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時分,孟思璿終於醒來。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翟項英親密的擁著她,他男性的麝香味蠱惑了她的感官,昨夜美好的迴憶浮現腦海。


    他溫暖而堅硬的靠著她、貼著她、進入她……他說他永遠要不夠她,並用行動向她證明……她的臉龐不禁燒紅。


    她不知道他是在安慰她,還是真的如此,不過仍然感覺羞愧得要死,因為她發現他的男子氣概令人無法拒絕,還有因為她喜歡他對她所做的事。


    她怎麽能夠這麽軟弱?然而她躺在這兒,察覺到他的身軀偎著她,充滿保護性的擁著她,一切感覺起來是如此的溫馨愉悅。


    老實說,被他如此徹底的占有,她應該覺得氣惱,但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被保護、安全,以及自在。


    或許奶娘說的對,退讓不是這麽可怕的事。如果他說渴望她的話是認真的,那麽她的計劃就有成功的可能。


    孟思璿緩緩坐起身,裸露出美好的上身。


    那裏現在並沒有脹大、堅挺,隻是引人遐想的躺在那兒。


    她想要伸手摸它、感覺它,再讓它雄壯起來,但是不敢,她再膽大妄為,也不能做出讓自己丟臉的事。她真不敢想像,他會如何看她?


    吞了口口水,心跳逐漸加速,她趕緊將視線移迴他的臉上。


    “噢,我的天!”她驚喘出聲,臉龐漲得通紅,因為他正愉悅且充滿興味的看著她,她真想一死了之。


    “你醒了。”他熾熱的眼眸掃過她赤裸的上身。


    “是。”她心跳如擂鼓,拉起被子,遮住上身。“我吵醒你了?”


    翟項英伸出手,拉她躺下,輕撫她的臉頰,得意的問:“你還想要我,對不對?”


    “胡說!”她強力否認,卻垂下睫毛不敢看他,困窘不已。“你太自負了,我……我一點也不想要你。”


    “思璿,你在自歎欺人。昨天晚上你給了我任何女人都無法給予的快樂,而且你熱烈的反應告訴我,你也得到了快樂,所以別裝得像純情少女一樣。”


    翟項英溫柔的說,然後抓著她的手,放在他的男性象征上。


    她大吃一驚,睜大眼睛,“翟項英,你在做什麽?”


    他微笑,懶洋洋的說:“你對它似乎很好奇,我來教你如何取悅我。”


    “我不想取悅你,放開我。”孟思璿敢發誓,自己的臉一定燙紅了,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消退,而且手掌底下的溫熱器官讓她的喉嚨變得幹澀、疼痛。


    “是嗎?”他熱切的眼眸打量著她,“如果我說它也是女人對付男人的武器之一,你又會怎麽說?”


    她看著他,黑眸閃閃發亮,“對付男人?”


    “沒錯,女人學會了如何取悅男人,等於握有一項致命武器。”翟項英失笑,她的反應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你似乎對它感興趣了,是嗎?”


    她思索了一會兒,不否認的說:“知識就是力量,我從不放過任何機會來增強我的力量。”


    “好強的女人,或許我不該教你這些,以免我還沒享受到樂趣,就變成受害者。”他不禁懷疑,自己這麽做會不會是作繭自縛?


    這個可惡的男人,肯定又在戲要自己。孟思璿忿忿的瞪著他,想要縮迴手。


    “翟項英,放開我。”


    他不讓她移動,雙腿之間的溫熱器官忽地脹大。


    “嗅,你……”


    “看見沒?”翟項英猛地吸了一口氣,下巴肌肉抽動。“這就是你可以折磨我的力量。”


    “折磨?”她滿臉通紅,卻又充滿興味的看著他。“這對你……是一種折磨?”


    “千真萬確。”他點頭,眼裏有挑戰的意味。“你要不要試試看?”


    他正等著她的迴答,她會拒絕他嗎?


    不,有何不可?


    她正需要增強這方麵的知識,來完成她的計劃。而且他的挑戰,總令她血液沸騰。


    “好,教我怎麽做。”


    翟項英正想告訴她,他已經不止一次的教導過她有關男女之間歡愛的技巧,但是某種男性直覺阻止了他。


    “不,”他放開手,微微一笑,眼睛閃閃發光,“你必須自己摸索。”


    他幾乎不敢期待她會答應,但令他吃驚的是,她遲疑了一下,接著點點頭。


    “你說的對,知識必須自己去探索。”


    孟思璿像個好學的學生,開始撫摸他。


    “不,折磨男人的方法太多了。”翟項英的頭垂向她的頸窩,輕咬她的耳垂,懶洋洋的說:“不過我不能讓你學得太快,我們得慢慢來。”否則她的學習能力這麽強,遲早會要了他的命。


    “我不要等下次……”


    他的手指輕輕壓在她的唇上,“女人,有些事還是交由男人來決定。”


    一旦從天崩地裂的高潮蘇醒,他的注意力立刻放在取悅她的事上。


    他拉開被子,露出她如絲般的身軀。


    “來,換你了。剛才你帶給我極大的快樂,我自然得迴報你。”


    孟思璿輕輕顫抖,感覺燃燒的火焰猛烈的襲向她。


    “我可以指定你迴報的方式嗎?”


