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隨即拿出了飛景劍。


    老者接了過來,仔細的觀摩起來。


    飛景劍的材料成本隻有八枚下品靈石。


    但是公開出售的價格一般在五十靈石左右。


    其中的精品更是能賣到六十靈石。


    刨除商會從中賺取的差價,陳東的心理價位是三十五靈石。


    “這柄飛景劍毫無瑕疵,屬於其中的精品。”


    “本會願意以四十靈石的價格收購。”


    老者看過飛景劍之後,給出了意外的價格。


    這讓陳東不禁喜出望外。


    急忙將另外兩柄飛劍一並交給對方。


    “本會可以和公子達成長期合作,隻要您背後的煉器師能夠長期和我們合作,所有煉器的原材料,都以六折的價格出售。”


    顯然老者並不認為陳東就是煉器師本人,因為他實在太年輕了。


    既然對方有這樣的想法,陳東索性就順水推舟,表示迴去商量一下,才能給出最後的答複。


    即便是這樣,他所采購的飛景劍的原料,老者還是以六折的價格出售,表明自身的誠意。


    這令陳東對風行商會的好感激增。


    不愧是三大商會之一,手段果然不一般。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就在走出風行商會大門的時候,一雙美目卻死死的盯住了他的背影。


    “小姐,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執行。”


    “好,以後隻要是他來商行交易,就給予最大的優惠。”


    “是,這是他所煉製的飛景劍,幾乎毫無瑕疵,已經達到了中級煉器師的水準。”


    雖然不明白小姐為什麽會對一個外門弟子刮目相看。


    但他卻會忠實的執行命令。


    不僅因為她是風行商會的唯一繼承人。


    更是源於對其能力的信服。


    而此女正是方瑤,玄黃宗三長老的親傳弟子。


    望著陳東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喃喃自語。


    “我倒要看看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陳東茫然不知已經被人發現了煉器的秘密。


    並且還是對他最感興趣的一個。


    其本身還沉浸在收獲“巨額”靈石的喜悅中。


    當他迴到住處,已經是淩晨時分。


    卻發現一群外門弟子守在院門外。


    定睛一看果然是任世陽等人。


    “是不是有病!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別人家門口。”


    他忍不住暗暗在心中吐槽。


    “陳東。”


    任世陽也發現了他。


    陳東並沒有理會眾人,徑直向自家院落走去。


    玄黃宗嚴禁弟子私鬥,陳東不相信他們敢公開的攻擊他。


    並且還是在宗門內。


    隻要在宗門的範圍,安全還是能夠得到保障。


    一旦出了宗門,那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所以對任世陽等人的小動作,陳東根本不擔心。


    如果他們不開眼的送上門來,自然會教他們如何做人。


    “你也莫要囂張,我早晚殺了你,給弟弟報仇。”


    陳東的表現,還是讓任世陽忍不住跳腳。


    “任世光是死於夔牛的腳下,和我無關。”


    “咱們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他是怎麽死的,大家心裏有數。”


    “你這是打算挑戰宗門的決定嗎?”


    任世光的死因,執法殿早就對外公布了。


    所以聽他這麽說,任世陽不由得語塞。


    “你不會天真的認為有宗門的庇護,我就拿你沒有辦法?”


    “三個月後就是外門考核的日子。”


    “地點在橫山外圍,每年死於妖獸口中的弟子不計其數。”


    “你將會是其中的一個。”


    任世陽等在這裏,就是為了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陳東麵對威脅不為所動。


    這完全是小孩子行為。


    要是真心想要搞死對方,專注於行動就好了。


    像他一樣,瞬間已經在心中擬定好了幾套方案。


    甚至將事後的理由都找好了。


    威脅?那是弱者的表現。


    由於不清楚陳東的心理活動,任世陽還以為對方被他所震懾。


    於是趾高氣揚的繼續威脅陳東。


    “好好珍惜生命最後時光,三個月後就是你喪命之時。”


    然後心滿意足的帶人離開。


    都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麽?


