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人遭受到海盜的襲擊,他把手稿分散隱藏,騙聖殿騎士派來的海盜說把手稿丟進了大海。對方當著他的麵淩辱殺害了他的妻子,最後擊沉他的船,把他們全部扔進了海裏。


    他和他的兒子活了下來漂到了岸上,第二天找到了他妻子的屍體。


    他再也沒有看過那片海,前往了佛羅倫薩,利用馬可·波羅賬號下的資金生活時確認了父親和馬可·波羅的死訊。他開始學習那些貴族的作派,不斷提升自己的地位,改姓為奧迪托雷,最後成為貴族建造了這座宅邸以及地下的墓穴。


    他開始獵殺那些聖殿騎士,同時訓練自己的兒子去戰鬥,去尋找手稿。他發誓要為妻子奪迴榮譽,為自己的父親複仇,但這是永遠也無法平複的仇恨,他那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妻子永遠也無法迴到他的身邊。


    石碑的最後刻下這麽一行字:所有讀到這裏的奧迪托雷家人,要記住,你們不是貴族,你們不是這些騙子的一份子,你們是人民的一份子。為我們報仇!


    望月玄看著最後一行字,感到自己受到召喚一般,血液沸騰。他克製住衝動的想法,看來這就是奧迪托雷家族的起源故事,可惜到現在這支家族直係隻剩下他這麽一個外來人,旁係不知還剩多少,又能不能看到這一段故事。


    現在的奧迪托雷家族已然沒落,望月玄緊盯著牆上那段話,祖先的意思算不算是讓後代牢記為人民服務,打倒權貴資本主義?這好像和他上一世接受的教育沒什麽差別啊。


    他在組織幹活的時候也記著望月見一的教導。跟著琴酒幹活,需要做掉的對象不是腐朽的官員就是作惡多端的財團成員,偶爾會有一些組織的叛徒,還沒有對無辜路人動過手。


    這應該算是遵守了祖訓,沒有給奧迪托雷丟臉吧,望月玄在心裏揣測。


    再往裏走開啟大門,裏麵就是一個墓室,小型的祭壇上一左一右擺放著兩口精美的石棺,周圍的角落裏還有寶箱,箱子上落了一層灰。望月玄挨個搜刮,裏麵剩下的貨幣不多,他隻抓了一小把塞進口袋當作紀念,剩下的全部留在原處。


    掀開地磚上的木板,望月玄跳了下去,走了許久,按照順序開啟最後的機關,大門開啟後又緊緊關閉,這是一條隻出不進的道路。


    他沿著小路出來,身後正是山坡上的奧迪托雷莊園。


    望月玄遠離祖宅後,手機才有了信號,他撥打電話,通知司機過來接自己。望月玄對外的解釋是今天獨自一人過來遊玩,他可不想讓外人察覺到他真的是奧迪托雷家族的後人,那隻會平白給自己引來很多麻煩。


    那一位敢亂玩不代表他也要亂玩,拿迴自己的名字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望月玄可不想哪天起來就看見陌生的天花板!


    來接他的司機就是弗拉斯卡蒂的專屬司機,也是組織的人,剛上車就轉告他一條消息:“日本那邊出事了,需要您迴去一趟,我送您去機場。”


    “日本出了什麽事?”望月玄問道,是組織在日本的動作被人盯上需要他去處理?交給琴酒手下那幫人解決不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我並沒有這種權限,”司機一腳油門開得飛快,“弗拉斯卡蒂隻讓我轉告您這一句話,並且讓我直接送您去機場,我們的飛機已經準備好,隨時都能起飛。”


    望月玄的手機有一條未接來電,點開郵箱,裏麵沒有任何消息。他給弗拉斯卡蒂發了一條郵件:“是你安排的?”同時還詢問琴酒和伏特加發生了什麽。


    弗拉斯卡蒂是第一個迴複他的:boss讓我安排你盡快迴去,具體發生什麽我也不清楚。


    等了一會伏特加也迴複了他:大哥說不是組織的事情,但對你來說很重要。


    望月玄皺起眉,既然組織沒事,出的事情還對自己來說很重要,那麽剩下的隻有一個可能——望月家可能出事了。


    望月玄撥通了許久未聯係的望月見一的號碼,電話那頭無人接聽,望月家裏的座機也是一樣。


    到底發生了什麽,望月玄忽視那一位給他定下的規則,撥通了紗子的電話,結果並沒有不同。


    汽車很快就抵達附近的一個機場,意大利黑手黨的風波早已徹底平息,日常的事情弗拉斯卡蒂自己就能處理,哪怕有人再次造反也無法掀起太大的波浪。弗拉斯卡蒂能獨自管理幫派多年,靠的可不隻是組織。


    就在他上飛機前,手機收到了陌生郵件。


    【望月見一曾在一年前主動切斷過一次與組織的聯係,理由是有人追蹤。一個月後聯係組織,繼續保持切斷聯絡,直至今年年初才恢複聯絡。但在半個月前有一批武器交接的時候,望月見一沒有任何消息。根據組織的調查,對方很有可能遇害——rum】


    望月玄並沒有了解過日本兄弟會的劇情,望月家現在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他也不清楚。但是根據組織的情報來看,這件事情八成和聖殿騎士脫離不了幹係。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補充體力,這種時候幹著急也沒用,半個月過去了,事情早已成為定局。望月玄向朗姆透露望月家的位置,希望對方可以派人去查看。


    飛機還沒落地,朗姆那邊就有了消息。望月家的房子經曆過一場小型的爆炸,房子並未被完全炸毀。朗姆的人判斷裏麵發生過激烈的戰鬥,爆炸隻不過是用來消除痕跡的掩飾。


    望月玄摩挲著口袋裏的硬幣,讓人輕易看出痕跡就說明很有可能不是聖殿騎士親自動的手。從現場發來的照片來看,這粗糙的痕跡並不像是聖殿騎士的襲擊,望月家說不定遭遇了和那位祖先差不多的事件。


    在日本可沒有海盜,那會是誰,極道嗎?可能性很大,具體的情況還需要他迴去調查。如果望月見一真的出事了,那麽在日本的其他刺客們是否安好?


    這次的襲擊是單純針對望月家還是針對日本兄弟會的所有成員?可日本兄弟會采用了小組分散隱藏,大家互相之間很難確定對方的身份,在外大都是用代號去接契約任務。望月家是怎麽暴露的,難道又有臥底?


    刺客兄弟會的臥底也和酒廠的臥底一樣,除不盡的嗎。


    望月玄沒有其他成員的聯係方式,隻能通過據點裏的暗號進行傳信,雖然安全性高但是效率很低。


    一切都得等他先迴日本再說。


    來接他的是伏特加,開著琴酒的那輛愛車保時捷356a。伏特加也是組織裏少數知道他刺客身份的人之一,和他一起處理這件事再合適不過,還能被派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望月玄並不在意組織的小心思,他本身就需要組織的協助,有人監視並不會對他的行動造成影響。恰好他需要有個人幫忙開車,伏特加開車很穩,坐他的車睡覺很舒服。


    他曾坐過琴酒親自開的車,全程係好安全帶抓死車門把手,生怕琴酒一個失誤撞上別人的車尾導致組織痛失人才。那速度堪比信仰之躍,但信仰之躍時他還不會害怕,因為他有信心保證自己百分百安全落地,不會摔死。


    但琴酒開車不一樣啊,方向盤不在自己手裏,刹車不在他的腳下,還開在大街上就敢速度分分鍾飆到80碼,坐這種車他需要提高精神集中注意力,做好追尾前跳車的打算,根本不敢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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