    翟項英挑起一邊濃眉,好奇的開口,“說說看。”


    她的眸光閃爍,半抬起身於,“爹跟我提過,要將隆安所有的事業慢慢的交給你,我要你拒絕他。”


    他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她的計劃。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進步得這麽快,竟然想利用欲望控製我。如果你剛剛的所作所為全是經過算計,而不是單純的取悅我,那麽你無疑是斷送了和我商量的最後機會。”


    孟思璿的身子一僵,他的怒氣激發了她的不滿,撲向他,雙手捶打著他的胸膛。


    “為什麽你可以用……用那種事控製我,我卻不行?”


    “住手!思璿,你在說什麽?”翟項英皺起眉頭,抓住她的雙手,把她壓在身下。“昨天晚上我除了給你歡樂,哪有控製你?”


    她氣急敗壞,“還說沒有?當你要……”她的臉頰潮紅,以幾不可聞的聲音說:“要占有我的時候。”


    翟項英想起來了,“那不同,我隻是要確定在我們共享的床上,不會多出另一個男人。”


    孟思璿瞪著他,對那個曾經寫過無數情書給她的男人,她一點感覺也沒有了。三個多月前,她稚氣又盲目,現在卻看得很清楚,是她把李琪的溫柔體貼過度完美化。


    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醒悟,和他交手一個月後,她終於了解真正的男人和年輕男孩之間的差異,她女孩子式的迷戀早已經過去。


    不過他不會相信的,她心想,但那已經不重要,因為她無意告訴他,而且她直覺的挑這時刻進擊。


    “那麽我是不是也可以獲得同樣的保證?”


    “什麽?”他不解的問。


    在他黑眸的注視下,她突然有些害羞,“我要你發誓,除了我……不可以再有其他女人。”


    翟項英愣住,然後眼角浮現笑紋,“如果我真的有其他女人,你會生氣?”


    “當然。”她忿忿的說,當她發覺自己太坦率,好像顯得很在意時,連忙補充說明,“不過究竟是出於驕傲,還是其他原因,我也不知道。”


    他捧著她的臉,讓她不得不看著他。


    “我有這個能力傷害你嗎?我還以為你對我,除了恨,沒什麽厭情呢!”


    孟思璿紅著臉,撥開他的手,“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可是如果你帶著一身騷味迴來找我,我發誓絕不會讓你好過。”


    他揚起嘴角,好笑的說:“原來你在嫉妒。”


    “我隻是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她氣惱的反駁。


    “你在嫉妒。”他笑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小男孩。


    “你開頭的。”她懊惱不已,為了掩飾心虛,咄咄逼人的問:“我究竟可不可以得到你的承諾?”


    他沉默不語,眼裏閃動著笑意。


    她不悅的瞪著他,忽然感到他貼著她腹部的肌肉收縮。


    “老天!女人,你有本事惹我生氣,卻也能讓我開心。”他渾厚的笑聲透著得意。


    孟思璿氣惱得又想打他,但是他輕易的製止了她。


    “我的小野貓,”他轉過她的臉,吻了她一下,“如果你善盡妻子的責任,我為什麽要去找別的女人?”


    善盡妻子的責任?昨夜的迴憶再次湧現腦海,她憎恨自己又臉紅了。


    “你是否……是否每天晚上都必須那樣?”


