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暫住的房子很大,自然不可能真讓望月玄去睡浴缸。被褥在櫃子裏就有一套新的,這是伏特加一開始就準備好備用的。


    今天也是讚美伏特加的一天。


    日子迴到了剛來組織的時候,但不同的是,望月玄單獨做任務時伏特加不會再跟在身後,這說明那一位或是琴酒對他的信任度有所提高。


    新年很快就到了,這幾天組織還給一部分成員放了假,他和琴酒伏特加三人就窩在房間裏不出門。


    大阪的冬天對三人來說不算冷,但他們都不願冒著雪出去做沒意義的參拜,圍坐在被爐旁看著電視台的現場直播。


    伏特加貼心的給每人煮了碗蕎麥麵,三人默默吃著麵,看電視裏接受采訪的人。


    “真和平啊,”望月玄嗦了口麵感歎道,連組織都知道給員工放年假,還有哪個黑心公司不知道的。伏特加燒飯還是有一手的,味道不比外麵售賣的差,“很好吃哦,伏特加。”


    伏特加憨厚的笑笑,墨鏡也摘下放在一邊:“不過今年過年放假比往年都早了一些。”


    “今年年底的事情比較少。”琴酒很想抽口煙打發這無聊的時間,但是一想到薩卡拉還在邊上最終還是放棄。對待自己人,琴酒還是能有良心的。


    “大家都是卯足了勁要早點休息吧,最後半個月我看好多人都跟瘋了一樣,效率比平時高了不少。”望月玄看著電視機上的一家三口,好眼熟,中間這個小姑娘好像是小蘭?毛利大叔和妃英理離得這麽遠真的不變扭嗎。


    “如果平常做事也有這種精神就好了。”琴酒說道。


    “琴酒,沒有人會想加班的,也沒有人上班不想劃水的。”望月玄糾正他的觀點。


    “確實。”琴酒認同這一點,畢竟自己偶爾也會想要在家裏休息一天放鬆放鬆。


    麵很快就吃完了,伏特加主動收了碗筷去廚房洗碗,留下望月玄和琴酒二人在客廳閑聊:“放完假之後有什麽任務嗎?”


    琴酒看了他一眼:“真是稀奇,你居然主動提出要做事。”


    “媽媽說如果一直呆在家裏會變成琴酒那樣的廢人的,”望月玄迴應他。


    “哼,”琴酒冷哼一聲,“確實有件事情要你去做,本來我想讓伏特加去,但是以對方的年紀還是讓你去比較合適。”


    “怎麽,難不成要我去帶小孩嗎?”


    “差不多吧,”琴酒掰開橘子往自己嘴裏送了一片,有點酸,“宮野家的小女兒暫時迴來日本了,那一位需要一個人帶著她熟悉日本的情況,還要教會她一些自保的手段。本來我想讓伏特加去,但是那個女孩有些小聰明。”


    “你怕伏特加被她騙?按照宮野姐妹如今的地位,恐怕不隻是保護這麽簡單吧。”


    “明白就好,”琴酒把剩下的橘子塞到望月玄手裏,“給你吃。”


    “這麽好心,酸的吧?”話這麽說,望月玄還是好奇地嚐了一口,“好酸!”


    琴酒看著小鬼扭曲的麵部,表情心情稍感愉悅:“她會跟著你訓練一年,除了訓練之外你也要監督好她的工作。那一位讓她迴來是為了讓她幫忙完成一款藥物的研究,之後她還得迴去美國繼續學習。”


    “知道了知道了,”望月玄把橘子扔進垃圾桶,“為什麽不讓她在過年前迴來,她姐姐呢?”


    “不知道,我可沒心情去關注這種小角色。”琴酒靠在沙發上叼著未被點燃的煙。


    “那可不一定呢。”望月玄得意地哼哼道。


    琴酒不明白他在瞎得意些什麽,順手關了電視:“出去逛逛吧,還能看看日出之類的。”


    “我們?”望月玄仿佛發現了新大陸,滿臉擔憂地看向他,“琴酒你是生病了?”


    “出去我還能抽煙。”琴酒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和小鬼待一起就是這點麻煩,在室外好歹不會被限製。


    望月玄起身:“我還以為你要遵循一次日本的傳統……對了,壓歲錢!”


