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正在辦公室整理資料的蔡青雲接到吳越電話,開始蔡青雲以為是吳越辦完事找他消假,不想吳越卻問他莫大夫在哪裏,說是打他電話關機,蔡青雲當時並未多想,他也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了,可能在執行其他任務了。


    吳越說,那你出來一下,她在單位門口等他,有人找他有事。蔡青雲疑惑地走到大門口,見吳越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身紅衣,十分的妖豔。


    吳越介紹說這是她的二師父,可是不待蔡青雲說話,那紅衣女子上前一步便點了蔡青雲穴道,說道:“給那個莫大夫打電話,讓他迴來見你。”


    蔡青雲更是一臉疑惑,這女人瘋子嗎,怎麽上來不由分說就點人穴道,身法快速,令人猝不及防。蔡青雲說道:


    “我不知道!”


    紅衣女子望向吳越,吳越說道:“二師父,你先放了蔡哥,他人很好的,他可能真得不知道,都是單線聯係的,如果他不在這裏,隻有翦院士才能聯係上他。”


    紅衣女子自然就是水若煙。見吳越說蔡青雲也聯係不上莫大夫,隻好說道:“那就聯係那個翦院士。”


    吳越看了下蔡青雲,意思是隻有他才能聯係上翦院士。蔡青雲當然明白吳越的意思,他在思考要不要聯係。這個吳越的二師父的確很強大,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她們不知為什麽這麽著急要找到莫大夫,如果是尋仇,那吳越和莫大夫在一起很長時間,不像是什麽有仇的樣子,如果說不是,那肯定是有什麽著急的事情,但是這紅衣女子顯然十分粗暴,如果是有事相求,哪有這麽求人的,上來就點人穴道,蔡青雲估計尋仇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也不是自己能處理的,看來隻有聯係翦院士。蔡青雲說道:


    “我都動不了,怎麽拿手機聯係?”


    水若煙聽到後,“啪”的一聲,解開了一個穴道,蔡青雲的一隻手可以動了。他拿出手機,編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然後說道:


    “院士應該在外地,要迴來總得一兩天時間。”


    吳越眼盯著水若煙說道:“二師父,那放了我蔡哥吧,我們就等一兩天。”


    水若煙卻十分的不近人情,說道:“我們去城外等。”說完再次點了下蔡青雲的穴道,到路邊打上出租車,將蔡青雲拎上車,直奔城外而去。


    ......


    翦若溪從機場出來後,早有單位的車在等候,乘車直奔郊外。按著手機定位,走了兩個多小時,前方已經沒有路,翦若溪隻好步行,司機要跟上保護,翦若溪示意司機在車裏等,不必上來。


    這裏已是遠離市區的荒郊野外,翻過一道山梁,遠遠地看到三個人,正是吳越師徒和蔡青雲三人。


    翦若溪快步上前,雙手抱拳,說道:“不知是哪位仙師,來此找我特調所工作人員有何急事?”


    吳越急忙介紹,翦若溪看著這紅衣女子,說道:“原來是落雲宗的仙長,為何來此荒郊野嶺,遠道而來,何不讓老夫略盡地主之誼,一起吃頓飯,如何?”


    “翦院士客氣了,既然翦院士的名字中間是個若字,想來是墨子門二代弟子,我今天也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不難為於你,你們那個姓莫的大夫,本名莫需友,是我落雲宗的弟子,希望你把他交出來!”


    水若煙開門見山,直接點出翦若溪的來曆,二十年前,水若煙行走世間,自然也聽到過墨子門以字排輩的傳統。而且也直接道出了來意。


    “哈哈哈”翦若溪大笑幾聲後,說道:“仙長此言差矣,隻要名字中間有個若字,便判定是墨子門的人,這樣的判斷是否過於武斷,你的名字中也有個若字,難道說你也是墨子門的門徒,那你該是在下的師妹還是師姐?哈哈哈!”


    “翦若溪,少打馬虎眼,交出莫需友,否則我就掀翻你特調所,打上你墨子門!”水若煙聲色俱厲,顯然不想拖延時間。


    “嗬嗬,仙長莫要著急,你先放了我的人,不要讓我這小兄弟受罪了,沒必要!”翦若溪倒是沉得住氣。


    水若煙想了想也是,示意吳越解開蔡青雲的穴道,蔡青雲重獲自由,伸伸腿腳,見行動自如,便快步站在翦若溪身旁。


    “好了,你的人我放了,你該說了吧!”水若煙眼盯著翦若溪說道。


    “當然,莫大夫來我特調所已經十年有餘,他現在是在為國家服務,國家當然要保證他的人身安全,莫說我現在不知道他在何處,即便是知道,也不便告訴你。如果我把他的行蹤告訴你,就是對國家的背叛,對同誌的出賣。”翦若溪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你耍我?”水若煙氣急敗壞,就要動手。


    翦若溪卻擺擺手,說道:“仙長莫要著急,聽我把話講完,你再動手也不遲!”


