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應洲跟著翟自強上了二樓,敲開了一間辦公室,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進來!“


    顧應洲隨著翟自強進了辦公室,隻見那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坐在老板椅子上,看著進門的兩人。


    翟自強給二人相互作了介紹,顧應洲才知道,他叫翟自立,是這家酒吧的老板,翟自強的大哥。三人坐下後隨便聊了一會兒,翟立強才轉入正題。


    ”顧老弟,剛才我在監控裏看到了,你不僅人長得帥氣,舞跳得好,功夫真是不賴,那個姓祁的兩保鏢,都沒近到你身邊!“


    ”哪裏哪裏,大哥過獎了,都是些花拳繡腿,上不了台麵。”顧應洲謙虛地說道。


    “小兄弟不要謙虛,那要看和誰比,要是和那些大師比當然不行,但是一般人,我覺得四五個人近不了你身。我聽說你是學生,還在讀書,有個兼職的工作不知你是否感興趣?”


    當時,吳越給顧應洲辦理了休學一年的手續,對頭幾乎還一年時間,顧應洲之所以著急趕迴學校,就是想把休學手續撤了,好早些畢業,但是學校能否同意還是個未知數,現在的自己算是個無業遊民,所以,要是能有份工作,先穩定下來,也算不錯,利用這段時間,也可以加強修煉,提升境界,早日救姥姥和姥爺。


    “不知是什麽工作啊?大哥說說看。”


    “是這樣,我有個朋友是個公司老板,他讓我代他找個保鏢,也不用天天跟著他,隻要是晚上出來,負責保護他就行。不過你放心,人家做得可是正經生意,隻是現在社會比較亂,晚上有應酬時,身邊有人保護,心裏也有底。工資是每月五千,你看如何?當然,如果在遇有情況時,保護了老板,還額外有獎金。”


    顧應洲想了想,還算可以,白天沒事,恐怕也不會是天天出來,那樣自己時間還比較充裕,想到這裏,說道:


    “既然大哥瞧得起兄弟,要不試試?”


    “爽快,我就知道小兄弟是個痛快人,巧了,他們公司正好今天搞聚餐,現在就在ktv包房裏嗨歌,要不我們去見見?”


    “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去見見。”


    翟自強去看場子,顧應洲獨自跟著翟自立來到一間ktv包房,推開門,裏麵正在嗨歌,大約有十幾個人,都是些年輕人,有的在拍手跟唱,還有的在拚酒。


    裏麵的人並沒有發現進來兩個人,還以為是服務生。


    雖然裏麵燈光有些昏暗,但是顧應洲的眼睛突然一亮,他曾經的戀人令湖月竟然場,既沒嗨歌,也沒拚酒,而是在一個角落裏和一個男人正在竊竊私語。而那個男人正是她公司老板,他們的同班同學宋五嶽。


    宋五嶽是顧應洲和令湖月在讀本科時的同班同學,算是個富二代,性格囂張跋扈,妄自尊大,曾和多名同學發生過衝突。大一時,就曾公開追求過令湖月,但被令湖月拒絕了。他的父親雖不是知名的企業家,隻是小有名氣,但卻很有遠見,在宋五嶽剛上大一不久,便為他成立了一家環評公司,先由家族人經營,待他畢業後交給他。


    而顧應洲本科時,一直是個與人為善的性格,說白了就是個老好人,所以與宋五嶽關係說不上好,但也說不上多差。而他的好朋友殷岩泉則不同,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曾與宋五嶽發生過多次衝突,宋五嶽曾公開叫囂,畢業後一定弄死殷岩泉。


    畢業時,當令湖月和顧應洲說要去他公司時,顧應洲曾有些顧慮,不想讓她去宋五嶽公司上班,但是令湖月執意要去,還開玩笑的說:是你的永遠是你的,跑不了。現在看難道說那個下家就是宋五嶽?


