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師父連天橫逐出師門,莫大夫便如喪家之犬,在江湖上漂蕩流浪,不僅心灰意冷,甚至一度想過自殺,是翦若溪發現他這個江湖術士是個有真本事的人,才將他納入特調所,為國家服務,也讓他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標,開啟了不一樣的人生,他從未想過還能有一天重新迴歸落雲宗,成為正式的弟子,今天老宗主一言九鼎,將他重新納入門牆,如何不讓莫大夫感激涕零。


    隻聽莫大夫說道:“宗主,弟子兩天前收了四個徒弟,這四人都是體質俱佳,擁有靈根之人,可否收入我落雲宗?”


    趙無影一改嚴肅表情,笑道:“我落雲宗弟子收的徒弟當然是我落雲宗之人,毫無疑問。”


    “謝宗主明示!”莫大夫再次叩頭致謝。


    隻見趙無影向著水若煙又是一指,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從水若煙身上飛出落在了趙無影手上,對著謝公宿說道:


    “公宿,你現在是我落雲宗的中流砥柱,我將這枚宗主令交給你保管,等將來吳越成長,或者是新宗主誕生,請將令牌交給新的宗主。”


    謝公宿上前,雙手接過令牌,放入懷中,神情十分嚴肅 。


    趙無影繼續說道:“公宿,當年你未能與青青結成秦晉之好,這也是你的緣份未到,何必糾結於此,耿耿於懷,你跟了你師父這麽多年,你說,我們之間的感情好嗎?”


    說到師父連天橫與趙無影的感情問題,謝公宿身上立刻出了身冷汗。據說師父與師娘之所以結為夫妻也是上任宗主強行為之,當時師娘並不同意,但是師父執意要娶趙無影。二人之間不象是夫妻,倒象是合作者,後來謝公宿發現師父一直鬱鬱寡歡,活得十分憋悶,難道這樣的人生是自已想要的嗎?現在師父他老人家已仙逝,可並未看出做妻子的趙無影有多少悲傷之情。


    見謝公宿默默無語,趙無影繼續說道:“公宿,俗話說得好,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心胸要放開一些,莫要再糾結過去的情感,修仙之人,求的是心念通達,這些年你進境並未增加多少,可能與你的心結脫不開幹係。多了我也不想說什麽了,你是個明白人,想來明白我的意思。”


    謝公宿冷汗直流,點頭稱道:“宗主教訓的是,弟子一定會振作精神,一心向道。”


    趙無影微笑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的想法是,還是撤銷對雲青青的追殺,允許她帶著他的家人迴歸落雲宗,可好!”


    謝公宿忙說道:“謹遵宗主吩咐!”


    此時跪在地上的水若煙,心情十分沮喪,本以為算無遺策,憑手中的大刀,便可對付趙無影,可是誰能想到,自己在趙無影麵前就是個笑話,毫無反抗之力,現在全身動彈不得,趙無影發出的靈魂鎖鏈牢牢地束縛著她,人為刀殂,我為魚肉,隻能任其擺布。不僅失去了宗主令牌,還將段鴻基借給自己使用的靈器被搶去了,很有可能命喪於此,這卻如何是好,水若煙的眼珠亂轉,思謀著脫身之策。


    但是趙無影接下來的話讓水若煙看到了希望。


    隻聽趙無影說道:


    “水若煙,想我落雲宗幾百年來,並未出現如你這般在修煉上如此優秀的弟子,你希望我如何處置你?”


    水若煙自然聽出師父的話外之音,急忙叩首說道:


    “師父,弟子知錯了,再不敢覬覦宗主之位,請師父饒弟子一命!今後做為落雲宗弟子甘願粉身碎骨,萬死不辭!”


    趙無影嗬嗬冷笑道:“你不要叫我師父,我也不配當你師父,念你修行不易,有此成就也算是我落雲宗的光榮,我不殺你,但是你的心性太讓我失望了,既然望仙穀已被那些牛鬼蛇神汙染,今後你就在望你穀閉關,修煉心性吧!但是你不得出穀半步,更不許你踏入我落雲宗洞天福地!你去吧,我還要去密宗一趟,你惹下的禍端,我還得去平事!”


    水若煙見趙無影放過了身己,欣喜不已,再次叩首,說道:


    “謝師父不殺之恩,隻是師父,你不能不要弟子啊,弟子知錯,萬望師父收迴成命!”


    趙無影卻笑道:“水若煙,你我師徒之情已盡,既然緣份盡了,豈有再敘前緣之理!既然已成命,就不收迴了,今後你好自為之,但是我並未將你逐出宗門,你仍然是我落雲宗的弟子,隻是不再是我的弟子。到了望仙穀你告訴那個無憂城主,讓他滾迴陰間,不要在陽世搞風搞雨,否則我定將殺向無憂城!我說到做到!”


    水若煙見師父如此絕決,隻好三叩首之後悻悻離開。


    ...... ......