    水若煙停下,沒再動手,靜等翦若溪說出下文。


    隻聽翦若溪繼續說道:“前不久,莫大夫外派執行任務,一直未歸,而且這幾天也失去了聯係,所以,現在我和你們一樣,我也在找他,如果你們有他的消息,也請您通知我們,翦某人不勝感激!”


    水若煙原以為翦若溪能說出莫需友的行蹤,沒想到翦若溪依然囉哩囉嗦,終於忍不住說道:


    “翦老頭,我本無意與你動手,沒想到你總是拖延時間,老娘可沒時間陪你玩,那就讓我打服你再說!”


    水若煙說完,單手一撒,飛出八杆陣旗,設置個隱匿陣法,之後單手一揚便朝翦若溪打來。


    在修仙界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如果是修仙人鬥法,必須選在荒郊野嶺無人的地方,而且要設置上簡易的隱匿陣法。以防破壞了世俗秩序。


    翦若溪見水若煙一言不合,伸手便打,也不示弱,似是早有準備,手一伸,同樣是八杆陣旗出現在手中,然後輕描淡寫一揚手,八杆陣旗便在周身圍成了一圈,形成了一個保護罩,而此時水若煙的掌風已到,擊打在保護罩上,保護罩震蕩的幾下後便恢複原狀。


    而水若煙在打出第一掌後,不待招式用老,第二掌接連發出。


    在修仙界,高手對決,都不是如凡人之間的貼身打鬥,很多時候都是遠距離攻擊,水若煙打出的掌,全是依靠掌風襲向對手。


    水若煙接連攻擊兩掌,都被翦若溪身邊的保護罩擋住,於是水若煙變換打法,身體高高躍起,在空中變掌為拳,一拳接著一拳攻向翦若溪。


    翦若溪也不敢大意,全力摧動八杆陣旗,奮力抵擋攻來的拳風。


    站在遠處的蔡青雲和吳越二人均是神色凝重,能夠觀摩修仙界兩高手對壘,這是極為難得的學習機會,所以每個細節都不敢放過。但內心都希望自己的人勝利。


    但是躍在空中的水若煙,看似奮力揮拳,其實這都是虛招,隻所似裝出用力的樣子,不過是吸引翦若溪的注意力,而在腦海中,一根粗大的魂力鋼針已經成形,悄無聲息地穿過翦若溪的陣法保護罩。


    這魂力所化成的鋼針,其實是無形無質之物,而翦若溪的陣法保護罩隻能阻擋實質性的攻擊,卻阻擋不了無形無質之物。正當翦若溪全力催動八杆陣旗的當口,突然靈魂被一根諾大的鋼針狠狠地刺了一下,痛的翦若溪大叫一聲,立刻趴在了地上,陣旗在缺少力量催動下,保護罩立刻消失,一股股拳風,隨著保護罩的潰散,直接打過來,也恰好翦若溪趴在地上,卻也躲過了拳風。


    待拳風掃過,翦若溪順勢向側方一躍而起,同時,手中現了兩張符籙,口吐一股氣直接吹到兩張符籙上,隻見一張化為一條火龍,直接向水若煙噴射而去,而另一符籙則化做一道金光射向天空,嘴裏喊道:“來而不住非理也!”


    水若煙眼見火龍向自己撲來,知道厲害,也不硬剛,忙側身向外躍起,然而就在剛躍起之時,隻聽一聲響雷在她頭頂“轟”的炸響。全身如通電一般,肉眼可見一根銀色的樹枝在水若煙的身上閃現。銀色樹枝消失後,水若煙的臉,再無妖豔邪媚之色,仿若一個花臉的貓,而身上的紅衣,則是襤縷如乞丐,十分狼狽。這是翦若溪的成名絕技—符籙術,一張為火符,一張為雷符。


    而此時的翦若溪得理不饒人,又是一張符籙捏在手指,一張水符便扔了出去,水符化為一條水龍,撲向水若煙。水若煙剛被雷符劈過,頭腦尚不靈活,見水龍襲來,急忙側身撲倒,但終是晚了一步,大半個身子被水龍又洗了一遍,襤縷的衣服中露出的皮膚,通紅一片。


    但是水若煙並不驚慌,在側身倒下的瞬間,便再一次使出了靈魂絕技—靈魂纏繞,瞬間,一條無形的靈魂鎖鏈便將翦若溪的上身束縛住,兩條胳膊動彈不得。隻見翦若溪馬步蹲襠,提肛收腹,深吸一口氣,全身靈力布滿全身,大喝一聲“啊--”,隻聽嘭“的一聲,靈魂鎖鏈應聲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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