    他色迷迷的笑了,“怎樣?”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她咕噥,臉上的紅暈加深。


    翟項英開懷大笑,“思璿,我越來越喜愛我們之間的短兵相接,你絕對不會讓我的生活無聊。”


    她懊惱的捶打他,“這不算是承諾。”


    “你獲得我的承諾了。”他托起她的下巴,雙唇柔情的碰觸她的。


    老實說,他很高興知道她會嫉妒。


    他發現自己喜歡逗她,看她眉目含嗔的模樣,盛怒中的她特別美麗,似乎全身發光,那令他亢奮不已。


    經過一夜的激情,今天他仍然感覺精力充沛得像頭發情的公牛。


    “坦白說,我喜歡你直爽的個性,那才是你真正吸引人的地方,所以不要再做無謂的嚐試。”


    “吸引人的地方?”孟思璿麵露懷疑,仿佛在猜測他說這些話的用意。


    他撫摸她的臉頰,好笑的說:“是,雖然你老是不聽話,脾氣又壞,不過你還是有動人之處。”


    “翟項英,你這個混蛋!”她漲紅了臉,忿忿的起身,想要打他。


    他趕緊下床,大笑的說:“好了,該起床了,否則我們要睡掉一整天。”


    孟思璿怒氣衝天的坐在床上,看著他一絲不掛,泰然自若的走動。


    簡單的梳洗完畢,他穿上衣服,看向她。


    “思璿,叫丫頭收拾好你的行李,那可能要耗費不少時間,但是我們很快就要迴揚州。”


    “什麽?”她驚唿。


    他對她的反應感到好奇,“我們成親後,自然要迴揚州。雖然有樊剛打理一切,我還是不能離開太久。”


    迴揚州?


    孟思璿忘了自己全身赤裸,跳下床,抓住他的手臂,“可是我以為……你要熟悉隆安的業務,而且爹也要你……”


    “我已經了解隆安的運作了,況且你也不希望我介入你的產業,現在迴家正是時候。”翟項英目光灼灼的欣賞她赤裸的身軀,如果不是時間太晚,他會毫不猶豫的再要了她。


    “可是……可是……”她顯得慌亂。


    “思璿,別想改變我的主意。”他的語氣堅決,“你是我的妻子,我住哪裏,你就要去哪裏。”


    她猛烈的搖頭,“不,我不離開杭州,你不能這我。”


    他凝視她半晌,這一刻她看起來像個小女孩,害怕離開熟悉的溫暖環境。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軟弱的一麵,忍不住心生憐惜。


    不管她被教育得多麽獨立,終究還是個女人,渴望安全感。可是人都是要長大的,尤其她若是執意要掌管隆安,更需要快點認清事實。


    他撥開她的手,“我不會逼你,你會來的,因為你是我的妻子,而且這是我的命令。”


    “不……”


    “思璿,你可以落落寡歡、怨天尤人的到揚州,或是趕緊做好準備,迎接另一個挑戰。我給你半年的時間,找個你可以信賴的人管理隆安,或是把總鋪慢慢的轉往揚州,在這之前,我會往返兩地。當我來接你的時候,你要準備好,到時候如果你不走,我對天發誓,即使得把你扛在肩上,我也會照做。你作決定時,想像一下那會是一幅多美妙的景象。”他轉身,走向門口。


    孟思璿氣得咬牙切齒,抓起身邊的東西,用力丟向他。


    他大笑的走出去,把門關上。


    揚州,一想到這兩個字,她的心就開始狂跳,身子無法控製的顫抖。


    他不知道要她離開家是多麽殘忍的事,她喜愛這個家,孟家上上下下,每個人都像是她的家人,而且她繼承的事業也在這裏,說什麽她都不走。


    就讓他一個人迴揚州好了,她才不在乎。


    對,她就要這麽辦。


    自從翟項英說要迴揚州之後,半個多月過去了,孟思璿仍無法接受事實,所以他們新婚的日子充滿了緊張,沒有一天是安寧的。


    她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她必須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遠離她熱愛的人事物,心頭不禁隱隱作痛,無論她擁有多少自主權,到了關鍵時刻,還是由男人決定一切。


    白天的時候,他們隻要見麵,幾乎都在爭吵。


    他忙著將蠶絲打包裝船,並準備啟航的事宜。她仍然堅持不肯去揚州,而他則堅決的表示她一定得去。


    他們的爭執如果持續到了晚上,他總是以風暴般的激情結束它。


    他的唇灼熱、堅定、需索,每每這得她熱烈的迴應他。


    在熱情中,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激情,表現出強烈的占有欲,似乎要藉此表明她是屬於他的,他可以主串她的心靈及一切。


    這個可惡的男人,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床下,他隻想控製她。噢,她恨死他了!


    然而到了他離開的前一晚,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在努力的說服他不要離開。


    翟項英側臥在床上,看著她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頭發,逗弄的問:“怎麽?


    你這麽的想念我嗎?”


