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前去街道辦的路上,正好路過他們軋鋼廠保衛科科長家門口。


    想了想,易中海決定去一趟科長家。


    他是軋鋼廠八級鉗工。


    他的技術在軋鋼廠裏那是數一數二的。


    就算是犯了點小錯誤,廠裏肯定會出麵保他。


    要是現在有保衛科的金科長陪他一起去,到時候婦聯跟街道辦肯定會從輕處理。


    來到金科長家門口,一大早,金科長剛起來還在刷牙,看到易中海登門,金科長多少有些懵。


    “金科長,我是來你這兒認錯的,我八九年前,搞了一次破鞋,這些年心裏一直覺得對不起我家愛人,昨天正好又又碰到了那個女人,瞬間又勾起了我心裏的愧疚,想了想,還是過來認個錯,該罰的罰,該關就關,隻要讓我心裏沒有愧疚就行。”易中海認錯態度非常的真誠。


    保衛科的金科長,牙刷都還在嘴裏,看向易中海的表情也是怪到了極點。


    幹了這種事情,誰不是藏著掖著,怎麽還有上趕子過來認錯的?


    而且都是八九年前的事情,就算有人查,都查不清了吧?


    金科長趕緊喝了口水,漱了漱口。


    “老易,你沒拿我開玩笑吧?”金科長一臉認真的問道。


    “沒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說這種事情,易中海多少是有些難為情的,他的臉上有些尷尬。


    這事情,他不認不行。


    白小梅上門來要錢,而且賈張氏那吃人的眼神無不說明,這兩個女人不大大的咬他一口是不會罷休的。


    白小梅還好一些,給點錢就能打發,那賈張氏跟鬼一樣,會一直纏著。


    他這次索性連人帶鬼一起打發了。


    “這事情,你爛在肚子不就好了?幹嘛要主動去認?這對你的名譽損失可是很大的。”金科長還想著勸解一下易中海,在金科長看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情,而且時間這麽長了。


    “不行啊...我心裏過意不去。”易中海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那你現在要我怎麽處理你?”金科長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我想去街道辦認罪”易中海抬頭看向金科長,一臉期待的看著金科長:“您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我一個人去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金科長一拍額頭,這件事情頭疼。


    廠裏像易中海這種高技術人員不多,尤其是八級鉗工,整個廠裏也就兩人。


    而且這易中海平時也沒犯過什麽錯誤,帶出的徒弟也不少。


    這樣的人才,廠裏要是丟了,也是一種損失。


    “唉...”金科長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後:“我陪你去一趟吧!你說你辦的這都是什麽事?”


    隨後兩人就朝街道辦去了。


    來到街道辦的時候,這邊工作人員還沒來,兩人等了二十多分鍾,才到上班時間。


    在街道辦門口,金科長還勸過易中海讓他迴去。


    但是易中海態度堅決,一定要來認罪。


    易中海的態度金科長是完全無法理解的。


    這已經超出人類能理解的範圍。


    街道辦上班時間。


    門一開。


    易中海就直接朝婦聯去了。


    賈張氏說過,婦聯的人找過她。


    想來當年就是有人去婦聯舉報的他。


    那他來婦聯認罪,肯定沒錯。


    婦聯主任劉萍,剛坐上辦公桌,易中海就來了。


    此刻的易中海裝作一副做錯事的小孩子站在金科長身後,低著頭也不說話。


    “金科長,你這是?”婦聯主任劉萍不解的看著二人。


    身為軋鋼廠保衛科科長的金成功,是要經常跟街道辦,還有派出所等各個政府部門打招唿的。


    街道辦裏,很多辦事員都認識金科長。


    金科長麵帶職業笑容,客客氣氣的對著劉萍道:“劉主任,我是來帶我們軋鋼廠一名工人過來認罪的,他八九年前,搞了一次破鞋,心裏老實愧疚,非要我帶他一起過來認罪,並且願意上交罰款。”


    金科長剛說完,易中海就將二百塊錢拿了出來,遞給金科長。


    “這是二百塊,我們的易中海同誌願意多交罰款贖罪。”


    金科長說著就將二百塊錢放到了劉萍麵前。


    劉萍看著桌子上的二百塊錢,眼睛眨巴了下,有些莫名其妙。


    “八九年前...”劉萍突然想起賈張氏舉報白小梅的事情,那件事情不就是八九年前嗎?劉萍心裏瞬間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她從抽屜裏拿出賈張氏當年舉報的文件對著易中海道:“你說的是這件舉報案子吧?當年這是一位名叫張大花的女人上交的舉報信,你看下是不是這個?”


    劉萍說著就將文件遞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接過文件,心裏對賈張氏的恨,算是到了極致。


    沒想到真的是賈張氏舉報的。


    其實這裏易中海就誤會了,當年賈張氏舉報的是白小沒跟何大清。


    將文件拿到手裏看了一遍,上麵女方有名字,是白小梅,男方沒寫名字。


    但是男方具體地址有寫,九十五號四合院裏麵的男人。


    易中海現在自然而然是對號入座。


    “就是這個案子,當年那個男的就是我。”易中海羞愧的說道。


    “真的是你?”劉萍此刻心裏非常不平靜,指著易中海想要再聽一遍,她怕自己聽錯了。


    “的確是我,白小梅當年想要讓我們院裏的一個男人跟她走,就勾搭我,想讓我幫她,當年我也是鬼迷心竅,上了白小梅的當,現在想想心裏都好愧疚。”易中海聲淚俱下的演著,你還別說,還真像那麽迴事。


    在易中海想來,自己這番表演,對方肯定看不出什麽破綻。


    但是易中海他錯了。


    因為劉萍跟何大清很熟,不能這麽說,應該說是何大清跟劉萍的丈夫很熟。


    而何大清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劉萍都知道。


    當年何大清走的時候,就說他犯了很多錯誤,現在廠裏領導,包括院裏的話事人都在針對他,他在京城待不下去了,隻能走。


    當年就是五號四合院的話事人還不是易中海,想來就是這易中海的陷害,才讓何大清在院裏待不下去。


    那麽當年何大清在廠裏待不下去,是不是也是這易中海陷害的?


    劉萍皺起眉頭,心裏開始思索當年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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