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倆侍女遲遲不動,青從蓉怒道:“去把他扶去廁所,然後出來,方便完後扶他出來。”


    二女隻好硬著頭皮,上前扶著顧應洲進了廁所,然後返身出來。


    顧應洲見二女出去了,便想機會來了,便催動魂力,想把靈魂中的蓮花台取出來,坐上蓮花台逃跑,但是催動半天,靈魂處的那朵蓮花一動不動,顧應洲心中歎息,這是什麽毒,連魂力都封住了,這還怎麽逃。於是暫時放棄了逃跑的念頭,在裏麵唏唏嗦嗦地搞出些動靜,停了會,喊道:


    “快進來,扶我出去!”


    二女入廁將趴在地上的顧應洲扶起,進了密室,仍然安置在床上。


    青從蓉則是笑眯眯地看著顧應洲說道:“讓我猜上一猜,你剛才是想辦法逃跑是不是?可是想了許多辦法,也逃不了,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很失落,咯咯咯,勸你別動那些小心思了,快把我們想要的東西拿出來,我便放你離開。”


    躺在床上的顧應洲不想再看青從蓉那醜惡的嘴臉,合上眼睛,說道:“我為什麽要逃,這裏還是很不錯的,上廁所都有美女陪伴,我可是窮人家的孩子,還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呢,我才不逃呢,再說,你想要的東西我也沒有,隻有那一株,你讓我拿什麽給你!”


    看著顧應洲那無賴的樣子,青從蓉冷笑道:“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還是死鴨子嘴硬,”然後迴頭對著其中一個侍女說道:“去把二虎和三狐找來,我就不信他不開口!”


    其中一個侍女轉身離開,青從蓉轉身看著顧應洲說道:“顧應洲,我已去讓人找打手了,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顧應洲一句話也不說,隻用無言來反抗青從蓉的威脅。青從蓉見顧應洲不吱聲,站在旁邊氣的喘粗氣。


    過了一會兒,進來倆人,顧應洲眼睛開了條小縫,隻見是一個是彪形大漢,一臉兇相,一個是細高尖嘴猴腮,十分猥瑣。一看這二人就不是什麽善類。顧應洲的心裏也開始不停打起了小鼓。


    隻聽青從蓉說道:“丘二虎、青三狐,床上這人就交給你們了,一定要讓他說出我想知道的。”


    二人異口同聲道:“保證讓從蓉長老滿意!”。原來這青從蓉在青丘門地位倒也不低,居長老之位,那彪形大漢叫丘二虎,那瘦子叫青三狐。


    青從蓉看著顧應洲說道:“一會兒你可別求饒,我可不會心軟!”說完拖著寬大的睡衣離開密室。


    那大漢丘二虎伸手將顧應洲夾在腋下,瘦猴則在前邊,走到密室牆壁,彎腰啟動一個按鈕,牆壁“吱吱”響了幾下,一道門打開,顧應洲側眼一看,差點暈倒吐血,這密室連接著審訊室,裏麵擺滿了各種刑具。讓顧應洲馬上想起了《紅岩》中的渣滓洞,怎麽迴事,這修仙門派也有這世俗的東西,是向世間學來,還是修仙派的刑訊道具傳播到了世間,不得而知,總之,令人十分恐懼。顧應洲身體哆嗦,閉上了眼睛。


    丘二虎剝去顧應洲身上的衣服,隻留一條短褲,然後將顧應洲吊在室中門的架子上,剛好腳尖落地。瘦猴瞧見顧應洲的身體,不由讚歎道:


    “喔cao,這小子身體很白,身材勻稱,肌肉發達,我要是女人,肯定要啃上一口!”


    那彪形大漢丘二虎乜邪著眼,看著青三狐道:“最瞧不起你那猥瑣的樣子,快點幹活!”


    隻見那青三狐從身旁的水缸中拿起一條不知用什麽獸皮製作的皮鞭,大約有一米左右長,抬手就照顧應洲的胸前狠狠地抽了一鞭。皮鞭沾水後格外沉,抽在一般人身上,輕者一條紅紅的鞭痕,重者則是立刻充血腫起。但是顧應洲不同,他才在不久前修煉了煉體功,並且修煉到了第一境界的第一小境,普通一鞭對顧應洲來說根本不起作用,隻在前胸留下一條水痕。而顧應洲則是哼了一聲。說道:


    “你是叫青三狐是吧,你修煉到什麽境界,怎麽一點勁也沒有,太沒用了!”


    對於顧應洲的嘲笑,瘦猴青三狐說道:“嗬嗬,那就就再加大的力量,怕你一會兒笑不出來!”


