿也不言語,再次扔出一枚符籙,隻見溶絨頭頂一道閃電閃過,一聲炸雷響起,這正是一枚電雷符。


    身中閃電炸雷的溶狨,不僅毫發無損,嘴裏還不停地叫囂道:“好爽,好爽!再來一個!”


    場外的蔡青雲,緊緊盯著溶狨,不放過他的任何細節。特別是看他運動軌跡,企圖抓住規律性的東西。


    而場上的丘白鹿,卻是顧此失彼,不消幾迴合,必然失敗。這時丘白鹿銀牙一咬,懷中飛出九杆陣旗,嘴上喊道:


    “讓你囂張,嚐嚐姑奶奶封印陣法!”


    九杆陣旗在丘白鹿的意念指揮下,分插九個方位,正是北鬥拱辰的封印陣法。


    陣法剛布完,場上卻不見了溶狨的身影。丘白鹿聽辨位,知是這溶狨又襲擊自已的後方,也不迴頭,身子一縱向前飛出,但終是慢了一拍,後背挨了一掌邊,雖然向前的飛縱化解了一部分掌力,但終是被溶狨所傷,掌風帶起上衣,露出裏麵的褻衣。


    丘白鹿惱羞成怒,一枚火龍符再次襲向溶狨。眼看火龍就到溶狨跟前,在間不容發之際,金夜叉再一次故計重施,身子一縱沒了身影,再次到了丘白鹿身後,這次離的更近,一手抓上衣,一手抓住丘白鹿的腰帶,一下子就將丘白鹿橫舉起來,用力一擲,便將白鹿扔出十幾米遠。


    不待身子落地,丘白鹿空中一翻,兩腳落地後,指著溶狨,氣憤難當:


    ”你,你......“卻是什麽也說不出來。


    說起來,丘白鹿也算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她本就以符籙和陣法見長,自然想的都是從這方麵想辦法,她最後布下封印陣法,是希望將溶狨封在陣裏,奈何溶狨這廝身法太過迅捷,而白鹿布陣時間不及他的身法快,所以才失算。


    顧應洲剛要上前,卻被蔡青雲一把拉住,說道:“讓我先來,如果抵不過,你再上。”


    其實蔡青雲的想法很簡單,顧應洲屢有奇遇,並且平時低調,既然顧應洲說想到了製服這金夜叉的辦法,那一定是想到了好辦法,即便不敵,至少可以打個平手,所以,顧應洲是蔡青雲的底牌,他可不想過早地把底牌暴露出來。


    隻見蔡青雲上前一步,說道:“白鹿退下,我來領教下溶大將軍的高招。”


    言罷,一個惡虎撲食,奔向正在洋洋得意的溶狨,見蔡青雲攻擊過來,也不在意,看到快攻到身邊,“嗖”的一下,又不見了蹤影,但是他快,蔡青雲更快,本來他這惡虎撲食便是虛招,快打到溶狨身邊時,突然變招,雙拳反而變了攻擊方向,擊向身的右側,拳剛打到,溶狨的身形正好也到,雙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溶狨的肋部。而溶狨一招不防,側身倒地。這家夥反應機敏,身體向側一翻,立刻起身縱身一躍,跑到了遠處。疑惑地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從你右側閃過?”


    蔡青雲也不多說話,隻說了兩字:“猜的!”


    “哼,再來!”溶狨一臉的不服氣,剛才雖然是挨了兩拳,可畢竟是蔡青雲沒用上全力,僅僅是一次試探,何況中途變招,又泄去了一部分力量,即便如此,挨上這兩拳也夠一般人受的,可這金夜叉卻像沒事人似的,抗擊打能力可見一般。


    兩人再一次激戰,可這次那金夜叉卻是猴精一般,不再與蔡雲貼身打鬥,即便是近攻,也是沾邊即走,雙方你來我往鬥了十幾個迴合後,那金夜叉不耐,又開始使用對付丘白鹿的絕招,當蔡青雲再次攻擊時,溶狨又又極快的身法閃到蔡青雲的背後,雙掌擊向蔡青雲的後背。


    豈不知,蔡青雲早就防著他這一招,從不把招式用老,發現他再度閃到身後,也不轉身,兩拳變指朝後就是一指,隻見一股罡氣從蔡青雲的手指射出直擊背後溶狨的大腿。


    這正是佛家密術六脈神劍,當然這並不是真的用劍,而是以體內靈氣化為罡氣,自手指射出,以極快的速度射向敵手,因速度太快,可令對手防不勝防。這一招蔡青雲在望仙穀曾使用過一次,這也是他昨天晚上想到的對付金夜叉的方法,那就是以快製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身法再快也快不過如光一般的劍罡之氣。


    但是畢竟是蔡青雲倉促間使用,僅是憑判斷向後甩出一招罡氣,終究是慢了一步,被溶狨躲過。


    但是這一招六脈神劍卻把溶狼藉嚇的臉色刷白,從蔡青雲身後跳開後,驚詫地看著蔡青雲,急忙問道:“你這是什麽爛招?”


