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叩見睿王妃!”袁澤眼含熱淚,行了大禮。


    “起身吧。”代文修也有些激動,他重生後就與袁澤相處了三日,上一世袁澤在他去西南邊塞的第一年就死了。


    那是他第一次上戰場,未免和平日的訓練不同,袁澤就是在保護他的途中被殺死的。


    突然最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麵前,哪怕這隻是個侍從,也足夠讓代文修崩潰,因此他在飛速成長的同時,也埋下了對蠻人仇恨的種子。


    袁澤站起身,主仆兩人相顧無言,也就是在這時,他才注意到床上竟還有一人冷冷的盯著他,像是在審視獵物一般。


    “他誰?”左觀棋指了指袁澤,看向自家哥哥和王妃,希望這兩人能給自己個交代。


    不過就是賴床的時間長了些,至於往房裏塞人嗎!


    “這是曾侍奉我的侍從,剛從相府尋迴來。”代文修見到熟悉的人心情都好了很多,很耐心的給左觀棋解釋。


    直到這時,袁澤才意識到床上這位是睿王殿下,而自己進來太過激動,將他直接忽略了,都未曾行禮。


    “奴才叩見睿王殿下!”


    袁澤再次跪下,不管如何,今後都是要與睿王殿下相處的,可不能因為自己,而讓王爺對主子不滿。


    “我們不是有嗎?”左觀棋沒理地上是袁澤,麵無表情的對代文修說道。


    “他身手不錯,而且有些事情婢女做起來不便,便將他尋了迴來。”代文修道。


    “我身手不好嗎?什麽事情婢女不便做?”左觀棋追問道。


    “很多,比如出府的時候,有侍從在會方便些。”代文修不知左觀棋在糾結什麽,袁澤進門也沒說幾句話,怎麽就給記恨上了?


    “就光我在不行嗎?”左觀棋有些幽怨,而且自家哥哥全程沒為自己說話。


    “這跟你有何關係?說到這個,我們兩人還不一定每時每刻在一起,一個侍從到底要跟著誰?”


    代文修說著,就看向了左崢。


    兩人竟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府裏兩個主子,總不能一個侍從跑來跑去。


    “額……我也忽略了,忘了觀棋也需要一個了……”左崢有些尷尬,自家弟弟一直是幾個婢女照顧,倒是沒想過他最好也備一個。


    “你們說什麽?我需要什麽?”左觀棋見代文修不理他,便在他耳邊吵吵鬧鬧。


    “對了袁澤,你兄長呢?”代文修瞥見還跪著的袁澤,突然想到他有一孿生哥哥。


    袁澤聞言一愣,他捏了捏衣角,沒想到主子還惦記著他兄長。


    “迴王妃,奴才不知,自您走了後,他與我就分開了……”


    “你有哥哥?”左崢喃喃道。


    “是。”


    袁澤一臉苦澀,自己是被主子尋迴來了,想必哥哥在相府會更不好過,代肅定會把氣全撒在他的身上。


    “您知道我有一同母兄長,袁澤的哥哥就是我兄長的貼身侍從,而他後來跟了我。”代文修對左崢解釋道。


    “信得過?”左崢看向代文修。


    “信得過,我母親姓‘袁’,他們二人出生就被母親賜了姓,後被他們的母親取名‘恩澤’,以感謝母親。”


    能被主家賜姓的下人,定是深受主家信任的。


    代文修已經很多年未曾見過袁恩了,上一世他走的又急,隻帶走了袁澤,遂不知袁恩的結局如何。


    “叫袁恩是吧。”左崢站起了身。


    反正已經去了次相府,再去一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今日就將這事解決掉,免得一拖再拖。


    “奴才謝靖王殿下救兄長之恩!”袁澤連忙叩首,心下對靖王對了幾份感激。


    左崢沒說什麽,這樣一來,這兩個侍從看在自己救他們二人的麵子上,也會對左觀棋上心,倒是不枉此行。


    三人說的話,左觀棋是一點兒也不理解,他就聽明白了還要來一個人,是地上跪著那人的哥哥。


    “王妃,兄長又去幹嘛了?”這幾日左崢忙的都不顧給左觀棋說話,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冷落,當下就想在代文修這裏尋找安慰。


    “兄長尋個侍從,這樣一來,你的起居就有人照看了。”代文修道。


    “可我不是有嗎?”左觀棋又繞了迴來,把代文修問的頭都大了。


    “他們照看你方便,上藥這類的都不必特地尋禦醫……”代文修耐著性子溫聲道。


    “可我也能給你上藥,為何需要他?”


    代文修:“……”


    這主子和下人怎能相提並論!


    “他是他!你是你!那能一樣?你尚可不必做這些事,這沒有可比性!”


    代文修都說急了,袁澤就跪在下麵,愣愣的聽著自家主子為了這小事解釋不斷。


    “那是不是說,我才是最重要的?”左觀棋逼問道。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代文修簡直要被他跳脫的思維整瘋。


    “當然啊!你是王爺!整個府裏你是最重要的!”代文修近乎要咆哮。


    這下,左觀棋終於展開了笑眼,但還是對袁澤冷冰冰的。


    兩人吵個不可開膠,一旁袁澤算是聽明白了,睿王爺不過怕自己和主子熟悉,怕主子因為自己而忽略他。


    “主子,想必王爺是怕您以後對他的關注少,才這樣對您表達不滿……”袁澤道。


    這時代文修注意到他還跪著,便讓他起了身,結果,仿佛為了驗證袁澤的話一般。


    左觀棋蹭的一下就把頭扭了過去,留給代文修一個孤獨的背影。


    代文修也總算知道怎麽迴事兒了,不由失笑,讓袁澤退了出去,自己來解決這個醋精。


    ——


    相府,左崢走了又折了迴來,還是那副說辭,代肅忍辱負重將人推了出去。


    還好,他沒有私自動刑,否則就有些解釋不過去了……


    袁恩和袁澤長的真是一模一樣,左觀棋看到時都愣了。


    代文修笑著讓他選一個,左觀棋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半晌後,他選擇了那個相對來說更加憔悴的。


    原因就是他看著憔悴,能將自己襯托的強壯……


    “那袁恩就跟著王爺吧,照看王爺的大丫鬟是妙若,你可以去問她王爺的生活起居!”代文修吩咐道。


    他身邊依舊是袁澤服侍,倒也不必去尋花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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