    顧應洲唿吸急促,不敢想下去。心也像是從天上掉下來,摔了八瓣。


    翟自立要帶著顧應洲去見裏麵的老板,顧應洲一把拉住翟自立,說道:“翟老板,你要介紹的那個老板我認識,不用介紹了。”說罷主動走了過去。


    翟自立心中暗想,巧了巧了真是巧,關門夾著了眼睫毛。


    顧應洲來到了二人跟前,平靜地對著令湖月喊了聲:“令湖月?”聲音裏不帶一絲感情。


    正在與宋五嶽說著情話,竊竊私語的令湖月,突然聽到顧應洲的聲音,驚恐地抬起頭,當看到真的是顧應洲時,嚇的身子往後縮,直接靠在了牆壁上:“你,你,你......”仿佛傻了一般。


    聽到顧應洲的聲音,宋五嶽也是“騰”的站起來,但畢竟是個男人,馬上又鎮定下來,說道:“你不是病了嗎,怎麽現在好了?那可得恭喜你!”


    “謝謝,沒死了,不過我想和令湖月單獨談談。”


    “哦,那可不行吧。”說著一把將令湖月摟過來,繼續說道:“今天是我們登記的大喜日子,所以我才請同事們來這裏慶祝,要不改日吧!”


    看看這裏似乎形勢不對,所有人都停下來,靜靜地看著這三人。


    翟自立暗想,不對呀,這不符合劇本啊,不是應該寒暄下嗎,怎麽好像有點火藥味呢。


    這邊的顧應洲沒再搭理宋五嶽,而是眼盯著令湖月說道:“令湖月,我們單獨談談可以嗎?”


    “你,你真的是顧應洲?你沒事了?”令湖月說話還有些顫,顯然是還心有餘悸。


    \\\"是,我沒事了,迴家後姥姥找當地中醫大夫,用偏方治好了!現在我迴來了,跟我迴家好嗎!”


    沒等令湖月迴答,宋五嶽卻搶先說道:“顧應洲,迴什麽家,我們現在是法定合法夫妻,跟你迴什麽家,要不是你橫插一杠子,畢業後我們就結婚了,大學時我們就是一對戀人,就是你這個第三者,不停地破壞,你現在還有臉出現在我們麵前,你要不要點臉!”


    “什麽,你說什麽,我是第三者,令湖月,你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啊,你說話啊!”聽到宋五嶽說自己是第三者,顧應洲的腦子“嗡”的一聲,強忍著的怒火“騰”地被點燃了,顧應洲聲嘶力竭地問道。


    “我......我......”


    顧應洲一把抓住令湖月的胳膊怒吼:“我什麽我,快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說的都是真的!”令湖月大聲地喊道。


    “你胡說,你胡說!”顧應洲一把將令湖月拉過來,然後又推到椅子上坐下,眼睛腥紅,緊緊地盯著宋五嶽,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宋五嶽嘴角上露出邪魅的笑,繼續張狂道:“顧應洲,你算個什麽東西,上學時我就看你不順眼,隻是我不喜搭理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在咱們同學的份上,我讓你走不出這屋,非砸斷你兩條腿不可,你個第三者,還不快滾!”


    此時的顧應洲仿佛肺都炸開,大口喘著粗氣,男子漢大丈夫行於世間,當忍則忍,如果不能忍時,那就無需再忍,顧應洲一把抓住宋五嶽的衣領,一手左右開弓,隻聽“啪、啪”兩聲脆響,顧應洲就給了宋五嶽兩記耳光。


    突然的出手,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待發現不對時,已經晚了,此時後邊兩人立刻救援,一個是宋五嶽的保鏢,而另一個則是翟自立。


    翟自立嘴上喊著:“喊人,報警!”別人不知道,他可是親眼看到顧應洲的身手,知道自己不是顧應洲的對手,所以立刻喊著便上前救援。


    兩人一左一右,抻手抓住了顧應洲的左右後肩,用力往後拉,顧應洲借力使力,腰部低弓,臀部用力向後一撅,便掙脫了二人,然後突然暴起,兩條胳膊用力一合,二人便頭撞頭,隻聽“嘭”的一聲,兩個腦袋撞在一起。


