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水若煙惡毒的眼神,謝公宿禁不住打了寒顫,囁嚅地說道:“那我師父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師伯他這些年為了宗門,嘔心瀝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自然是厚葬,你可有意見?”水若煙輕描淡寫地說道。


    “那,那我沒意見,願唯師妹馬首是瞻!”


    驕傲的謝公宿終於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水若煙故弄玄虛,朝謝公宿吹了口氣,謝公宿的身體恢複正常。其實這種靈魂纏繞,不用解,最多堅持一刻鍾便會自行消散。不過是水若煙賣弄仙法,震懾眾人。


    而此時,金茵台卻說話了:“你幹什麽呢,還不給我解開穴道!”


    水若煙瞟了一眼金茵台說道:“師姐,我當然可以給你解開穴道,可是你服不服呢!”


    “你讓我服什麽,讓我服你嗎,我是你師姐,我幹嘛服你,至於你要當這代宗主,你喜歡你就當嘍,反正我又不想當,你喜歡受那個累,我不反對。”


    “嘿嘿,還是師姐對我好!”水若煙奸笑兩聲,上前“啪啪啪”幾下,便將金茵台的封空解開。對著眾人喊道:“師伯剛剛羽化,停仙體三日,三日後入葬,各弟子一同辦理師伯喪事,不得怠慢,有事必須報告,違令者門規製裁懲罰。”


    一些弟子主動搭上靈棚,將連天橫的仙體放入棺中,整個落雲宗仿佛都進入了肅穆悲傷的氣氛中。


    三天後,將連天橫順利安葬,水若煙將宗門事務交由謝公宿管理,金茵台負責協助,自己就要下山,而吳卻要跟著出去。


    水若煙說道:“你剛突破境界,現在應在宗門,將境界鞏固,跟我去世間幹什麽?”


    吳越眼裏含著淚花,說道:“二師父,你不知道,我最近發現了殺害我父母的仇人的蛛絲馬跡,要不是大師父讓我速度迴來,說不定早就查出那個人是誰?”


    “什麽,線索可靠嗎?好,你跟我一起走,隻要查出那人是誰,我就宰了他,為你父母報仇!不過,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幫我辦事!”


    ”二師父,弟子還有一事相求,能否將大師姑放出來,別讓她在思過洞裏受罪了!”吳越囁嚅地說道。


    “絕無可能,不對她執行門規已是便宜她了,怎麽還可能放她出來,再說,那可是你太師伯做出的決定,與我無關。”這水若煙的心思也夠歹毒,她就是想讓雲青青在思過洞裏受罪,卻把責任推到本已仙逝的連天橫身上。


    ...... ......


    在顧應洲和丘白鹿同意加入墨子門後,翦若溪便帶著二人,走到大廳後麵打開一扇門,裏麵黑咕隆咚,隻見翦若溪一腳便邁進去,瞬間不見了蹤影。顧應洲正在疑惑間,後麵的丘白鹿,推了顧應洲一把,顧應洲沒有防備,一頭便跌入那扇門裏,嚇得顧應洲“啊”的一聲,整個身體便落入一片無盡的虛空中。


    仿佛是很久,也似是瞬間,顧應洲的雙腳終於踏上實地,睜眼看去,哇,恍如人間仙境。


    天上幾朵白雲懶洋洋地飄著,間或有白鶴鳴叫著飛過。遠處有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山,有的如塔,有的如傘,形狀各異。在一處高大的斷崖上,飛流直下,湍流不息,也許這才是真正的雲台山瀑布。瀑布下麵自然形成一條不寬但卻很深的溪流,歡叫的溪流奔向前方,在不遠處形成一處湖泊。小河兩岸綠樹成蔭,有燕子在林間飛舞,穿梭於瀑布之間,振翅高飛,似實似虛,如夢如幻。


    亭台樓閣,瓊樓玉宇,掩映在綠樹叢中,極目遠眺,在湖泊的正中央,聳立著一座恢宏的宮殿,麵積很大,看上去年代久遠,有種古樸大氣之感。


    此時,丘白鹿也來到了顧應洲身旁,顧應洲問道:“白鹿,這是哪裏?仙界嗎?”


    “當然不是,要是仙界,我們豈不都成了仙人。這裏應該是墨子門的域外空間。”


    “域外空間?難道我們昨天住的地方不是域外空間?”


    “當然不是,那裏隻是一處用某種陣法隔絕的一處空間。”


    “陣法?那是什麽陣法?怎會如此強大,竟然隔絕出一處空間來,真是太神奇了。”


    丘白鹿愕然:“顧應洲,你到底懂不懂,怎麽成為修仙之人的?怎麽連這些基本常識都不明白,真有你的。”


    又一次被鄙視了,顧應洲也略覺尷尬,忙指著遠處說:“快點走吧,翦老頭在等我們呢!”


