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顧應洲將在春節期間,與莫大夫等人在蒙古高原巴林城西南,進入黃泉路的事簡要的講述了一遍,三人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好奇,既然莫大夫和顧應洲可以平安歸來,那這次他們也應該可以平安無事,恐懼之心逐漸平複。蔡青雲提議,休息一晚,養足精神,明天再進行下一步行動。


    這一夜,顧應洲繼續吸收暗物質能量,中丹田那塊死寂之地,範圍不斷擴大,就如新開墾的荒地,充滿了生機,居於中間位置的鬆脂團增長了數倍,已經有乒乓球大小。


    當然在這段時間,他也抽出了一個時辰時間,靈魂進入體內盤古斧內空間,拿出那幅九尾狐胡安青留下來的《白澤精怪圖》,專心研究對付精怪的方法,如果明天一旦通過黃泉路進入陰界,遇見什麽精怪,提前了解對付它們的方法,他可不想打無準備之仗,裏麵當然也發現有蔡青雲所說的八部天龍的精怪,也仔細研究了下對付它們的方法。


    養足精神的四人,在顧應洲的帶領下開始向這個類似的黃泉河進發,因為丹增境界太低,由顧應洲用蓮台馱著,而其他兩人則是用顧應洲教的辦法,使用輕功術,跟隨顧應洲一起到了地穴的底部。


    放下丹增後,顧應洲開始帶著幾人順著黃水溪流的方向前行,顧應洲警告另外三人,一定要與自己拉開距離,如果自己站著不動了,那就說明他的靈魂已進入陰間,千萬不要動他的肉體,等待他歸來再開始下一步行動。


    向前走了有小半個時辰後,前邊的顧應洲突然消失,不僅沒有出現顧應洲所說的情況,反而顧應洲整個人也消失不見。


    後麵三人呆怔在原地,不知所以然。蔡青雲判斷,要麽前邊是一個幻境,將顧應洲幻化在裏麵;要麽是出現個傳送陣,將顧應洲傳送到了另外空間,就如他們進入門派的域外空間。


    幾人原地等了許久,也不見顧應洲現身,前方亦無任何變化,唯有地下的黃水,汩汩有聲。


    這時,丹增卻拉了下蔡青雲的衣袖說道:


    “師兄,是不是應了謁語中最後那句‘時空輪轉’,前邊一定是進入另個時空的通道。”


    蔡青雲道:“應該是了,那我們就一起進去!”。見二人毫無退縮之意,於是一手拉著丹增,一手拉著丘白鹿,大著膽子緩緩前進,頗有“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悲壯情懷和堅定意誌。


    當三人走進顧應洲消失的地方後,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再看清眼前的景物時,卻是在一個山洞中,顧應洲正在背靠洞壁,微笑著看著他們。迴頭再看來路,卻是青石擋路,是條死路。前邊的顧應洲說道:


    “不用看了,剛才我試過,已經迴不去了,你們看那旁邊一行字。”


    蔡青雲順著顧應洲手指方向看過去,果然有豎寫著兩行字,卻是用繁體漢字書寫:“兩腳踏入黃泉路,從此世間分兩家。”


    蔡青雲看著顧應洲道:“這,怎麽講?”這兩句話很直白,並不難理解,蔡青雲的疑問是,寫這兩句話想表達什麽。


    顧應洲苦笑道:“進來後,我也試圖返迴去找你們,可是拭了好幾次沒沒成功,後來我發現了這兩行字,我想他的意思就是告訴我們沒有迴頭路了,迴不去了!”


    幾人聽了後,也紛紛向來路返迴,卻均被那堅硬的岩石擋住,那來路並不是幻像,是實實在在的岩牆。甚至丹增的頭都撞出了血。


    顧應洲見了,也未阻止,這叫不撞南牆不迴頭。


    待幾人都停止行動後,顧應洲說道:“細分析這留言之人,同時也告訴我們,這裏是另個世界,你們說對不對?”


    蔡青雲卻說道:“不管前路是什麽,管他是人間,還是地獄,既然活佛指點我們,那我們就繼續前進,直到找到靈童為止,走吧!”


    幾人再次上路,雖然說顧應洲方向感很強,可進來後就分不清東南東北,自然也無法判斷前進的方向是通向哪裏。


    步行走了一個多時辰,前方終於有了光亮。再行了百十米後,豁然開朗,終於走出了洞窟,映入眼簾的是一寬闊的峽穀,下麵是一條波濤洶湧河水,水勢澎湃。峽穀兩端,是高聳的懸崖峭壁,峭壁上不時有樹木生長其間,甚是蔥鬱。頭頂上陽光普照,天空點綴著朵朵白雲。


    顧應洲幾人所處的正是在崖壁的中間,左右兩邊有一條似是人工開鑿的小路,僅容一人通過。邊上也沒有護欄,稍有不慎便會墜入下邊奔騰的河水。


    顧應洲疑惑道:“這裏不會是三峽吧?”顧應洲並未去過三峽,所以看到此時此景,便首先想到了三峽。


    “不會!”蔡青雲和丘白鹿二人異口同聲地迴答道。


    蔡青雲解釋道:“一年前,我的白鹿曾去過那裏執行任務,此處風景卻與三峽大大不同。”然後指著峭壁上的小路說道:“這路倒是很像,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說得就是類似這種道路。”


    “那我們就順著水流的方向走吧!”顧應洲提議道。


    蔡青雲說道:“好,你前邊開路,我墊後!”


