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周時間的靜養,望月玄早就恢複了生龍活虎的模樣,琴酒禁止他接觸一切電子產品,隻能待在小房間裏發呆、上藥、吃飯、睡覺。


    身上的淤青早就消退,傷口都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下巴的縫合已經拆線,格林納達幫他換上了雪莉的藥膏。


    黑麥從據點帶來了一串數字,經過望月玄轉換便得到了一個號碼。


    現在的手機是組織給的,如果撥通這個電話肯定會被組織的人知道。望月玄不想暴露自己有了與望月紗子聯係的方法,他決定等待一個機會再撥通這個號碼。


    在那個小房間裏被伏特加和科恩輪流看守了一周,他還錯過了送別雪莉的機會。赤井秀一暫時替代了伏特加的位置,被琴酒帶在了身邊做任務,那個多疑的男人不放心讓還處於觀察期的薩卡拉,擁有自己的勢力。


    無所事事的一天過去了大半,給他送晚飯的伏特加向他發出了邀請:“有一個新成員的動向很奇怪,大哥讓我帶上你一起去看看。”


    科恩剛結束白班要休息,黑麥出去跑單人任務了,這是怕沒人能看住自己,帶上自己以便監管啊。望月玄看透了琴酒的用意,答應了伏特加的邀請。


    畢竟拒絕的下場很有可能就是被注射某種藥物,然後像個死人一樣被迫癱瘓在床上。他才不要這樣。


    科研組最近研發了一款會24小時後自動銷毀的發信器,專門用來監視新成員的行動。今天發信器檢測到了一個新成員的異常舉動,她離開了原本應該呆著的地方,提前去了下次交易的地點。


    琴酒懷疑她就是最近溜進來的老鼠。


    伏特加開車去接上了琴酒,保時捷行駛至橫濱港口的倉庫附近停下。望月玄和伏特加遵從琴酒的安排,先去查看情況,以防這是個引誘他們的陷阱。


    望月玄手腳利索地爬上廢棄倉庫二樓,想要靠鷹眼探索周圍,四周逐漸變得清晰,可他的眼睛疼得越來越厲害。


    明明受傷後就沒怎麽用眼,為什麽會這麽疼。望月玄強忍著疼痛,探索完倉庫周圍,發現了倉庫裏有兩人,以及二樓平台箱子後還躺著一個成年男性。


    伴隨著一聲槍響,二樓的男人猛地坐起,從平台的窗口看向倉庫裏麵,望月玄摸到對方身後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說話。”


    對方一身破舊的衣服,嘴周的胡茬紮手,身上傳出氣味味說明他是個真正的流浪漢。


    望月玄皺了皺眉:“如果不想死就不要說話,下去之後往港口跑,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天亮再出來。不要報警,不然你會死得很慘,明白嗎。”


    流浪漢聽清對方說的話,點了點頭。


    望月玄鬆開手,從兜裏掏出幾張紙幣全部塞進流浪漢的兜裏:“用這筆錢去換身幹淨的衣服吧,然後忘記今晚你所看到的一切。”


    流浪漢恍惚間聽從了這個人的話,在倉庫裏那個女人辯解聲的遮掩下,逃離了倉庫。


    直到跑得夠遠,流浪漢猛地迴過了神,他轉身看向那個倉庫。有一個人站在倉庫樓頂,背對著對月亮,他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但是那雙一閃而過的藍色眼睛被刻在了他的腦海裏。


    流浪漢狼狽地遠離了這個地方。


    望月玄捂住雙眼,用掌心的溫度緩解疼痛感,今天晚上是怎麽迴事,他的眼睛發生了什麽。


    “我絕對沒有吐露任何情報。”女人的聲音使望月玄收迴了意識。


    他翻過窗戶跳進倉庫,落在了琴酒麵前。琴酒有些不滿:“怎麽這麽久。”


    “晚上景色不錯,在樓上多看了一會,”望月玄隨口胡扯道,“這就是那隻老鼠嗎?”


    “老鼠已經死了,至於她,有待考察。”


    “大哥,她說得應該是真的。”蹲在地上的伏特加重新起身,“這個男人身上的傷痕和她說的一樣。”


    女人看上去很冷靜,機械地重複著:“我真的什麽都沒有透露,不信可以聽md作為證據。”


    “她不對勁,”望月玄開口道,他突然翻窗進來,這個人女人卻根本沒有看他一眼,“可能是吐真劑。”


    琴酒默認了他的看法:“帶迴去讓格林納達檢測。”


    一輛車子急刹停在了門口,一個西裝男跑進倉庫趴在遺體的身邊大喊著他的名字:“本堂!本堂!本堂!!”


