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軋鋼廠。


    中午吃飯時間。


    在廠裏工人正在前往食堂打飯的時候,廠裏廣播響了。


    “各位工友請注意,接下來我們廠要辦一個募捐會。”


    “前段時間,我們廠有一位工友在崗位上不幸遇難。”


    “廠裏給的死亡補償金,不幸被搶,本來廠裏是有給賈家預留一個工作崗位的,但是賈東旭的愛人有孕在身無法工作,導致家裏斷了收入。”


    “前天,賈東旭唯一的兒子,被人販子拐走,最後雖然被救了下來,可那人販子手段殘忍,居然閹割了賈東旭唯一兒子。”


    “這孩子還在市第一人民醫院接受治療,現在也急需治療費用。”


    “都是一個單位上班的同事,我們在工友家裏有困難的時候,理應幫助一把。”


    “我現在代表楊廠長,為這位剛遇難的工友家裏,舉辦一次捐贈大會,希望各位手頭寬裕的工友,能夠慷慨解囊,幫助一二...”


    廣播播報完以後,聽到廣播的人,大多沒有太大反應。


    這是因為一大媽早上來廠門口說的話,已經在車間裏傳開了。


    還有食堂裏的馬華跟劉嵐也對外傳出,賈張氏惡意破壞何雨柱相親的事情。


    導致現在廠裏大多數人對賈張氏的印象極差。


    很多昨天得到通知準備捐一點的工人,都將錢收了迴去。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沒人願意幫助一個人品差到極致的人。


    賈張氏聽到廣播聲以後,立馬開始醞釀情緒。


    求人捐款,肯定要裝的可憐一些,臉上要有苦色才行。


    這個賈張氏就很有經驗,以前捐款的時候,她在家裏練習過。


    賈張氏一臉苦色走到食堂門口前麵的空地。


    那裏吳秘書正在等著她,


    吳秘書站在原地,此刻心裏有些不解。


    往年捐款,喇叭一喊,起碼上百人聚集在一起。


    可今天,他站在這裏,怎麽就寥寥十幾個人站在他麵前?


    細數了一下,隻有十七個人。


    賈張氏走到吳秘書身側,她此刻也是一臉懵。


    “捐款的人呢?”賈張氏輕聲對著吳秘書問道。


    “我也不知道呀!按理說,最少也得有一兩百人,甚至更多,怎麽就這麽幾個?”吳秘書不解的朝四周看了看。


    不管是左邊還是右邊,都沒有人要過來的意思。


    “會不會是這些人早上已經將錢捐了,這十幾個人是代表?”吳秘書分析道。


    賈張氏也覺得是這樣。


    要不然就這麽十幾個人,還沒他們四合院捐款的時候人多呢!


    想來是早上她來的遲了,這些人就主動安排代表過來了。


    也挺好,不用浪費太多感情對著他們道謝。


    眼看著也沒有其他人過來,吳秘書對著十幾個人喊了一聲:“捐款正式開始。”


    吳秘書說完就坐了下來,還拿出一個本子開始做登記。


    隨著吳秘書的喊聲響起,十七個人,居然一下子走了八個,就剩九個人過來排隊登記。


    這九個人都是跟賈東旭一個車間的,而且關係都還行。


    他們也聽到了賈張氏的傳言,但即便聽到了,他們還是決定過來捐一點點。


    要不然別人會在身後說他們閑話的。


    人家活著的時候稱兄道弟,現在人一死,你們就不認人了。


    所以他們來了。


    九個人都商量好了,一人捐一毛錢。


    一毛錢可不算少的。


    正常捐款,大概就是個一毛錢到一塊錢。


    很少有說捐十塊或者五十的。


    大多數幾毛錢。


    九個人將九毛錢全部遞上之後,就都走了。


    九人走後,捐款現場空蕩蕩的,就剩下賈張氏跟吳秘書兩個人。


    吳秘書整個人還有些懵,他第一次遇到這種冷場的捐款。


    幾千上萬人的軋鋼廠,一場募捐會下來,最後隻得了九毛錢?


    這多少是有點說不過去的。


    “吳秘書,這是啥情況?不是說這些人是代表嗎?”賈張氏看著桌子上的九毛錢,整個人呆在原地。


    “我也不知道,你等著,我去找個人問問情況。”


    吳秘書說完就朝食堂走去,然後隨便找了一個自己認識的人問道:“小秦,廠裏廣播喊捐款,你們怎麽不去?”


    “吳秘書您不知道?”名叫小秦的還一副非常驚訝的表情。


    “什麽我不知道,你把話說清楚一點。”吳秘書繼續問道。


    “那賈家人,人品不行,聽說廠裏給的賠償,她們根本就沒丟是藏起來了,故意來騙捐款的,還有就是,這賈張氏是個特別壞的人,她指使孫子去偷人家孕婦的鴿子吃,還破壞何大廚的相親,還敲詐別人,最後把人家逼急了才把她孫子切了,這些事情現在全廠人都知道,您不知道?”


    這小秦說話倒是利索,把他所有聽到的傳言,全都說了出來。


    而這時候吳秘書也聽到正在排隊之人正在議論的聲音。


    “現在廠裏辦事情是越來越敷衍了,情況都不調查清楚就開始辦捐款。”


    “就是就是,就賈張氏這樣的人要是能辦捐款會,那我也能辦,我家裏三個孩子,媳婦難產死了,上麵還有癱瘓的母親,不行,我等下得去找廠裏說說看,也給我辦一次。”


    “別起哄了,說不定那賈家有關係,要不然怎麽別人辦不了,她能辦。”


    “就是關係戶,要不然速度沒這麽快,我前天才看見賈張氏追著廠長車子跑,昨天就通知捐款的事情,今天就開始募捐。”


    ......


    排隊之人的議論都不小,說各種話的人都有。


    這時候,吳秘書就很生氣。


    他感覺自己被騙了,賈張氏要真是這種人,那他為賈張氏舉辦捐款大會,對自己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搞不好背後還會有人說他收了賈家什麽好處。


    昨天他是讓金科長去調查過賈家情況的,這金科長迴來說賈家確實有困難,可以辦。


    這金科長是怎麽辦事情的?


    吳秘書沒有理會還站在原地等著他的賈張氏,他直接去找金科長問情況。


    金科長上午出去辦事情,人才迴來。


    吳秘書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他人。


    “老金,賈家這什麽情況?”吳秘書一找到金科長就氣勢洶洶的衝過去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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