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應洲傳送落地後,心中一個念頭冒出來,我這逃了,是不是會給那倆侍女帶來災禍,唉,沒辦法,反正也記住這兩人名字了,如果將來有血洗青丘門之日不殺她們便是了,也算了對她們最大的報答了。


    顧應洲收迴念頭,開始四處打量,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這個時候,就是是淩晨兩三點鍾,天上繁星閃爍,隻是沒月亮,而此時的顧應洲,在沒有靈氣的情況下,目力也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星光下也就是看幾米的範圍。但是這難不住他。


    顧應洲肉身躺在平地上,蓮花台從靈魂深處飛出,靈魂附於蓮台之上,開始四處飄蕩,觀察這裏的一切。這裏似是丘嶺地帶,沒有多高的山,沒有野獸出沒,隻有那些不知名的夏蟲在鳴叫。


    不對,這裏怎麽會有蟲子的鳴叫聲,在外安嶺是冰天雪地,一下子就傳到南方了吧,難道自己擺放的傳送陣可以傳送這麽遠的距離?顧應洲不相信有這麽大的能力。於是再一次的升高,視野逐漸變大,能看出十幾公裏的範圍。極遠處似有人影在活動,顧應洲向有人影的方向飛去,漸漸地靠近後,看清了那些人影,正如一隻隻沒頭蒼蠅一般在四處亂轉,看到他們的服飾,顧應洲心裏一驚主,這些人怎麽身著青丘門的服飾,難道說沒有傳送出去,而是在青丘門所在空間內傳送?


    從那些身影處傳來了議論的聲音。


    “嘛的,這大半夜的也不讓人睡覺了,老子正與周公聊天呢。誰那麽缺德大半夜的把姓顧的救走了。”


    “少廢話,門主讓咱們找就好好找,找不到也沒關係,反正我們盡力就行了。”


    \\\"那丘二虎和青三狐也真是廢物,當時就應該把那姓顧的打死,哪裏來的這些事?\\\"


    \\\"哼,這次我看那丘白鴿和丘飛燕姐妹要遭罪了,至少要負個看管不力之責。“


    丘白鴿和丘飛燕正是服侍顧應洲的那倆侍女。聽到此,顧應洲心中暗道不好,這墨菲定律還真是邪門,越不希望的事越是發生了。地球的域外空間,由於受太陽光照強,並沒有四季的變化,一年內都隻有春夏秋的三季變化。


    其實顧應洲不知道,他所布置的傳送陣,隻能在一處空間內隨機傳送,這裏是地球的域外空間,隻能在這裏隨機傳送。能把顧應洲傳送至人跡罕至的荒丘已是顧應洲不幸中的萬幸了。假如不幸傳送至青紅芍麵前,恐怕顧應洲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摸清情況後,顧應洲飛快地迴到肉身處,他怕一旦這幾人找到這裏,同樣就完蛋了。看清肉身所在之處的地形後,靈魂迴歸體內。顧應洲的魂力控製一顆暗星天罡,向身體幾處被封的穴道擊去,衝擊幾次後,解開了被封住的靈氣通道,瞬間,丹田內的靈氣布滿了全身,自行運轉,修複身體的傷勢,而顧應洲的行動也快上不少,但是畢竟剛剛解封,身體的協調性還不夠好,跌跌撞撞的來到山丘下麵的兩個山丘的交界處的深溝中,見裏麵蓬草叢生,十分隱秘,便彎腰鑽進去,看到裏麵有棵又粗又矮的的榆樹,樹冠下正好有空地,側身躺下,傾聽外麵的動靜,從儲物天罡裏取出幾粒療傷藥含在嘴裏,運轉體內的靈氣不停地療傷。


    待到日上三竿,也未見青丘門弟子巡到這裏,顧應洲才放下心來,再次吃了幾粒療傷藥,開始專心療傷。盤古留給他的丹藥,煉製手法很粗糙,但是材料卻是一等一的好,療效上也不比那些極品丹藥差,到了夜半時分,身體上的皮肉傷已好的七七八八,骨頭上所受的傷估計還要等上幾日方能痊愈。


    顧應洲正準備起身活動下筋骨,可是耳邊卻突然傳一聲歎息,那歎息聲很長,聲音裏透著無奈和悲傷。


    “唉......”


    顧應洲嚇得立刻跑開,但是因為腿骨上的傷還未好利索,剛一邁步便撲倒在地,嘴上低吼一聲:


    ”誰?“


    聲音發顫,顯然顧應洲心裏發毛,在這裏待了這麽久,竟然不知身邊有人。聽了許久,並沒有動靜,難道是聽錯了,還是出現了幻覺,這怎麽可能,以目前的修為,怎麽可能出現幻覺,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顧應洲坐起來,警惕地環顧四周,也未發現異常,顧應洲再次低吼一聲:


    “誰!”