    隨即,顧應洲一手抓住一人,猛地向後甩去,而二人因為頭撞頭,都有些發蒙,沒怎麽用力反抗,迅速倒地,之後顧應洲立刻奔向宋五嶽。


    但是翟自立畢竟是有些身手之人,而另一人則是專業保鏢,在倒地瞬間,二人均是立刻清醒,保鏢順手抓住顧應洲的一條小腿,而翟自立則是暴起,一手抓住顧應洲肩膀,另一隻手一個摟抱,便摟住了顧應洲的脖頸。


    此時的顧應洲是上下均被人製住,但並不慌張。


    雖然顧應洲從未用所學武術打過架,所學也不多,用顧千岩的話來說,那就是些花拳繡腿。但那是看對誰,對於眼下的翟自立和地上的保鏢,那顧應洲妥妥地是高手,雖然上下受製,但顧應洲依然有辦法掙脫他們的束縛。


    隻見顧應洲左手一把抓住了翟自立摟住自己的胳膊,這便是有了支點,右胳膊彎曲,臂肘用力擊打向翟自立的胸膛,一個寸勁,隻聽“嘭”的一聲空響,接著便是一聲“啪”的響動,顯然,是翟自立的肋骨被打斷了,而此時,顧應洲左手又用力向外而後向上一用勁,同時兩腿一個下蹲,脖脛往上部分便從翟自立摟抱中掙脫出來,而翟自立一聲悶“哼”向前仆倒在地。


    騰出雙手的顧應洲,腰一彎一手抓住保鏢的肩膀,另一手抓住那人的胳膊,一個巧勁,保鏢的胳膊立刻脫臼,無力地鬆開了手。待顧應洲迴頭想再去製服宋五嶽時,先倒地的翟自立已艱難地站起身,擋在宋五嶽身前,說道:


    “兄弟,你不會因為這點梁子,就要繼續傷人吧?兄弟,冷靜!”


    此時顧應洲聽到後邊有腳步聲,迴頭一看,有四五個酒吧保安已進了包廂,再動手下去,顯然已不可能,顧應洲則是順手拿起茶幾上的啤酒瓶,警惕地看著那幾個保安。


    這時,翟自立又說道:“都聽我的,誰也不要動!”


    此時,包廂裏鴉雀無聲,所有人一動不動,但是在翟自立身後的宋五卻是破口大罵,汙言穢語如街上的潑婦,更加的張狂無比。


    顧應洲目眥盡裂,啤酒瓶在茶幾上用力一磕,瓶底應聲而碎,顧應洲手持半截啤酒瓶指宋五嶽,一言不發,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的確不敢現在殺了他,他可以確信,隻要他將體內的內功外放,包廂裏的這些人都不夠看,而且他還能從容離開,這裏是二樓,隻要打開窗戶他便可以逃之夭夭,但那又能怎樣!眾目睽睽之下,暴起殺人,難道他能逃脫法律的製裁,難道他要活在逃亡中?顯然不能。


    他還要修煉,境界高了去救姥姥姥爺,他還要去尋找媽媽,他不相信媽媽死了,他還要完成盤古的委托,盤古以消散靈魂為代價救他,他不能因此半道而廢,既然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所以現在不能忍,也得忍,忍字心頭一把刀,就是看人的心性。


    見顧應洲用半截啤酒瓶指著自己,卻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宋五嶽更的囂張,不可一世。


    “顧應洲,你個孬種,來呀,來殺我呀,我是令湖月的初戀,你就是個第三者,你個東北佬,窮逼......”


    此時的他,臉腫的估計他媽都認不出,牙齒脫落了兩顆,一說話就漏風,但是他依然張狂,依然汙言穢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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