    說起來這青三狐和丘二虎修煉境界並不高,隻有通脈境中期,隻是為人狠辣,所以一直擔任刑訊室的打手。青三狐不再言語,直接用上了最大的力量,隻見一鞭子抽在了顧應洲的小腿上。


    顧應洲隻是感覺有什麽東西抽打在自己腿上,並未覺出疼痛。見顧應洲不痛不庠的樣子,瘦猴青三狐急了,連續用力抽著著顧應洲,從上到下,全身都抽個遍,可是顧應洲仍然像是沒事人似的,冷笑著看著青三狐。


    邊上的丘二虎看不過眼,搶過鞭子運足了力氣,再次將顧應洲全身打個遍,但是顧應洲依然沒事人一般,而且閉上眼睛仿佛睡著了般,還不時地發出了鼾聲。顧應洲自然不會睡著,不過是故意氣氣這倆家夥。


    但是顧應洲的挑釁終於讓自己吃到了苦頭。二人重新換上了一種刑具,隻見瘦猴從工具箱裏拿出了一件特殊的刑具,那是一條粗壯的木棒,棒子外有一皮套,皮套上全是鋼針,半寸長的鋼針頭露在外麵,這一刑具世間都有名,名喚狼牙棒。


    那瘦猴不管三七二直一,照著顧應洲的身上不分上下,揮動著狼牙棒不停地在顧應洲身上全力招唿。雖看瘦猴力氣小,但是那是鋼針,針頭刺在肉上,本不需要太大的力量,就是手持一塊木板拍在被打人身上,被打之人,並未感覺疼痛,可是用同樣的力量,刺在人身上,那深入肉裏的痛感會令人十分痛苦。這是因為,針尖太小,受力麵積就小,力量會陡然增大。


    瘦猴不停地揮動著狼牙棒,打得顧應洲皮開肉綻,雖然都是皮肉傷,但那種疼痛也非一般人可以忍受。這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那兒狼牙棒打在小腿的前部腿棒骨上,那就是傷到骨頭了。顧應洲修煉的煉體功,隻修煉到第一境的第一層,即皮肉境,尚未修煉到骨髓境,不一會兒,顧應洲小腿和膝蓋等骨頭突出的地方,便被瘦猴打個遍。


    開始時,顧應洲不停地發出如狼一般嚎叫,聲音淒厲,既沒有靈氣可以護體,隻有不停地嚎叫仿佛才能減輕一部分痛苦,顧應洲的心中不停地默念著在中學時期學過的孟子說的一段話: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心裏默念,似乎疼痛少了些許,但嘴裏卻仍是不停地嚎叫,而聲音越來越小,直到一聲不吭。


    見顧應洲不在嚎叫,邊上的丘二虎叫停了青三狐,說道:


    “先停手吧,不會把人打死了吧,怎麽不見叫喚了!打死可就不好玩了,也交不了差啊!”急忙上前,手指搭在顧應洲鼻孔處,發現尚有微弱的氣息,便說道:“先把他放下來。”


    二人一起動手,把顧應洲抬到原來的床上,蓋上一條白布,將刑訊室的門關好,離開了密室。


    門外等候的青從蓉,早就梳洗打扮妥當,見二人氣勢洶洶地出來,便開口問道:


    “怎麽樣,招了嗎?”


    那瘦猴氣哼哼地說道:“被打昏過去了,什麽也沒說。”


    “你們不會把人打死了吧!”青從蓉焦急地問道。


    “還有氣息,應該死不了!”兩兇神惡煞的打手,說完頭也不迴地離開遠去。


    青從蓉急急忙忙地趕進密室,見顧應洲氣息微弱,掀開白布隻見顧應洲的身上自脖頸以下就沒有好地方,皮開肉綻,鮮血還在不停地流,青從蓉突覺胃陣翻騰,幹嘔了幾聲。不忍再看下去,一把扯過白布,將顧應洲的身體蓋好,心裏才舒服了許多,撬開顧應洲的嘴,喂了幾粒療傷藥,自言自語道:


    “真是頭強驢,早交待出來,何必受這樣的罪!”說完轉身離開密室,告訴門口的那兩個侍女,一定要照顧好顧應洲,絕不能讓顧應洲死了。


    當時師父青紅芍交給她任務時曾說過,不論采取什麽辦法,一定要讓顧應洲說出他的秘密,但是在得到秘密前,絕不能讓顧應洲死了,人死了,不僅什麽也得不到,而且無端得罪了墨子門,那得不償失。


    秘室內的顧應洲,其實並未完全昏迷,他還保留著一分清醒,此時的他已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但是那股恨意卻在心頭不停地翻騰,平白受此酷刑,任誰也同樣會產生無盡的恨意,青丘門不僅恩將仇報,還要讓自己交出秘密,這該死的醜陋的人性。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被仇恨充塞著心頭的顧應洲,現在別的也不想,隻想著今後如何報仇,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被蝦戲;他年虎歸青丘山,定叫血染半邊天;有朝一日龍得水,定將青丘毀徹底。顧應洲的心中暗暗發著宏願,想著想著便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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