    丘白鹿白了顧應洲一眼,趕緊跟上顧應洲的腳步。


    跟著翦若溪,沿著湖上的木橋,蜿蜒來到湖心宮殿,殿前又是一尊石像,比尚賢穀的雕像更加生動逼真,宛若真人。


    石像著淺藍色仙衣,在微風吹拂下,衣袂飄飄,石像一手握竹簡,一手撚頜下長須,似是在思考。


    石像正麵石座上雕刻六個古篆字:先祖師墨翟。兩邊分別是:非攻、兼愛,石座後麵刻的則是:兼相愛,交相利。這些正是墨子想想的核心。


    入門儀式並不複雜,在石像前上三隻香,跟隨著翦若溪念了一段誓詞便算是入了外門。翦若溪道:


    “現在你們倆既已是本門弟子,即可在本門修煉。本來這片域外空間隻有內門弟子才可修煉,因為你們倆全都是修仙者,所以特批你們在此地修煉。有什麽要求或者說想學習什麽都可以向我提出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丘白鹿搶先說道:“弟子一直對符籙和陣法之術感興趣,但苦於沒遇明師,不知巨子可答應弟子這一要求?”


    翦若溪笑了笑說道:“丘白鹿,你還真是問對人了,我便是對此兩項技能有特別的研究,如果你能拜我為師,我將傾囊相授!”


    其實,翦若溪自見過丘白鹿後,就十分喜愛,此女不僅頭腦靈活,智力超群,而且內功境界也不低,就有意收為門下弟子,隻是不方便自己身份,而且在特調所的幾次行動中,故意展示自己在符籙和陣法上的技能,吸引丘白鹿的注意,而丘白鹿自以為翦若溪沒有發現自己修仙身份,雖然對這兩項技法有興趣,卻也不敢表現出來。


    而翦若溪早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便有意等丘白鹿自己提出來,可丘白鹿卻從未開口,時間一久,翦若溪便有些著急,這次正好借顧應洲和丘白鹿學習機會,便拆穿了二人修仙身份,而給他們二人的小冊子中還故意加進了符篆和陣法技能,以吸收丘白鹿注意,果然,丘白鹿毫不猶豫地選擇學習這兩項技能,翦若溪則是一副奸計得懲的樣子,痛快地答應收白鹿為徒。


    “啊,真得啊,弟子願拜巨子為師!”說完便要跪下叩頭。


    翦若溪卻說:“等等,拜師儀式稍後,先看看顧應洲有何要求。”然後抬頭看向顧應洲。


    翦若溪對顧應洲有一種特殊的喜愛,當他看到顧應洲的第一眼時,雖然那時顧應洲還在病榻之上,而且給人感覺命不久矣,便對這個人有了一種特殊認識,似乎這個人將來必是個做大事的人,雖然其中有救了顧應洲便能解開特殊人類骸骨的秘密的理由,但也與他對顧應洲的偏愛不無關係,在窮盡所有辦法後,無奈之好放棄,但也囑咐莫大夫給顧應洲的家人一部分補償,也算是表達對這個年輕人的不舍。


    誰知後來顧應洲卻奇跡般活過來,而且再見麵時已經是個修仙者。所以翦若溪毫不猶豫地將他吸納進特調所,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個年輕人不僅修煉神速,而且心思縝密,竟然在看似不可能中發現了左巒丘的蛛絲馬跡。更重要的是,顧應洲對特殊人類骸骨的觀察所得出的結論與翦若溪所得出的結論出奇的一致,所以對顧應洲更生惺惺相惜之感,便決心著力培養這個年輕人。


    顧應洲見翦若溪看向自己,便大著膽子說道:“巨子,實不相瞞,弟子想快速提升實力,在我們這個圈子裏,弟子實力低微,我估計我連丘白鹿都打不過!”說到這裏時看了一眼丘白鹿。


    而丘白鹿聽見顧應洲如此說,撇了撇嘴說道:“顧應洲,你想什麽呢,還想打敗我,下輩子吧!你是不是瞧不起女人?大男子主義!”


    翦若溪見兩弟子又相互擠兌,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嗯,白鹿說的真不假,不是我偏向自己的親傳弟子,你想打過她的確很難,但是你的要求倒也可以滿足。不過...”


    顧應洲心裏暗道,還說不是偏向丘白鹿,這就是赤裸裸的偏向啊,不過聽到翦若溪說可以滿足時,心裏一陣歡喜,可還沒來得及高興,一句“不過”讓顧應洲心裏又涼了,不知這不過後麵是什麽。


    翦若溪隻是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可能你要受些罪的,你可要有心理準備,修煉過程就是經受磨難的過程,隻有堅強的意誌,才能堅持下來,須知風雨過後,才能見彩虹。”


    邊上聽著的顧應洲聽到是要遭受磨難,其實早有心理準備,一下子涼了的心又熱唿起來。直接說道:“請巨子放心,弟子既然選擇了修煉這條路,就沒想到要舒舒服服地修煉,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這個道理弟子明白。”


    “嗯,你有這樣的認識和心理準備,那我就放心了,走,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之後,迴頭對丘白鹿說道:“拜師一會兒進行,你先去宮殿處等我。”


    說完便要帶著顧應洲,準備離開這裏,卻見墨青木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老遠地便道:“巨子,出事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人在旅途之特殊人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海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海客並收藏人在旅途之特殊人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