    孟思璿想用梳子丟他,但是硬生生的忍住了,看著鏡子裏的他,低聲的說:“你可以不用定,在這裏你也可以掌控揚州的一切。”


    他坐起身,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沒錯,但這裏不是我的家。”


    她轉頭,用目光譴責他。“而你卻要我背棄我的家。”


    他歎口氣,“思璿,理智一點,女人跟著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


    “這句話對女人來說真是殘忍。”她忿忿的梳著頭發,仿佛藉機出氣。


    翟項英下床,走到她身邊,托起她的下顎,輕輕撫摸。


    她不由自主的顫抖,一如以往,他的碰觸讓她體內燃燒火熱的渴望,其中還摻雜著某種奇異的溫馨。


    突然,她有股衝動,想要投入他的懷抱,攀附著他,擁抱著他。


    此刻她終於明白,她痛恨他離開,是因為她痛恨沒有他的日子,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變得習慣有他在身邊。


    “我明白到一個陌生地方,剛開始總是不習慣,但是沒有什麽好恐懼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他柔聲安撫她,拇指輕觸她的下唇。“當然,除非你認為我這個騙子、混蛋、無賴、人渣……”他偏頭想了一下,“噢,還有惡棍,礙手礙腳的,把我踢到一邊去。”


    孟思璿知道自己應該繼續對他生氣,下應該被他逗笑,仍然逸出笑聲。


    他看著她,眼裏也閃著笑意。


    “你什麽時候迴來?”她終於忍不住問。


    翟項英挑起兩道濃眉,“我認為你真的在乎我。”


    她忿忿的打他,“你這個自負的……嗅!”


    他笑著閃開,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裏,最後把她放在床上,緊緊擁著她,凝望著她含著怒意的雙眸。


    “說,你會想念我。”


    她固執的撇開頭。“不可能。”


    他輕快的笑著,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迴來,俊顏貼近她。


    “我明天就要離開了,今天晚上你仍要和我作對?”


    “是你自己要離開的,我可沒有要你定。”她大聲反駁。


    “真是固執。”翟項英搖了搖頭,“雖然我以前認為柔順的妻子令我感到無聊,現在卻有點懷疑了。好了,思璿,表現一下你為人妻的溫柔給我看看。”


    為人妻的溫柔?她瞪著他,“那不如拿把刀插進你的胸口,還比較簡單。”


    “啊,可是那麽一來,你體內的饑渴就無法消除了。”他在她噘起的唇辦印下一吻。


    孟思璿的臉瞬間泛紅,啐道:“嗯心。”


    他大笑著一手扣住她的雙腕,騎到她的身上。


    “好吧!既然如此,讓我來確定你會想念我。”


    “不!”知道他的企圖,她臉色一變,奮力掙紮。


    他的唇隨即壓下來,他的身軀將她固定在床上。


    他的吻一點也下溫柔,略帶懲罰意味,然而熱情如火,她感到他強而有力的男性氣息,他的雙臂牢牢的抱住她。


    他低吼一聲,整個人癱軟在她的身上,費力的喘息。


    半晌,他抬起頭,“思璿,如何?你會想念這個嗎?”


    孟思璿望進他的眼中,看見了熱情、激動和渴望。


    是的,她會在夜裏想念他的碰觸、力量及溫暖,想念這美妙的睡眠方式,並知道自己是被熱情擁抱著的。


    但是,他也會想念她嗎?


    遲疑了許久,然後她高傲的麵具掉落了。今晚她不想抗拒他,因為日後將會有一段孤衾獨枕的夜晚。


    “是的,我會想念你。”她捶打他的胸膛,懊惱的喊道:“我不想要孤獨一個人躺在這張大床上,雖然我痛恨這麽說,但是我想念你溫暖的懷抱。”


    翟項英眨了眨眼睛,完全沒料到她會這麽快便承認。不過,這就是她吸引他的地方,她一向不隱藏自己的感覺。他難掩喜悅,像是喝下一杯烈酒,將令人滿足的溫暖送到他的四肢百骸,同時也帶來不解。


    他高興,是因為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得到她的心,離勝利不遠了。他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麽會感到滿足?


    孟思璿始終與他四目相接,見他沉默不說話,吞咽了口口水,問出心中的疑惑,“你呢?你會想念我嗎?”


    “你知道答案。”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聲音沙啞的說:“現在,吻我,讓我帶著你的感覺和氣味,度過漫長的日子。”


    他眼中的激情像是火焰,舔過她全身,讓她再次融化,然後她驚訝於自己的激動,用力圖住他的頸項,似乎不想放他走。


    他的薄唇熱情的攫住她的紅唇,不一會兒,她便被卷入風暴裏。


    這一夜,她將自己完全交給他,因為下定決心,不讓他忘了她。


    她的手性感的撫弄他,輕咬他的肩膀,舌頭舔舐他身上的每一處。


    他抵抗不住她的誘惑,一次又一次的愛她,縱情在她每一個熱情放蕩的愛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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