    蔡青雲輕笑道:“你別管什麽爛招不爛招,能打敗你就是好招!”之後也不答話,劍氣連連,不斷地射向溶狨。這溶狨的輕功術的確不凡,隻見他左衝右突,不斷的躲避著蔡青雲射來的劍罡靈氣。


    連連躲避劍氣的溶狨,終於忍不住,手裏出現一個圓盤,正是倫珠活佛給蔡青雲看過的那種黑色石碟,那是一種用特殊金屬合成製作的圓盤武器,還可用於吸收敵方的靈魂。


    邊上的顧應洲立馬提醒:“緊守靈台!”


    蔡青雲自然也做了這方麵準備,眼看那圓盤旋轉著襲來,蔡青雲依然是伸手一指,六脈神劍發動,瞬間將那黑色圓盤,擊向遠處,溶狨迴收不及,反而掉進湖水中。


    但是連續的使用六脈神劍後,蔡青雲也是叫苦不迭,這一法術,極為消耗體內靈氣,幾個迴合下來,蔡青雲體內靈氣就不足一半,如果再這樣下去,幾個迴合之後,必然氣盡失敗。


    蔡青雲果斷地停止使用六脈神劍,仍然用貼身戰術,與他肉搏。那溶狨見蔡青雲不再發出劍氣,膽子也大了,總算是獲得尋喘息之機,就在蔡青雲揮拳攻向溶狨時,溶狨剛要故計重施,忽然看到蔡青雲突然被腳下石塊絆倒,溶狨暗喜,豈能放過這大好機會,揮拳便向躺倒在地的蔡青雲身上招唿。但是不等他的拳到,隻見蔡青雲一個側身,手指一動,一股罡氣在間無容發之際再次從指頭射出,直擊溶狨那條攻擊手臂。瞬間,溶狨的一條胳膊像是被火燒了一般,上邊的金毛燒焦了一片,而手臂上有一處了發黑的傷口。


    痛的那溶狨哇啦哇啦直叫喚,迅急跳出場外,嘴裏也不知說的是什麽,估計是情急之下,說的是母語,蔡青雲也聽不懂,那溶狨哇啦一陣後,見蔡青雲一臉矒的狀態,馬上用華夏語說道:


    “你卑鄙無恥,用詭計詐我上當!”


    蔡青雲道:“你我生死相博,誰能說用計不是實力的一部分,你腦子太笨,我略施小計你便上當,能怨得了誰,你到底服不服?”


    那溶狨卻是嘴硬地說道:“讓我服你卻是萬萬不能,要不這一次算是平手,再來!”


    蔡青雲馬上說道:“等等,等等,開始時我們是不是講好,如果我們有一人戰勝你或是打成平手,你就讓我們登島?你說的話還算不算?你不能不講信用!”


    溶狨馬上反駁道:“你說誰不講信用,說過的話,潑出去的水,老子吐口吐沫都是顆釘,明天你們就可以登島,但是老大再對你們有啥要求我可管不了,提前和你們說好!來吧,別囉嗦了,再打!”


    蔡青雲暗道僥幸,急忙說道:“不再打了,剛才僥幸與你打成平手,再打我就打不過你了,現在我體力不支,需要休息。”


    當那溶狨聽說蔡青雲不打了,卻氣憤地說道:”哼,真是個孬種,這麽快就投降了,不好玩!那你服不服?“


    蔡青雲馬上說道:”我服了,長時間打我打不過你,剛才我都說了,能和你打成平手,那隻是僥幸!“


    “嗯,你這話我愛聽,你很有自知之明,我喜歡,我迴去複命了,明天到了島上我再和你們打。走了!”


    這溶狨說罷,展開雙翅飛向高空,而湖水中黑色圓盤射出,進入他的懷裏,不一會兒後,溶狨的身影便消失在煙波浩渺之中。


    大家相視而笑,這一關總算闖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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