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應洲了解到,由於失去大部分精血,他暫時也不能修煉內功心法後,便安心的在小旅店住下來,每天吃兩片野參片,但是自從頭兩天吃還覺得管用,可之後便沒什麽感覺了,特別是在旅店住到第三天早晨洗漱時,突然發現左手手掌上有個玉米粒大小呈現斧狀的痣,馬上意識到,也許野山參的功效可能已經對自己沒什麽大的效果了,這顆莫明其妙出現的斧狀痣,是不是間接地告訴他,他的情況嚴重了。


    顧應洲不再猶豫,果斷的決定,必須盡快趕到山洞。直到次日傍晚終於來到了阿爾市,簡單用過餐,購了一大袋子的食品和礦泉水,然後花高價打個出租,直奔山洞。


    不過顧應洲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山洞已經封閉管理,原來他們的住宿地,搭建了幾間臨時活動板房,四外有特警守衛。


    顧應洲打發走出租車,疲憊地背起背包,守衛的特警見到大晚上的有人來,如臨大敵。無論如何也不允許顧應洲靠近。


    “特警大哥,我叫顧應洲,是地質大學的研究生,專門研究古生物的,是第一個發現這裏,進去後一直昏迷的那個人,我現在醒來了,希望你們讓人我進去,我要好好考察研究。”


    特警自然聽說過第一個進去的人昏迷一直未醒,但命令在身,也不好違反,隻好上報,將顧應洲安排進板皮房中。


    次日清晨,顧應洲醒來,走出門外,看到外麵的景象,觸景生情,感慨頗多。第一次到這裏時正是盛夏,還有綠草點綴其間,現在卻已是涼秋九月,塞外草衰,聽不到胡笳互動,卻有牧馬悲鳴,吟嘯成群,邊聲四起。


    死亡的臨近,讓他產生了恐懼。闖過這一關,他的未來可能一片坦途,闖不過去,那他可能就要與這個世界說聲告別了。他相信盤古不會騙自己,因為他沒理由。


    迴屋吃了塊麵包,然後把剩下的野山參全部扔進嘴,不一會,胃內的一股熱氣再次降臨,然後布滿了全身,可能是過量的緣故,顧應洲的臉上略顯微紅。


    這時,顧應洲聽到外麵“吱”的一聲,是汽車刹車的聲音,抬眼從窗外望去,隻見車上下來三人,一個要是當地文化局幹部哈斯,一個是那個冷麵王熙鳳,另一個不認識,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三人和旁邊的特警說了幾句什麽話,特警指了指顧應洲的房間,三人便直奔顧應洲房間。


    第一個進屋的是吳越,看到盤腿坐在床上的顧應洲臉色微紅,上前便抱住了顧應洲,嘴裏不停時叨叨:“你終於醒啦,嚇死我了,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啊,你急死我了!”


    感受到到胸前肉乎乎的顧應洲,心裏愕然,師姐這是怎麽了,太反常了,搞什麽毛線。兩手用力推開吳越:”師姐,別這樣,我沒事!“


    這時哈斯也走過來,給了顧應洲一個大大的擁抱:“顧哥,你終醒了,太好了。”


    “謝謝!”顧應洲用力抱了抱,然後拍拍哈斯肩膀:“沒事,放心吧,暫時死不了!”說完露出一抹苦笑。


    站在身旁的吳越恢複了正常,問道上:


    “顧應洲,你醒了怎麽不迴學校,跑這來幹什麽?”


    沒等顧應洲迴答,門口的莫大夫走過來,哈斯放開顧應洲,莫大夫伸手為顧應洲把脈,良久,看看哈斯,示意他出去。


    顧應洲疑惑地看著吳越,吳越立馬明白,向顧應洲介紹了莫大夫。


    待哈斯識趣的走後莫大夫問道:


    “你的魂魄已歸位,隻是精血不足,恐有性命之憂。能否和我說說,進到裏麵後,你當時看了到什麽?為什麽會昏倒?”


    莫大夫一連串問了這麽多,顧應洲想了想,說道:


    \\\"我可以不說嗎?


    “不行!”


    \\\"那就無可奉告!”


    整得莫大夫怔怔地看著顧應洲,竟無言以對。


    看著莫大夫吃癟,冷臉上露出一抹輕笑。


    “那你來這裏幹什麽?你應該在家養病或迴學校?”


    “我來這裏就是想到現場再深入研究下這裏。”


    “說實話!”吳越嚴厲地說道。


    “我少了一魄,丟在了這裏,渾渾噩噩的,我要進洞找迴來!”顧應洲早就想好了托詞。


    “你要招魂?你會嗎?”莫大夫疑惑的問道。


    “差不多吧!”


    莫大夫想想翦若溪的囑咐,說道:


    “可以,但我要跟一同進去。”


    “那不行,我不能受幹擾!”


    “好吧,那我們陪你進去,然後再出來。”莫大夫隻好退一步。


    “那好吧!”


    ……


    二人陪著顧應洲,進了山洞。到了洞底,顧應洲盤坐在石桌旁不動了,閉目養神,莫大夫在裏麵轉了一圈,悄悄的在石縫中不時地塞著什麽。


    二人見沒什麽異常,轉身要離開時,顧應洲說道:“在我出去前,不要人打擾我!”