    察覺到朋友再也無法醒來,西裝男的眼裏充滿怒火,聲音仿佛來自地獄:“你們這些家夥,早晚都會下地獄的!”說完他就在那個叫做本堂的男人身邊開槍自盡,他的視線最終停留在琴酒身上,至死也沒有閉上。


    將死之人說的永遠隻有這麽幾句話,琴酒早就已經聽膩了,他看見薩卡拉蹲在那具屍體邊上,幫他合上眼:“你在幹什麽。”


    “讓他閉眼。”望月玄幫兩具屍體簡單整理了遺容。


    這個男人喊出本堂時,他才想起今晚這個女人是誰:水無憐奈,原名叫本堂什麽?是來自cia的臥底,代號基爾。


    看來今晚是剛好撞上了本堂家慘劇的發生。


    這不能怪他沒認出來,隻能說時間過去太久,他已經遺忘了《名偵探柯南》裏的很多事情。高超的記憶力是這輩子經過望月家的鍛煉得到的,一部近千集的動漫,正常人誰能在過了十幾年後還能完全記住劇情啊。而且上輩子後來發生了那麽多的變故,他怎麽可能還有心情去看一部動漫。


    酒廠這幫人得虧是出現的早,但凡晚幾年出場,不聽到代號他絕對認不出人。琴酒和伏特加除外,誰讓這兩人常年在一起行動,真的太好辨認了。


    “哼,伏特加,清理現場。”琴酒猜到薩卡拉又在搞尊重死者的那一套,沒有打算多管,反正到最後一切都會被大火吞噬幹淨。


    ......


    “她的雙手雙腳各中一槍,肋骨也斷了幾根,體內確實有被注射過吐真劑,”格林納達向琴酒做匯報,“不過那個臥底的屍體呢,你好歹帶迴來啊。”


    “沒有那種必要,”琴酒翻看報告,“薩卡拉恢複的怎麽樣。”


    “恢複得很好。青少年的身體恢複速度比成年人快,下巴的傷口已經拆線了,身上的淤青都已經消退了……”


    琴酒打斷他:“能不能活動。”


    “劇烈運動沒什麽問題,怎麽,他又有任務了?”


    “格林納達。”琴酒帶上一絲警告的意味。


    格林納達雙手一攤:“是我多嘴了。”


    格林納達離開後,琴酒向那一位匯報了今晚的情況,那個女人很不錯,而且薩卡拉的事情,也需要給那一位一個總結。


    最後琴酒提出了把薩卡拉派去做臥底,鍛煉警惕心的建議,沒想到的是,那一位居然同意了他的提議。


    半個月前,組織的船運輸一批藥物的時候被海盜劫持,丟失的那些藥物對組織來說,算不上太大的損失。但是同船隨行的兩位核心成員都被對方絞殺,另一位重要的研究人員被對方當作人質,敲詐了組織一筆贖金。


    那位先生覺得,有必要給對方一個小教訓——用他們的生命來購買。同時,他也在懷疑,對方的背後會不會有什麽勢力在針對組織,需要派人潛入調查。


    原本,朗姆那最近出現了一個合適的人選,但現在琴酒提出了建議,不如就把這件事交給薩卡拉去負責。


    把薩卡拉派出去還能預防。假設那晚他和日本兄弟會的人聯係上了,隱瞞不報,準備做些對組織不利的事情。隻要他遠離日本,就沒辦法對日本的分部下手。


    降穀零覺得很奇怪,前些天朗姆告訴他,他即將有一個長期任務,希望他做好準備。結果,朗姆突然聯係他,說那個任務被取消了,讓他該幹嘛幹嘛去。


    究竟發生了什麽,降穀零在心裏推測,難道他是臥底這件事情暴露了?可景光那邊也沒聽到消息,莫非組織最近要有什麽大動作了嗎。


    降穀零在心裏防備了一陣子,期間通過了組織的考驗,正式拿到了“波本”這個代號,他總算能放下一直提著的心。


    看樣子組織什麽也沒發現,很好,這群敢踏進入日本的罪犯,等他探查清楚一切,就一個不留,全部逮捕。


    在降穀零防備的時候,望月玄已經被卡耀打包送到了他的目標身邊。


    這夥海盜剛在索馬裏與一夥雇傭兵發生爭鬥,雖然找上門的雇傭兵被他們全部沉進了海底,但自己也損失了不少水手,現在正想辦法招人。


    望月玄被卡耀套路,喝下含有安眠藥的飲料,等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海盜們的船上。手腳都被笨重的鐵索拷在欄杆上,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臭味,與他情況相同的還有十來個人,全被關在這房間的籠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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