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任務記得要蒙麵,你們也都去,我和師姐這裏很安全。”


    眾人都歡唿雀躍的跟隨方大去了,沒有想到跟隨陳東的日子,竟然如此精彩。


    天才果然和普通人不同。


    “你將所有人都支開,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說。”


    “還不到時候,等迴到方城再說,並且你要答應我,要保守秘密,就算嶽母也不能透露。”


    “我答應。”


    陳東很少有這麽嚴肅的表情,方瑤自然知道其中的重要性。


    很快全城各處響起慘叫和謾罵聲,顯然清楚探子的行動已經開始。


    “這筆賬各大勢力都會算在你的頭上。”


    “本來就是我做的,自然要算在我頭上。”


    陳東倒是很瀟灑,主要是“白色蝴蝶”帶給他的底氣。


    “其實沒有必要這麽急。”


    “不管是葬龍穀的龍髓真元,還是為方家未來發展考慮,勢力範圍內有這麽多耳目都不是件好事。”


    “敲山震虎還是有必要的。”


    對於此點,方瑤並不反對。


    她隻是不想將陳東置於危險中。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們小輩人鬧騰,自然有其益處,如果真的是風行商會大張旗鼓的行事,那才是徹底撕破臉皮。”


    “所以我們不管是頂著萬古宗還是寒林宗的名頭行事,就是給各方勢力個交代,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戰鬥開始的突然,結束的也快。


    由於風行商會早就掌握了各方情況,所以在精準打擊下,各大勢力安插在柳城的探子,根本是遁逃無門。


    很快眾人便全部返迴。


    “大家辛苦,我們迴去休息,方大這裏就交給你了。”


    “是,姑爺。”


    “記得加強後院的力量,堅決不能讓人將陣法核心毀壞。”


    “姑爺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則其他人別想靠近半步。”


    陳東則是輕拍他的肩膀。


    “不要總是將死字掛在嘴邊,應該死的是我們的敵人,咱們則是要好好活著,明白嗎?”


    “是,姑爺。”


    陳東他們在柳城另有落腳點,一座占地頗廣的莊園,屬於風行商會的產業。


    “你太不夠意思了,今天這樣的行動怎麽不叫上我們。”


    剛剛迴來,就遭到了高歡的抱怨。


    “你實力這麽差,又發揮不了作用,幹嘛去?”


    “我不比柳家那些廢物強多了?”


    “你還真的比不了。”


    方瑤的威懾力遠勝陳東,聽到她這麽說,胖子雖然不服氣,也隻能癱坐在椅子中。


    “柳家有一個大乘中期煉氣士,十六名合道期煉氣士,你能打過誰?”


    聽到這裏,不僅高歡睜大了雙眼,就連柳如煙都是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說的是柳家?”


    陳東則是懶得理他,幹脆閉目假寐起來。


    “如煙?”


    “我隻是知道柳成鋼是合道期煉氣士,其他的都不清楚。”


    難怪他們不能接受,如果柳家具備如此雄厚的實力,那麽它的行為更加讓人難以理解。


    “不要妄圖去打聽其中的細節,包括我方才所說的話,也要盡快忘掉,為了你們好。”


    “你放心。”


    高歡有個特別大的優點,隻要陳東認真講話,他全部接受,並且根本不會去追問原因。


    “你的競拍品怎麽處理?”


    要不是胖子提醒,陳東已經快要忘掉這個麻煩。


    “馬鈺,你去把她帶來。”


    不多一會,柳如是被帶了進來。


    雖然麵對眾人,卻一點都不緊張。


    “這麽多位大人,如是到底是要伺候哪位?隻有第一個和我歡好才能突破境界。”


    雖然她話說的嫵媚,但是眉眼中的殺機卻隱藏不住。


    看她的樣子,方瑤不禁迴想起前世柳如是大殺四方的情景。


    那個時候她已經是渡劫期煉氣士,雖然四處暗殺柳家子弟,但卻從來沒有打上過柳府。


    如今看來,這裏麵本身就有蹊蹺。


    “你恨柳家?”


    “那是奴家的本家,怎麽可能去恨。”


    麵對方瑤的問題,她卻不肯承認。


    “這位英雄,實話實說不好嗎?你眼中的恨意根本掩飾不住,當我們都是瞎子不成。”


    高歡忍不住揭穿她。


    柳如是沒有搭理他,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柳如煙。


    “你也是柳家人?”


    “不錯。”


    “旁係?”


