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雪迴府休息一夜,次日晨起總覺得園中好像少點什麽…


    咦~她園子裏站樁的“花露水”怎麽不見了,看向身邊的花枝和玉闕。


    “香露呢,哪裏躲懶去了?”


    玉闕感覺此事與己有關,先一步稟明,“香露昨兒求了大小姐和老夫人,說家裏兄長來贖,想出府去團圓。


    大小姐說若老夫人允準她這裏也沒意見,還賜了二十兩銀子給香露傍身。”


    “哦,這倒是意料之外。”


    從本心來說,若是林沁雪麵對這樣處境,也是寧可做個小戶自由人,也不願做大戶富貴仆的。


    但這是由於她受到的教育和曾經的環境使然。


    受製於如今的時代局限以及之前香露的表現來看,她不像是個自由至上的人,如今做出這樣選擇來看或許是自己小瞧她了。


    “她家裏還有什麽人?”


    林沁雪純純好奇了一句,玉闕迴道:“她娘老子死了好幾年了,家裏還有兄嫂,兩個侄子。”


    “看來她兄弟是個能幹的,不知道什麽營生,一月二兩的銀錢也舍得不要,還願意出錢贖她出去。”


    “聽說是個挑擔賣貨的,應該不太掙錢,從前常看到香露拿錢貼補,每一二月總會見到一迴。”


    玉闕一板一眼迴道,既不多說也不少說。


    林沁雪聞言覺得此事有點古怪,拿眼打量了玉闕一眼,“有什麽事是你知道但我還不知道的嗎?”


    花枝聞言先一步施禮說道:“大小姐昨天說小姐以前命人搗鼓的那些用紗堆的‘拘物頭花’的花釵(也作地喜花)既好看,香氣也好,光是白放著也可惜了。


    讓拿些用禮盒裝了,送一些給伯府裏的小姐們賞玩,剛出來的急我給忘了,小姐略等我會兒,我去取來可好?”


    “從哪裏學的這樣謹慎了,你去吧,順便把我放在格子上,裏麵裝著香粉的那一溜小瓷瓶一並取來。”花枝依言快步走開。


    “說吧。”


    林沁雪話音平靜聽不出什麽情緒。


    “小婢知道的也不多,隻聽家母提起老夫人那裏本來是不樂意的,是伯府大少爺去求的情,老太太這才放的人。”


    林沁雪心裏已經大致有了懷疑,但此事與自己一家並無太大關係,唯一有的隱患怕是會惹大伯母不快,這也是無可奈何了。


    一會兒花枝來了,幾人便往林白月處去用早食。


    用罷早飯,沁雪自覺有許多事要處理,先找了武重信來,拜托他領著立陽去找彭春等人習練些拳腳,吩咐以後每日上午都需要鍛煉半個時辰。


    立陽有些興奮,但白月還是擔心,“要不再養養,身體健壯些再去。”


    “長姐不要擔心,我從軍中帶迴來的人身手人品都不錯,立陽也不陌生。


    跟著他們練練,循序漸進即可,鍛煉身體是其一,萬一遇上危險也有個保命的手段。”


    白月聞言也覺有理,不得不放下擔心又囑咐些話,讓阿離在邊上伺候,又覺得立陽身邊該配個伶俐的小廝往來方便,想著一會兒和沁雪商量商量。


    又讓人找來胡媽媽將東西交給她,說了效用來曆讓送去給伯府的小姐們賞玩。


    沁雪看著長姐忙碌,笑道:“姐姐太謹慎了些,這還沒去那府裏,人情關係倒是先走了起來。”


    “哎,我也是沒法子,那府裏人事繁多,我們若要過府別居畢竟是客,我擔心禮數不到讓人說嘴。”


    “姐姐不必太過小心,正常交往便是,我們也不吃穿他家什麽,也不求著他家什麽,一應用度都是自己府上,平等相待即可。”


    “你說的容易,我前日聽著大伯母對你之前退迴伯府下人的事十分不悅,在府裏發了好大脾氣。


    麵上說是伯府下人平日裏規矩謹慎,怎的幫忙到幫出問題了,丟了他的顏麵,罰了半年例銀呢,你想這些人不得把我們恨上了。”


    “合著罰人的不得罪人,我這放賞的到得罪人不成。


    長姐的意思我明白,這世上也沒有什麽討所有人歡心的好事,累死也是做不到的,長姐不要太擔心。”


    “我明白,總歸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不過一些小東西,我們也不缺,若能多得些人心少生閑氣也是好的。”


    “長姐做主便是。”


    林沁雪隻是擔心長姐多思多想,一些物件而已,她並不上心。


    轉頭和白月商量起過府事宜,伯府已經來問過幾次,怕是不能再拖了!


    要帶的東西和人手都需要琢磨,叫來周善夫妻兩個過來細細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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