    “小鬼就是小鬼。”琴酒取下衣架上的風衣披上。順手遞給望月玄一條圍巾,“別感冒了。”


    “知道知道,”望月玄手忙腳亂,套上黑色的衛衣後還加了件長款的風衣,接過琴酒的紅色圍巾纏繞在脖子上,“這麽張揚的顏色嗎?”


    “反正不是去執行任務,”琴酒從兜裏掏一個紅包,“壓歲錢。”


    “謝謝!”望月玄收下厚厚的紅包,沒想到琴酒居然真的給他準備了這個。


    問伏特加要不要和他們一起走走,卻被對方拒絕了,伏特加在圍裙上抹幹手,從口袋裏掏出一份紅包:“我還是留在這裏吧。薩卡拉,這個你收下。”


    收下和琴酒擁有同款包裝的紅包,望月玄瞬間猜到琴酒那份也是伏特加準備的。謝過了伏特加後,望月玄帶著琴酒出門了。


    屋外的雪鋪了一層,琴酒一出門就點上那根香煙,望月玄主動與琴酒拉開距離走在琴酒前麵。


    琴酒抽著煙慢悠悠跟在他身後,雖然還是個小鬼,但每次和對方在一起,薩卡拉就會主動站在自己視線範圍之內的位置,不用去刻意防範,這點倒是讓人挺舒心的。


    望月玄走在前麵看著地上的腳印,靠著鷹眼隨意挑了腳印跟著走。


    腳印一路向前,帶著他們去往廟會,望月玄迴頭問琴酒:“要去逛逛嗎,我好久沒有逛過廟會了。”


    “隨你。”琴酒剛抽完煙,精神得到了滿足。


    “去找點吃的吧,我請客!”望月玄拍拍自己的口袋,裏麵還裝著剛剛到手的壓歲錢。


    琴酒就在他身後,但是一眨眼薩卡拉就消失在他的視野裏:“這小鬼......”


    索性他迴去廟會門口站著,裏麵的人太多,他不喜歡混在人潮裏的感覺,總會感覺有人一直在看著自己。真不知道薩卡拉為什麽偏偏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鑽。


    幾根煙的功夫,薩卡拉提著一堆吃的從人群裏冒出來朝他打招唿,琴酒丟掉煙頭把它踩進積雪中:“這麽多東西你能吃完嗎。”


    “還好吧,不是很多啊,”望月玄說道,“都是烤肉之類的,不占肚子。你怎麽走丟的?如果不是我標記了你,說不定還要拜托警察幫忙。”


    琴酒知道他的眼睛很特殊,但是沒有細問過:“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個算是天生就有的吧,每個人的天賦都不一樣,很多人都比我厲害,他們甚至能透過牆去看到目標,”望月玄想了想接著說“不過我還在成長,比一開始的進步很多了。那是我們另外的眼睛,隻要我想,我就能看清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們一般叫他鷹眼。”


    鷹眼視覺在遊戲裏的設定是某一血統的人類所具有的第六感,每個人都有這種潛力,隻是血統越接近第一文明的人更容易掌控它。這個世界還是保留了這個設定,但是血統接近第一文明的人不如幾百年前的多,所以大部分現代刺客的鷹眼視覺隻能靠後期提高,玄學地說就是要不停的鍛煉自己的第六感。


    這種關於刺客本源的事情,望月玄自然不可能透露給琴酒。


    “有了這種眼睛,是不是能更好的看出叛徒。”琴酒異想天開。


    望月玄無情地打斷他的想法:“它隻能幫我快速發現我看過相貌的人。”再說找叛徒還需要靠鷹眼?過幾年在組織裏十個人八個叛徒,還有一個正在背叛的路上,剩下的那個就是琴酒。


    一群組織成員湊一團,朝天開一槍,落下來的子彈百分之九十九能打中叛徒。你說剩下的?剩下的那個百分之一是琴酒。


    “真可惜。”琴酒語氣裏並沒有聽出遺憾。


    看一眼就能認出陌生人好壞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除非望月玄剛好遇到了沒過多久的兇殺現場。那他確實能一眼看出誰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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