    喊完話的顧應洲再次環顧四周,等了約有半分鍾,聽到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在耳邊響起:


    “別怕,是我,在裏邊。”


    這次顧應洲聽得真真切切,尋著聲音來處望去,卻是從榆樹後麵的傳過來。


    顧應洲貓腰,兩手握拳做出防禦姿態,慢慢地向樹後看走去,是丘嶺的山體,並未發現異常。


    “你在哪裏,我沒發現你啊!”顧應洲小心地說道。


    隻聽那聲音道:“樹後山體上有縫隙,那是塊石板,打開石板,我在裏麵。“


    顧應洲按照指點,果然在山體上有一道縫隙,顧應洲雙手齊出,將周邊的泥土扒開,一塊青色的石板露出來。兩手死死地摳住石板側麵,用力一拉,石頭板打開,裏麵是一個石洞,洞口下方已經隨雨水流進了不少泥土,洞口勉強鑽進一人。顧應洲暗想,這裏正好藏身,先療好傷再說,於是大著膽子,鑽了進去,並將石板再次關上,他希望這幾天最好是下場透雨,那外麵的痕跡便會徹底清除,讓他們再也找不到我。


    ”你在哪,我進來了!“顧應洲小心翼翼地說道。


    等了良久也未見迴應,也是顧應洲藝高人膽大,反正外麵也是危機重重,還不如往往裏闖上一闖,興許有什麽奇遇也說不定。


    顧應洲大著膽子,手扶洞壁,走了四五十米,豁然開朗,一個恢宏的大廳映入眼簾。


    廳內空空蕩蕩,正麵是一巨大九尾狐狸的石雕像,石像兩邊各有三個三尾狐的石雕像。這七個狐狸雕像形態各異,惟妙惟肖。這些石雕顯見是在開鑿洞室時,用原石就地雕刻,下麵與地麵連成一體。最特別的是主雕像九尾狐,通體雪白,皮毛如月華般清濯明淨的銀色,皎潔出塵。眼瞳如血深紅,在它下麵則是一石桌,石桌上擺放著香爐。


    “前輩我來了,請現身一見!”顧應洲對著空空的大廳說道。


    “我就在你麵前!”那蒼老的聲音道。


    顧應洲環顧四周,並未有什麽新的發現,猛然意識到什麽,說道:


    “難道前輩就是這九尾狐雕像?”


    “嗯,是,也不是!”


    顧應洲疑惑道:“此話怎講,晚輩沒聽明白?”


    蒼老聲音道:“意思是,這石雕就是我的外在形象,但我又不是石雕像,而是靈魂附體在這石像上。”


    說話間,顧應洲發現九尾狐血紅的眼睛閃了幾閃。


    “哦,明白了,那前輩喊晚輩進來有何吩咐?我現在進來了,前輩可以說了。”


    九尾狐道:“我見你昨晚上就來了,是在此療傷嗎?我見你魂力強大,便喊你進來,陪我聊聊天,我實在是無聊極了!”


    聽九尾狐誇讚自己魂力強大,顧應洲立馬提高警惕,意念緊守蓮花台。


    隻聽九尾狐說道:“嗬嗬,不必緊張,我既不會奪舍你,也不會吸收你的魂力,我對你無惡意。”


    顧應洲卻道:“那樣最好,前輩如無其他吩咐,晚輩想退出了,現在還想著繼續療傷。”


    這次青丘門之行,讓顧應洲充分認識到人性的險惡,豈能吃一百把豆子,還能體會不到豆腥氣!記得小時候,姥姥常教育顧應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顧應洲一直沒當迴事,這次意外來到青丘門,卻給顧應洲好好地上了一課,教訓十分深刻。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差點把命丟在這裏!而且看這九尾狐大概是這青丘門的什麽前輩,恐怕也不是什麽好鳥,還是遠離為好!


    “別走,我給你好處!”九尾狐焦急地說道。


    聽說有好處,剛要邁步離開的顧應洲停下來,轉頭問道:


    “什麽好處?可否說來聽聽?”


    九尾狐道:“你可聽說過《白澤精怪圖》?”


    “略有耳聞。”顧應洲迴答道。他確實聽過這個名字,印象十分模糊。


    “那你可知道它的作用?”不等顧應洲迴答,九尾狐繼續說道:“估計你不是十分清楚,我告訴你,上古大仙女媧娘娘座下有六大靈獸,其中一個叫白澤,它聰明絕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特別精通製服各種精怪的方法,它把這些方法記錄在這張《白澤精怪圖》上。上古顓頊大帝曾借用此圖驅逐和殺死成千上萬的精怪!”


    “等等,前輩我聽說是贈給黃帝使用嗎?”顧應洲想起來,在學校圖書館曾在一本古籍上這樣寫過。


    九尾狐卻說道:“我親曆之事,怎會有假!”


    顧應洲驚訝:“什麽?你親曆之事,難道說你是上古之人?”


    九尾狐卻說道:“糾正你一下,我是獸,不是人。這張圖現在就在我手上,現在就看你意下如何了!”


    顧應洲想了想,問道:“那陰鬼算不算是精怪?”顧應洲想到了段鴻基,那家夥實力強大,如果得到這張圖,那對付起來應該很容易。


    “當然算,除人之外的都算是精怪。如果把人叫兩腳獸的話,人也是精怪!”


    顧應洲也不磨嘰,說道:“那說說你的條件吧!”


    隻聽九尾狐說道:“師哥爽快!”這蒼老的聲音,透著驚喜,但聽在顧應洲的耳朵裏,那句師哥,顧應洲像是吃了隻蒼蠅。


    九尾狐的聲音又響起。


    “我的條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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