    陳東和任家兄弟並沒有任何交集,卻被一再的挑釁。


    他心裏清楚這恐怕和血神教脫離不了幹係。


    雖然有些麻煩,但是陳東卻並不擔心。


    首先玄黃宗實力強大,血神教不可能像是對付合穀宗一般,光明正大的打上門來。


    他們隻能暗中采取些手段,這樣他的壓力並不大。


    另外重要的一點,血神教不斷的找他麻煩,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樹心”。


    但是其現在已經在他的氣海紮下根來。


    並且早就脫胎換骨,重新煥發生機,完全和過去不同。


    如果血神教是“按圖索驥”,保管他們現在根本認不出來。


    沒有了寶物的羈絆,血神教肯定不會在陳東的身上耗費過多的精力。


    他的這個判斷很快就獲得了印證。


    還是在那個隱蔽的密室中,五個黑袍人環形而坐。


    “我們是沒事做了嗎?竟然要為個螻蟻改變外門考核計劃,這很容易讓我暴露。”


    其中一個黑袍人忍不住高聲抱怨。


    “我看了陳東的卷宗,除了為人機警外,其他方麵都一無是處,根本不值得我們投入更多的精力。”


    對於兩人的抱怨,為首的黑袍人,也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你們都清楚本教對此寶的重視,即便不在他的身上,也要將其除掉,以防消息的泄露。”


    “我們是不是多慮了,對方恐怕都不清楚寶物的存在。”


    “特使大人,當時馳援合穀宗是由李長生帶隊,一個螻蟻怎麽可能在大乘煉氣士麵前有所隱藏?”


    其他人明顯不同意首領的意見。


    在他們的眼裏,血神教高層明顯不重視臥底的安全。


    為了個“螻蟻”,根本沒有考慮他們的處境。


    “不要以為玄黃宗的高層都是白癡,如果針對陳東的行動次數多了,自然會引發他們的警覺。”


    “就以上次行動舉例,好在金胖子咬定隻是接受了任世光的賄賂,玄黃宗也沒有在意,這才沒有繼續深挖。”


    聽他說到這裏,另外一名黑袍人忍不住問道“陳東真的沒有吐露任世光的身份。”


    “沒有。”


    首先發言的黑袍人斬釘截鐵。


    顯然其很有可能就是執法殿內部人士。


    “他一個小宗門出身的螻蟻,對於玄黃宗這種頂級宗門,自然心懷敬畏,他也無法確定玄黃宗內還有多少我們的人。”


    “即便這樣,我們也不能再對陳東采取行動了。”


    “類似上一次的幸運,不可能總是發生。”


    反對最為激烈的黑袍人,從談話內容來看,他很有可能是外門長老。


    “我讚成,不管怎樣這都應該是我們針對陳東的最後一次行動。”


    “總不能因為教內高層的執念,就將我們全都暴露吧。”


    從來沒有開口說話的黑袍人也開始聲援其他同伴。


    他們都是血神教在玄黃宗的臥底,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沒有必要因為個螻蟻,牽扯到所有人。


    為首的黑袍人也察覺到了大家態度的堅決,急忙表示。


    “教中同意大家的判斷,這是針對陳東的最後一次行動,以後他的生死和血神教無關。”


    “現在最為關鍵還是針對玄黃宗天才弟子的狙殺。”


    隨即討論逐漸變得熱切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陳東連個插曲都算不上。


    而此次考核,陳東被任世陽針對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外門。


    沒有人看好他的前景。


    作為外門的老牌弟子,任世陽煉氣八層的實力,勉強能算上外門˙中的強者。


    並且其身邊還有一群忠實的小弟。


    “陳東是誰?”


    不少外門弟子都不清楚陳東的身份。


    “一個剛晉升外門的雜役弟子。”


    “聽說還是因為其原屬宗門被滅才勉強留在玄黃宗的廢材。”


    “這樣的廢物怎麽會引起任世陽的興趣?”


    很多人都不太理解原本不可能有交集的兩人,怎麽會變得水火不容。


    於是有清楚其中內情的弟子,講述了他們結怨的起因。


    “原來是想給弟弟報仇,看來陳東是兇多吉少。”


    沒有背景、沒有實力。


    外門弟子都不看好他。


    “不過任世陽的運氣不錯,依照以往的慣例,此次考核應該隻是簡單核實修為,誰知道卻改成了橫山曆練。”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陳東會死在三個月後的外門考核中。


    原本他離群索居就沒有朋友。


    這麽一來,外門弟子對其更是敬而遠之。


    陳東對此情況則是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樂見其成的感覺。


    隻是順勢將境界突破到煉氣四層。


    “生死壓力之下,境界突破應該很合理。”


    陳東則是給實力的“突飛猛進”,找到了合適的借口。


    接下來他根本不在意其他弟子的眼光,終日泡在煉器殿。


    他的執著也感動了煉器殿的執事——羅海。


    每次都給他八折優惠使用煉器室。


    陳東每天都沉浸在在煉器的快樂之中,對於外界的紛擾,完全不放在心上。


    聽聞陳東的舉動,任世陽則是表現的嗤之以鼻。


    他以為對方妄圖在三個月的時間內,成為合格的煉器學徒,這樣就能尋求到庇護之所。


    “想要加入煉器殿,憑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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