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臣失陪……”代文修起身正欲陪左觀棋迴後院。


    “等等,你先忍忍,還有一事,說完再去洗!”左崢毫不留情將左觀棋逮迴來,還摸得了一手汗液。


    左崢:“……”


    “馬上就是中秋了,今日下朝後,父皇專程留本王在禦書房見麵,提出今年讓觀棋攜帶王妃入宮赴宴。”左崢麵無表情道。


    左崢沒接過鄭氏的手帕,轉而嫌棄的將手上的汗液,用代文修給左觀棋的手帕擦去,隨後又扔了迴來。


    代文修、鄭氏:“……”


    左觀棋:“?”


    中秋乃是宮宴,各皇子皆會赴宴,當初自己斬釘截鐵推辭了三皇子的“好意”,恐怕已經引起了他的不滿。


    茶水重新上了桌,代文修端著茶盞的手一頓,險些弄灑。


    左崢自然注意到他的動作,便口出安撫:“本王宮宴的位子和你們不會太遠,若生事端定能照看一二。”


    “不去不就行了,和以前一樣,我可以在府裏祭月燃燈!”左觀棋想法單純,顯然沒搞清楚狀況。


    皇帝既親自告知左崢這件事,定是要讓他傳話,帶兩人赴宴的,哪有推辭的道理。


    “這次不行,哪怕是稱病也得去,父皇讓你們二人都過去,無非是想看你們到底過的如何。”


    皇帝的初衷,就是希望這場聯姻能改善左觀棋,宮宴讓兩人過去也情理之中。


    “不過…若是想見你們,哪個時間不能入宮,偏要在大型宮宴上……恐怕又是三皇子的主意,他事先告知皇後,再讓皇後給父皇吹枕邊風。”


    當今皇帝育五子,三皇子和四皇子皆是皇後所出,又因大皇子生母卑微,在皇位爭奪上,朝堂中大致就分為了兩黨勢力。


    左崢皺著眉,以前為了不讓左觀棋那麽頻繁入宮,花了不少時間,才教會左觀棋其中的利害關係。


    畢竟人的脾性難以捉摸,說不定在哪個方麵左觀棋就會做錯事,無意中就會將皇帝惹火。


    “這種宴席對觀棋不利,他沒有旁人能說會道的,也不會解決不懷好意的事宜,輕則出糗、重則造人陷害,防不勝防……”


    代文修反應很快,若是入宮,除非兩人寸步不離,才有可能替左觀棋擋下潛在的栽贓陷害。


    “為什麽對我不利,大家不都是用膳嗎?吃完不就迴來了?”左觀棋想不通其中的彎彎繞繞,思緒早就飄向了宮宴上可口的飯菜。


    代文修和左崢都沒理他,隻有鄭氏迴答道:“唉,若真的那樣簡單該多好。”


    “過不了幾日,宮中也會傳話告知你們,赴宴那日,有本王在場,莫要怕惹了旁人。”左崢這話是對代文修說的,以他的身份,有些事情定是不如代文修維護的合理。


    他和左觀棋雖是兄弟,但同樣也和三皇子他們是兄弟,皇帝自然不願見他們明爭暗鬥。


    可代文修就不一樣了,他永遠可以用王妃的身份,無條件站在左觀棋身邊,反而左觀棋受了嘲諷,他做王妃的沒有任何表示,才顯得不合道理。


    而左崢這話,無非是給了代文修底氣,維護左觀棋的過程中惹了人出了事,一切由他來兜底。


    “臣明白!”


    左觀棋看著兩人相談甚歡,自己又插不進去話,不由噘著嘴,把頭扭到了一邊。


    “愛妃,你去看熱水燒的如何,等下直接讓觀棋過去。”左崢道。


    鄭氏笑著起身,見左崢還有話對代文修說,便知趣行禮告退了。


    “我也要去!”左觀棋猛的起身,顯然一刻也待不住。


    代文修、左崢:“你坐下!”


    左觀棋猶如受傷的小媳婦,委屈巴巴縮在椅子上,嫂子又不是男子,豈能什麽都由著他。


    好好說話不聽,非要訓一頓才老實,左崢見左觀棋坐著不動了,才從懷裏摸出一張紙,攤在桌子上。


    “前些日你要本王查三皇子有沒有養私兵,有了結果。”


    上一世,最後追殺代文修的那批人,是和他在一起相處了十年的兵,關係一直都很好。


    就算是在大的罪,三皇子要殺他,他們也不至於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簡直是一聲令下,他們就換了個人般,冷漠的盯著他,連一個憐憫的眼神都沒留下。


    十年就算養條狗,也比他們加起來的情意要多。


    代文修醒來後,也認真的思考過這件事,隨後他就發現了些許漏洞,自己是因身份造假,才無法升官,一直做最普通的兵。


    而他們戰場殺敵了十年,或多或少也有突出表現,升官立功卻從未有過他們。


    代文修猜測,這些人恐怕是三皇子私下養的人,一開始就被派來監視他。


    “上麵的人都沒有身份來曆,是三皇子府裏的下人,他們的名字同樣出現在這批西南軍裏,但這…不能證明他養了私兵。”


    上輩子代文修就是加入了西南軍,三皇子領了皇命,連中秋也沒過,直接領兵南下。


    這一世,代文修沒有跟去,三皇子反而放緩了行程,直到現在還在京城。


    “隻有這點兒人?”這張紙上隻有十幾個名字,代文修清楚記得追殺他的得有百餘人。


    “目前就查到了這一處,其餘的還需繼續探查。”


    十幾日查到這麽多就不錯了,代文修深知此事急不來,若是輕易連根拔起,反而覺得是圈套。


    左觀棋一旁無事可做,也湊過來看那張紙,看兩眼看不懂,就頹然的趴在桌上,無聊的拿著杯蓋玩。


    “不過,弟夫是因何懷疑三皇子會養私兵的?”


    當初代文修提出來的時候,左崢雖疑惑,但因他和左觀棋剛成婚,唯恐辜負了代文修對自己的信任,便沒有多問。


    “臣幼年與三皇子相識,他自幼心思深沉,想必兄長也知曉,而近些年,他救助戰後遺孤,給予他們衣食住所,而這些人可能被他收為己用。”代文修道。


    三皇子救助戰後將士的遺孤,在百姓間廣為流傳,不禁讓他在朝堂上站穩腳跟,也讓他在將士中立威,此番西南蠻人來犯,更是派他前去鎮壓。


    這件事左崢要比代文修清楚,朝堂上不少人對三皇子所做讚不絕口,還引來了四皇子的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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