    域外空間,青丘門內。


    大廳內燈火通明,廳內擺有九個方桌,依次排位圍繞個半圓弧形。桌子上麵雕鳥獸魚紋,極其精美。桌後麵分別坐著九人,正中位是青丘門主青紅芍,顧應洲坐在右首位,青從蓉坐在左首位,二人下首位各有三個美人作陪。


    九人全部身著古代服飾,席地而坐。酒菜尚未上齊,隻聽青紅芍介紹道:


    ”顧公子,你看麵前的桌子,那可是用木中貴族楠木製作,世上已十分罕見。桌上的四個銅鼎則是上古時期專門用來盛肉食或烹飪菜肴的器皿。這四鼎之中有四道菜肴,一道是白鹿肉,一道是一種名喚‘飛龍‘的飛禽烤肉,一道是熊掌,最後一道是猴頭菇。”


    顧應洲聽到有一道菜叫白鹿肉,莫名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們明知丘白鹿是我的好朋友,為什麽還要讓我吃白鹿肉,其心可誅!但是又不好說什麽,隻好繼續聽青紅芍介紹。


    “桌上擺放的酒具,名叫’四方羊尊‘,這也是從上古一直流傳下來的酒具,但如今的世間已斷了流傳。”


    此時菜肴已上齊,青紅芍“啪啪”拍了兩掌,旁邊的侍女每人手持一器皿,為每個人的酒尊上注滿了酒,然後依次退到後麵。隻聽青紅芍又繼續介紹說道:


    “這酒可不是尋常世間之酒,而是用我青丘門內特產的植物果實釀造而成,名喚青丘糜子酒,此酒甚烈,尋常酒需要溫後才好喝,此酒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即越涼越是可口,所以溫酒的器皿......”青紅芍指了指侍們手中的器皿繼續說道:“便是喚作冰銅鑒。裏麵分兩層,上層為酒,下層為雪融水再結成的冰即雪冰,以此為酒降溫。”


    說到此處,青紅芍、端起酒尊,說道:“各位,請端起你們而前的四方羊尊,共飲此杯。“


    顧應洲和其他幾人均端起酒尊,青紅芍則是看了一圈,見都舉起了酒尊,接著說道:”歡迎遠道而來的少俠朋友顧公子,幹杯!”說罷,帶頭喝了一小口酒,然後是雙目緊閉,顯然是在享受酒中帶來的快感。


    顧應洲依葫蘆畫瓢,也喝了一小口,突覺口中一涼,下咽之後,從口至胃,一股冰涼充斥,之後便極度的辛辣,火燒火燎,比東北的“燒刀子”和\\\"悶倒驢\\\"有過之而無不及,片刻之後,一股肉體快意之感便彌漫全身。顧應洲瞟了瞟四周,見其他人均是如青紅芍一般,雙目緊閉,臉現笑意,顯然都在享受酒後的快感。


    片刻後,青紅芍放下酒杯,說道:“顧少俠,我要去做功課了,失陪了,青從蓉,你一定要陪好顧少俠,吃好喝好!”


    顧應洲則道:”青門主請便,顧應洲自不會客氣!“


    在青紅芍起身離開後,在青從蓉的招唿下,其他幾人紛紛勸酒,顧應洲自覺酒量不低,又是這裏唯一的男人,自然不好意思拒絕,便來者不拒,但他也長了個心眼,就是每次都是抿上一小口,喝的並不多,即便如此,不一會兒功夫,也喝了不少。


    酒至半酣,青從蓉也如青紅芍般“啪啪”拍了兩掌,隻見對麵的的屏風緩緩打開,兩邊早已擺好了各種樂器,隻聽青從蓉介紹道:


    ”顧公子,請看那那些樂器,便上上古流傳來的,你看那是編鍾,最著名的上古擊打樂,那裏是古箏和古琴,還有古笛,你可知那古笛是用獸古精製而成。這些古樂器按金、石、土、革、絲、木、匏、竹八類,樣樣齊全,可能保存這麽多古樂器的隻有我們青丘門了。”青從蓉無不驕傲地介紹道。


    隻聽此時音樂響起,絲竹之聲悅耳,音樂舒緩,似是天外之音。隨著音樂響起,從兩側走出八男八女,均是寬衣長帶,翩翩起舞。時而飛身躍起,在空中做出各種妙曼動作,時而在地上做出各種花的造型。讓顧應洲想到了敦煌飛天舞。


    這還是顧應洲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近距離觀看舞蹈。以前顧應洲都是從電視上觀看過這些,不是沒機會,京都常有各種音樂會等演出活動,但是票價太貴,超出了顧應洲生活費預算,即便有人相約,都被他婉言謝絕了。


    但是顧應洲並未沉浸在這輕歌曼舞中,依然保持著幾分清醒,想起那道白鹿肉,心中便有了幾分警惕,想想身上也無其他貴重之物,隻那頸項上的那串暗星天罡,那便是顧應洲所有的財物了,念頭一起,顧應洲便將那串暗星天罡收入體內盤古斧內空間。


    暗星天罡既然是靈物,可以跟隨顧應洲的靈魂進入陰界,自然也可進入那斧內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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