    “放心吧!”莫大夫迴了句,與吳越轉身離開。


    過了有十幾分鍾,顧應洲再也聽不到一點動靜,於是打開強光手電,遲疑著往迴返,走到小水池旁坐下,伸手在裏麵摸索,小水池的底下是厚厚的一層石粒,手穿過石粒,在石粒底下又是一陣摸索,終於手指在池底摸到一串稍大一點的石塊。


    數了數一共是三十六塊,用衣襟將上麵的水漬和泥擦淨,每一塊都像是一個微小的牛角,有嬰兒手指肚大小,相互間用一條細微的線穿在一起,形如一條精美的項鏈。這條細線據說是由上古龍筋煉化而成,至今仍結實如常。


    顧應洲拿出裁紙刀,狠了狠心,用力割開左手中指,血瞬間冒出來,顧應洲將血滴在牛角狀的項鏈上,血液被一個個小牛角吸收,不一會兒便吸收幹淨,心神仿佛與這串項鏈有了莫名的聯係。


    之後,顧應洲用強化手電照射著這串項鏈,一個一個仔細端詳,終於找到一個特殊的小牛角,小牛角的端部有一個細小的凹槽,周身刻著一朵蓮花,微不可察。


    顧應洲的心情十分激動,穩定下心神,將意識凝聚在這枚小牛角上,從那條凹槽處,蓋狀的尖端輕輕打開,將心神沉入小牛角裏麵的空間,果然裏麵大有玄機。


    小牛角的裏麵有一個芥子空間,大約有三間房子大小,裏麵儲滿了各種物品,顧應洲緊張地在裏麵搜索著,他看到一個貨架子,架上分著若幹的格,每一格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藥葫蘆,格上用神文標注著品名。其中有一格上標名:補血丹。


    終於找到它了,就是它,這是可以救命的藥,意識集中到一個葫蘆上,葫蘆“嗖”的一下從裏麵飛出來,落在顧應洲的手上。


    心情激動的顧應洲,眼裏浸滿了淚水,終於可以不用死了,你沒有騙我,沒騙我!盤古大叔,不,盤古大爺,你永遠是我大爺!


    顧應洲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現在他是百分百相信了盤古,不再對他持有懷疑的態度。少頃,顧應洲又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石桌前,從葫蘆中取出一顆補血丹,扔進嘴裏。丹藥剛剛下肚,一股熱流從胃裏湧出,然後分散到身體各處,整個身體仿佛裏麵有無數的小蟲在爬,癢,身體奇癢,顧應洲咬牙堅持,他知道這裏藥力在發揮作用。雖然奇癢,但同時,顧應洲也感覺到體內有生機在慢慢勃發,就像是種子在抽芽。


    據盤古介紹,那串似牛角的東西是盤古用食虎獸每隔些年脫落的角煉製成的法寶,按天罡之數煉製了三十六顆。平時做項鏈,戴在脖子上,有養神靜氣的功效,戰鬥時可用做武器。


    而那些丹藥則是盤古在療傷期間,采摘各種藥材煉製而成,那些藥材都有幾千上萬年的藥齡,都是天材地寶。現在倒是便宜了顧應洲。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顧應洲感覺藥力散盡,又吞了一枚補血丹,這樣連服三顆後,感覺體內的精血充盈,生機勃勃,起身走了幾圈,身強體健,再不複往日那種有氣無力,稍一動便有疲乏之感。但是一股饑餓的感覺又向自己襲來。顧應洲從背包裏拿出麵包,就著礦泉水,一陣猛吃後,終於感覺腹飽。


    休息片刻,顧應洲暗想,我是不是可以修煉盤古留下的功法了,於是馬上行動,意識沉入腦海,來到那片功法玉片旁,專心看了會兒,記熟後便退了出來。


    這篇內功心法是盤古本門心法,功法玉片上隻顯示了凡體階段的修煉法門,在凡體階段,共分四個大的境界,分別是:煉氣境、煉脈境、人仙境、地仙境,而每個大的境界又有小成、中成、大成三個小境界。隻要煉至地仙境大成便可得道成仙。


    而在內功心法後麵附了一篇武功技法,名曰:大羅漢拳。


    將內功心法和武技技法又默背了一遍,再無生澀之後,開始修煉內功心法。


    凝聚意識,意守丹田,剛開始,總是守不住,幾秒鍾便有雜念產生,摒除雜念,再次意守丹田,經過了十幾次的反複後,終於雜念不再產生,約有半個時辰,突覺丹田處微熱,繼續意守,丹田從微熱逐漸過渡到略有燙感,逐漸的開始有燒灼感,之後顧應洲便有意識想象全身有氣充盈,然後意識引導這些氣向丹田聚集,聚集再聚集,丹田處形成了一個不斷旋轉的氣團,那不是想象,而是真實的存在。


    ......


    洞外,洞口處。


    莫大夫持著手機,手機上播放的正是顧應洲盤坐在石桌前,雙目緊閉,做養神狀。圍觀的人有吳越和翦院士,以及他帶來的兩個偵察員蔡青雲和丘白鹿。


    當守護山洞的特警將電話打給上級,上級便直接把電話打給了翦若溪,因為是否允許誰進山洞,都要由翦院士批準,翦院士囑咐特警照顧好顧應洲,然後又打電話給了莫大夫,讓莫大夫監視顧應洲,並備好必要的監視設備。因為顧應洲和阿爾市古生物失竊有關,所以翦院士親自趕過來。


    現在觀看的圖像便是莫大夫在山洞裏悄悄安裝的紅外微型攝像頭傳迴來的影像。隻是在通道裏少安了攝像頭,所以,顧應洲在小水坑邊上都幹了什麽都看不清楚。現在莫大夫有些後悔,還是少安了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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