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結束工作靠在椅子上長舒一口氣。


    日本這邊的研究開始收尾,不需要她再繼續跟進。過幾天她就要迴去美國跟著導師完成學業。


    結束一天腦力工作,感覺好餓。雪莉揉揉自己的胃,去食堂找點吃的吧。


    不過這樣下去會長胖的吧,雪莉想著關閉了電腦,脫掉身上的白大褂掛在椅背上。


    她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聽到了兩個組織成員的談話。


    剛開始雪莉沒有在意,直到他們說出一個熟悉的名字:“琴酒那個樣子,真可怕啊。”


    “不知道他們去做了什麽任務,連薩卡拉都失敗了。”


    “希望是個重要的任務,真想看到琴酒被處罰的樣子。”


    薩卡拉任務失敗了,今晚發生了什麽?他和琴酒下午不是剛打過一架,晚上還有力氣去做任務?


    雪莉停下腳步:“喂,你們兩個,薩卡拉現在在哪裏。”


    兩人發現是雪莉沒多在意:“我們也不知道,隻看見伏特加抱著他,好像傷得很重的樣子。”


    另一個補充道:“他衣服上都是血,不知道是不是快死了。”


    那個薩卡拉會死?雪莉不敢相信,憑借那家夥詭異的身手,除了琴酒還有人能傷到他?


    “你們在哪裏看到的!”


    “在五樓吧,我們剛下來就遇到了琴酒,那張臉就好像誰惹到他一樣,光是看著就感覺可怕。”


    “有人敢動琴酒的人,憑著他的性格,肯定不會忍下這口氣。”


    雪莉顧不上這兩人往電梯蹦跑,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組織的基地很大,雪莉在五樓隻能一間一間找過去,終於在最裏麵的房間發現了伏特加的身影。


    她飛快輸入密碼打開房門,病床邊擺滿了儀器,琴酒三人圍站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人,上半身被染血的白袍完全蓋住。


    琴酒還沒開口就承受雪莉的質問:“你對薩卡拉幹了什麽!”


    琴酒一愣,笑得陰森:“我也想知道他幹了什麽。”


    “……”躺在床上還在裝死的望月玄,我還是先繼續躺著吧。


    “啊,他醒了。”偏偏有個不識趣的人拆穿了望月玄,掀開蓋在望月玄臉上的白袍,“怕你著涼就先用髒衣服蓋著了,被子等等就來,先忍一會吧。”


    “嗯,好,謝謝啊。”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格林納達?你怎麽也在這裏,薩卡拉傷得很嚴重嗎。”雪莉認識這個大阪的常駐醫生,他們之間曾有過短暫的學術交流。


    “一些刀傷和中毒而已,本來留在醫院讓那些護士照看就好了,完全不需要我過來,”格林納達瞥了一眼琴酒,“可是這個家夥一定要我過來。既然來了,我就幫他重新清理了一些傷口,不知道是哪個家夥對待病人這麽粗暴,本來醫院處理好的傷口大多都裂開了。”


    “抱,抱歉,”一旁的伏特加開口,聲音帶著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因為大哥開車太快了,我怕薩卡拉甩飛出去,所以就……”


    在琴酒的注視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到沒人聽清。


    “沒關係的伏特加,一點小傷而已……”看到琴酒橫掃過來的視線,望月玄把接下來想說的話吞了迴去。


    雪莉看出琴酒不悅,礙於她和格林納達在場,有些事情不能說出來。她主動拉著格林納達出門:“陪我調配藥。”


    “你調藥還需要找我?”


    “我需要知道他中了什麽毒。”


    “那我直接發你一份病曆啊,別拉我衣領,小雪莉!”


    二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留下病房內三個人麵麵相覷。


    雪莉你快迴來啊!望月玄在心裏的呐喊注定無人聽見。


    “所以?”琴酒蹦出兩個字,他需要一個答案。


    一個能解釋薩卡拉為什麽要在深夜離開組織基地,和身分不明的人打了起來,還差點被對方帶走的答案。


    伏特加感受到氣氛不對,把自己縮在角落裏,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該從哪裏說起呢……”望月玄的眼珠子到處亂飄,不敢直視琴酒。


    本來還以為今晚能偷偷出去見到紗子阿姨後就立刻迴來,誰也不會發現,為什麽感覺全基地的人都知道了。


    琴酒主動提問,語氣不善,就差拿把槍抵在望月玄頭上:“那個人是誰?”