    安排顧應洲開路,主要是這幾人就屬顧應洲功夫高了,而最弱的是丹增格列,蔡青雲走在最後,如果丹增一旦出事方便救援。


    路很窄,而且上麵、高度也不夠,也就是一米五六左右,向前行進還要貓腰方能通行,幾人行動起來十分不便,好在幾人都是修仙之人,並不害怕,若是普通人,斷不敢前行。後麵的丘白鹿自言道:


    “這修路的是什麽人,為什麽不把路修的寬一點,高一點,這很不方便吖!”沒等顧應洲他們迴話,馬上就知道,為什麽這路修得如此逼仄了。


    隻見前方出現了一處寬闊的大洞,裏麵走出幾個小矮人,看見顧應洲幾人,便堵在前麵,嘴裏哇啦哇啦的不知說著什麽,一句也沒聽懂。


    這小矮人,形象怪異,大頭,大耳,大眼,身材卻十分瘦小,也就是一米三左右的高。人人手中持有一圓盤,形如顧應洲懷裏的石碟。顧應洲和蔡青雲馬上明白了眼前的是什麽人。


    後麵的蔡青雲小聲說道:“他們是夜叉,意念緊守靈台!”


    而前麵的顧應洲則是在想如何逃出去,可不能被這幾個小夜叉活捉。但是自己可以飛走,那後邊三個人怎麽辦,沒有穩妥辦法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雖然頭腦中想了很多,但其實就是電光石火的刹那間,顧應洲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不會有危險動作。


    人類之間的交流,主要是通過語言,當雙方語言不同時,那就用肢體語言交流,許多肢體語言所表達的含義大都是相當的,就如哭、笑、怒等情緒語言,而顧應洲舉起雙手,所表達的當然是:我不會有危險,我服從你的安排。顧應洲迴頭示意其他三人也把雙手舉起來。


    那幾個小夜叉見幾人舉著雙手,又哇啦哇啦了幾句後,讓出道路,顧應洲首先進入大洞中,終於腰可以直起來。


    四個人被幾個小矮人就如押著俘虜押進洞裏,洞裏很寬敞,兩邊各有四五個小矮人,正在哇啦哇啦地說著什麽,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四個俘虜。顧應洲倒是沒在意,觀察四周情勢。隻見洞裏正前方,有個大的石椅,石椅上坐著一個正常的人類,雙膝盤坐,一動不動,似是在修煉某種功法。隻見此人雙眼緊閉,麵如冠玉無須,五十歲左右的年紀,倒是典型的東方人麵孔,心裏稍安。


    似是哇啦哇啦的吵鬧聲,驚動了椅子上的修煉之人,未曾睜眼,便也哇啦幾句,其他小矮人,立刻閉嘴。隻見這正常人類睜開眼睛,眼色混濁,似有痛苦之色,顧應放心頭一震,這人道心不穩,否則不會有如些眼神。


    隻見那人腿一旋便從石椅上跳下來,看著顧應洲幾人說道:


    “你們是從外界進來的?”


    說得是正宗國語。幾人更是心裏安定不少,否則那些個小矮人,形象怪異,讓顧應洲心裏始終忐忑。蔡青雲是幾人中最年長的,也是這幾個人的頭,所以主動上前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


    “這位前輩,我們幾人本在外麵雪域遊山,不小心誤如此地,打擾了您的清修,請前輩莫要見怪!”


    那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不見怪,不見怪!高興還來不及呢,我也是誤入此地,出不去了,隻好在此修煉。終於見到同類,而且說一樣的語言,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幾人的心也徹底放下來,蔡青雲大著膽子問道:“我們在來時進入這裏後,發現了兩行字,那不會是前輩刻下的吧?”


    那人道:“正是我所寫下,當時我進來後,不知這裏是什麽地方,也找不到迴去路,有感而發,刻下了那兩行字,不想被你們見到了。”


    蔡青雲道:“那這裏是什麽地方?前輩能否告知我們!”


    “當然沒問題,不過還是坐下,先喝茶,待會兒我慢慢和你們說。”


    兩邊有些石椅但都太小,四人無法坐下,那人吩咐幾個小矮人搬來四個石凳,幾人方才坐下,一個小矮人在每人前麵放一石碗,之後又提一石壺給每人倒滿茶。


    那人主動端起石碗,說道:“歡迎四位光臨此地,先喝口茶潤潤喉!”之後主動喝了一口,似是喝了瓊漿玉液,臉上滿是享受幸福的感覺。


    見四人端著碗,遲遲不喝,知道四人怕什麽,主動說道:“放心,裏麵沒毒,若是我存有不良心思,何不將幾位拒之門外,在這高山峭壁中,想來幾位也不會對我有什麽危脅!我看的出來,幾位同我一樣也不是平常人,但以你們的功力境界,恐怕我要動粗,你們不會是我的對手!”


    蔡青雲見這人說的誠懇,大著膽子喝了一口,入口有種辛辣澀味,再品之後又是一股又香又甘,下咽之後,似有一道微弱的靈氣。禁不住讚歎道:


    “好茶!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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