    “是。”


    “你很幸運。”


    雖然不知作為柳家旁係有何幸運之處,但是大家都聽出了其話語中的真摯之意。“你們知不知道,我能作為貨品被拍賣,是我的三個姐姐用生命換來的。”


    說完就瘋狂的笑了起來,但是同時眼淚也在笑聲中揮灑。


    眾人並沒有打斷她,而是等到柳如是發泄完畢。


    她似乎也已經認命。


    “陳東,我伺候的對象應該不是你,你打不過你的道侶。”


    眾人都戲謔的看向陳東,而後者心中則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大爺的,就算是實話也不用當場說出來,我不要麵子嗎?”


    雖然在心裏暗暗吐槽,但是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那我們留下你有何作用?”


    “我也奇怪,奴家最大的資本就是坤陰之體,不是為此,還能為了什麽?”


    “我們剛剛掃平了柳家。”


    聽到陳東這麽說,柳如是剛想發笑,可是她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切問道“你護道者什麽修為?”


    “你問哪一個?”


    由於剛才被當眾羞辱,陳東自然也不會放棄戲弄柳如是的機會。


    “哪一個?你有多少護道者?”


    “六名。”


    “玄黃宗對你夠重視的。”


    說到這裏,柳如是突然話鋒一轉。


    “你們到了柳家後院沒有?”


    “你是說那十二具水晶棺材。”


    陳東平靜的說出了其中的秘密。


    沒有想到柳如是直接跪了下來。


    “你們能不能帶我去,求求你們,隻要帶我過去,讓我做什麽都行。”


    即便是剛才的情況,她都沒有放棄自己內心的倔強,還能當著大家的麵,公開戲耍陳東。


    但此時卻軟弱的像個孩子。


    “看來你清楚後院的秘密?”


    “隻要你們帶我去,我將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陳東和方瑤對視一眼過後,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意外的驚喜。


    當他們到達後院的時候,柳如是已經滿臉熱淚。


    “小姐、姑爺。”


    雖然對他們的去而複返有些不解,但是方大卻沒有任何多餘的詢問。


    當柳如是看到水晶棺材中的少女,不禁痛哭失聲。


    “大姐、二姐、三姐,如是看你們來了。”


    這個時候,方瑤和陳東方才發現其中的三名少女,眉眼之間和柳如是確實有些相像。


    他們並沒有去打擾柳如是,而是靜靜的退了出來。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天色已經大亮,柳如是才頂著紅腫的雙眼出現。


    看到陳東和方瑤,她直接跪倒在地。


    “柳登古和柳成鋼都死了嗎?”


    “柳登古?”


    “柳成鋼的父親,柳家唯一大乘期煉氣士。”


    “柳家沒有活口。”


    方瑤則是直截了當迴答她的問題。


    柳如是恭恭敬敬給兩人磕了三個響頭。


    “感謝你們為我報仇,你們想知道什麽,現在可以問了。”


    “我們先迴去。”


    陳東可不想在此談機密,誰知道會不會隔牆有耳,他現在對“聖殿”的手段有些忌憚。


    他們迴到風行商會,則是直接進入密室。


    “此處隻有我們三人,你可以將柳家的秘密說出來了。”


    聽到陳東的話,柳如是先平緩了情緒後,方才開始講述。


    “世人都奇怪柳家為什麽會有如此多的鼎爐之身,其實這並不是天生的,而是被人為製造出來。”


    雖然陳東和方瑤有所準備,但還是被這個消息給震驚到。


    “體質還能製造?”


    “是否和那個陣法有關?”


    陳東說出了他的猜測。


    “沒錯。”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為了維持這個陣法,柳家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吧。”


    聽到這裏,柳如是全身都散發出強烈的恨意。


    “那是座可以激發血脈的陣法,陣法運行除了靈石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媒介,那就是柳家的嫡係女子。”


    “嫡係女子?”


    “當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有這個資格,隻有那些絕頂的鼎爐之身才會被選中。”


    “我原本就是候選人,但是我的三個姐姐為了保護我,甘願犧牲自己,這才換來我被拍賣的資格。”


    “將你也放到陣法中,增加威力豈不是更好。”


    陳東麵無表情的提出問題。


    “你以為這群喪盡天良的家夥沒有這個打算,但是陣法最大的負荷就是十二人,並且一旦運轉十年後才會停止,超出極限則會將陣法毀滅。”


    聽到這裏,陳東和方瑤都明白為什麽柳如是的三個姐姐都選擇犧牲,這是不打算給家族留下謀算柳如是的機會。


    “即便這樣,柳家完全可以將你養在家族,等到下一次獻祭。”


    “陣法對年齡有著嚴格的限製,超出三十歲就會被陣法所排斥。”


    “可是讓你流落在外,家族就不擔心你會泄露秘密?”


    “你們沒有懷疑過柳家?其它勢力沒有懷疑過柳家?”


    柳如是的反問讓陳東無言以對。


    柳家鼎爐之身從未斷絕,雖然這有可能是家族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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