    “那人隻是個聖殿騎士而已,你知道他們的。”絕對不是哪國的情報組織成員,咱倆有話好好說,你可別掏槍。


    “你今晚為什麽出去?”琴酒的態度稍稍緩和,伏特加搬了張椅子方便他大哥坐下審問,“別撒謊,薩卡拉,我看得出來。”


    “好吧,好吧,我今晚出去隻是因為有人說會告訴我兄弟會成員的線索,誰知道那是個陷阱。”望月玄沒把事情完全透露出去。


    “你是怎麽被發現身份的。”


    “也許是因為知道了我的姓氏,意大利的那個,那讓他們想到什麽了吧。我說過的,他們會對那個姓氏很敏感,但有人堅持嘛,”望月玄找了個借口,“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拿到了我的郵箱,我還以為是組織成員約我,結果麵對的卻是聖殿騎士的槍口。”


    琴酒陷入了沉默,如果真的是因為名字,那這件事情不能完全責怪薩卡拉。弗拉斯卡蒂的人在幹什麽,薩卡拉的身份主要是她負責處理,做個假身份而已,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有機會要好好整治一下意大利那幫家夥。


    正在吃晚飯的弗拉斯卡蒂打了個寒顫,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是怎麽迴事,最近她有得罪誰嗎。


    “可薩卡拉,你為什麽沒有錄入身份。”伏特加的話驚醒了琴酒。


    基地的大門非緊急情況下需要指紋、密碼才能進出,後台隨時都會有人查驗。每個進出基地的成員都會在守衛的看守下錄入,監控裏,薩卡拉是跟著別人離開的,守衛仿佛也忘記了這件事情,任他離開。


    估計又是那種詭異的身法。


    再次感受到琴酒懷疑的目光,望月玄的腦海快速運轉。以前看電視的時候沒感覺,但現在和琴酒麵對麵,對方的注視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他體會到那些臥底直麵琴酒時的感受了。


    “是對方的要求,我的郵箱地址隻有組織的人才知道,所以我就沒多大防備……下次不會了!”感受到琴酒漸濃的怒意,望月玄連忙補上最後一句。


    這個小鬼什麽時候才能有點警惕心,幹脆把他派出去做臥底鍛煉一下吧。


    “郵件呢。”


    “按照慣例,看完就刪除了。”


    組織裏確實有這樣的規矩,要求看完郵件要立即背下銷毀。琴酒沒有懷疑這一點,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暫時可以確認薩卡拉不是什麽奇怪的臥底了,很好。


    如果自己手底下出現臥底,他不僅要被那一位懷疑,還會被某些人嘲笑,光是想想都覺得不爽。


    房間內陷入沉默之中,望月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伏特加脫下外套蓋在了薩卡拉身上。還好雪莉帶著格林納達迴來打破了沉默,一同來的還有提著被子和箱子的黑麥。


    赤井秀一剛進門就感受到了屋內嚴肅的氣氛,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薩卡拉接手的是什麽任務。看琴酒的樣子,果然是任務失敗了吧。


    黑麥聽從雪莉的指揮,把箱子放在床頭,拿出被子替換掉薩卡拉身上的破布,自然而然地就跟伏特加站在一起,打探情報。


    格林納達從裏麵拿出各種瓶瓶罐罐的東西,幫望月玄重新上藥:“這些藥物可都是雪莉幫你專門調配的,你的傷口可以恢複的更快一些,不過臉上我就沒辦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蹩腳醫生幫你做的縫合,留下疤痕是肯定的。”


    “沒有辦法祛除嗎。”琴酒有些不滿,在臉上留下疤痕很容易就被人記住。


    “最多隻能變淡一些吧,這就要看雪莉的能力了。”格林納達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等傷口愈合後用這個試試,是雪莉實驗的副產物,剛好可以用在薩卡拉身上試試。”


    “我不就成了小白鼠嗎。”躺在床上的薩卡拉小聲抗議。


    雪莉說道:“反正不會死人的,你就放心用吧。即便是副產物,我也能肯定它的效果比市麵上的那些都好很多。”


    “哼,他就交給你了格林納達,”既然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琴酒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黑麥,今晚看好他,別讓薩卡拉離開這裏一步。”


    “了解。”從伏特加那裏沒得到太多有用的情報,赤井秀一正想著怎麽留在薩卡拉身邊,沒想到琴酒剛好給他這樣一個機會。


    琴酒帶著伏特加走後,望月玄果斷選擇把自己縮進被子裏睡一覺,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先別睡覺,”雪莉把他從被窩裏拽了起來,“先說清楚你和琴酒今晚做了什麽。”


    嗯?有情況?一旁的格林納達和赤井秀一默默豎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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