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看到符蘇,整個人狀態好了許多。


    不是表麵上的狀態,是隻有木楨能看到的,是那種向上的“生”的狀態。


    那股讓人聞之欲倒的異味,也沒有再繼續加重。


    因著符寶老祖要旁觀,木楨便將施針的地點,放到符寶居住院子的客廳。


    “忍著點,應該會比較……痛苦。”


    符蘇並不害怕,反倒麵上全是激動,聽到木楨的話,當即眼神堅定地點頭道:


    “木楨前輩盡管治療就是,再痛苦也沒有不能修煉來得痛苦。”


    木楨很想說,她說的痛苦,可能跟符蘇想的不一樣,但想到之前這人的姿態,心中閃過一個小念頭,選擇閉口不言。


    待符蘇躺下開始,木楨便收起玩笑心思,並指朝前一揮,一片毫針形成的燦燦金芒,懸浮在符蘇上方。


    木楨並未伸手去碰那些針,而是雙手在身前飛快掐訣。


    一訣成,便有相應的金芒飛出,紮到符蘇身上相應的位置去。


    一訣又一訣,且一訣比一訣的速度更快。


    到最後的時候,旁觀的同輩中人,已經看不清木楨掐訣的動作,她的一雙手已經快出殘影。


    待病床上方隻剩下最後一組針,木楨掐訣的手勢猛然一變,在符蘇猝不及防下,紮向他丹田的位置。


    在這一組針落下的瞬間,符蘇體內猛然竄起一股黑煙,旁觀的眾人,更是恍惚間聽到一聲慘叫。


    隻是還不等他們分辨,那聲慘叫便消失無蹤,緊接著響起的是符蘇痛苦的笑聲。


    不錯,痛苦的笑聲。


    在木楨說痛苦的時候,符蘇心中就暗暗咬緊牙關,準備抵抗碾筋碎骨的痛苦。


    痛苦肯定還是痛苦的,但遠遠不到碾筋碎骨的程度。


    反倒是伴隨痛苦升起的麻癢,讓人抓心撓肝的難受,忍不住笑聲又壓不下痛苦,更找不到來處。


    因為那些麻癢,存在於符蘇渾身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血肉,每一節骨頭,每一樣髒器和每一個毛孔中。


    在麻癢後麵升起的,那些細細密密的小疼痛,早已不被符蘇放在眼裏。


    如果可能,他反倒希望痛苦更猛烈一點,說不準還能蓋住那層麻癢。


    符蘇的願望實現了。


    一刻鍾後,木楨如穿花蝴蝶一樣的手勢,再次發生變化。


    隻見她雙手手指,快速在那些針尾上輕輕一拂,原本隻是輕輕轉動的朱雀七星針,開始集體顫動起來。


    隨著這陣顫動,加諸在符蘇身上的痛楚更加明顯,當然,麻癢感也更加強烈。


    原本以為熬到頭的符蘇,猝不及防之下,發出比先前更加誇張的痛苦笑聲。


    大概是這笑聲叫人聽了太難受,一旁的符寶為了不幹擾木楨治療,偷偷封閉了聽覺。


    嗯,這麽幹的不僅僅是符寶。


    全場隻有木楨沒有這麽幹,於是成了第二難受的人。


    為了快點結束這笑聲的折磨,木楨再次掐訣。


    這一次當她雙手化作殘影,再次拂過那些針尾時,濃鬱菁純的木靈氣,順著針尾透入符蘇體內。


    “啊啊啊——!!!”


    這次符蘇不笑了,實實在在發出淒厲地慘叫。


    一直仔細旁觀的符寶老祖,一見這情形,頓時雙眼一亮,湊得更近些觀察。


    一邊觀察,嘴裏還一邊無聲念叨些什麽,甚至拿個小本本在旁邊記錄。


    木楨沒去理會,等符蘇叫得差不多之後,再次輸入一波靈力,然後左手虎口處的朱雀印記一閃。


    就見符蘇身上,原本一片金芒的朱雀七星針,針尾在瞬間齊齊一紅,在恢複成原樣。


    而此時,符蘇不再痛苦也不再麻癢,隻覺整個人的神魂,都舒暢得幾乎飄起來。


    “唿——”


    聽著他長長的放鬆的唿氣聲,木楨右手手掌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那片金芒閃爍的毫針,便乖乖飛迴木楨掌心。


    “好了,讓他睡一覺,然後將這些藥劑服下就好了。”


    木楨一邊清理用過的朱雀七星針,一邊同旁邊的符寶說道。


    剛準備將針送迴發帶,符寶老祖突然開口道:


    “我剛看了,你這針還缺點兒東西,你跟我來。”


    這一場下來,木楨靈力幾乎耗盡,整個人一副空空的狀態,符寶老祖的話,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還是木雨淩胳膊肘撞了撞木楨,她才反應過來,忙朝符寶老祖跟過去。


    符寶老祖所居之地,自然也在符家秘地。


    但是同木家秘地不同,符家秘地住的可不止符寶老祖一人,還有符家其他老祖。


    比如,就有之前贈送木楨和木雨淩聚靈陣的老祖。


    “木家小十二?這是為符蘇的事來?”


    “符前輩,正是。”


    木楨停下腳步,規規矩矩行禮。


    符家老祖還想寒暄兩句,問問情況,走在前麵的符寶老祖,已經不耐煩轉身道:


    “哎呀,你怎麽話那麽多?我跟木楨小友,還有事忙著呢!”


    木楨見符家老祖看過來,便笑著解釋道:


    “是這位前輩憐惜晚輩,準備幫忙改造一下我的針器。”


    符家老祖恍然,一看木楨靈力耗盡的模樣,趕緊點頭道:


    “看你費力不少,趕緊去吧,忙完好歇著。”


    到了符寶老祖的院子,兩人並未進去,而是繞到後院,從一座假山穿過去後,便到了一扇石門跟前。


    木楨猜測,後門後麵應該是往地下走,當是去帶地火的煉器室。


    楓林城木家並無修仙四藝,因此,第一次去煉器室,能近距離觀察地火,木楨還挺期待。


    還有她左手虎口處的朱雀印記,也一跳一跳,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木楨捂了捂朱雀印記,心神中告訴朱雀蛋這裏不安全,不要輕舉妄動。


    果然,那隻蛋是能聽懂人話的,木楨說完這話之後,便重新恢複安靜一動不動。


    在下了地下煉器室之後,木楨的針器被加煉好之前,一切都非常正常。


    “喏,我在針尾加了點離火石,現在感受一下,是不是跟你更契合?”


    符寶老祖心情不錯,將加煉好的朱雀七星針遞給木楨。


    木楨一試,果真如此。


    雖然她本人是單木靈根,但大概因為身上有隻朱雀蛋的緣故,同火屬性也格外親近。


    因此加了離火石的針器,木楨不僅不覺得屬性不符,反倒使用的選擇越多。


    見木楨滿意,符寶老祖更是滿意,想到先前木楨的好奇,主動提出道:


    “還沒看過地火脈吧?我帶你參觀一下。”


    木楨剛笑著點頭,表示求之不得,就覺之前安靜下來的朱雀蛋,氣息突然格外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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