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迴來以後,把消息告訴關羽和張飛,三人興奮了足足一夜。


    第二天中午,出兵徐州的命令便傳來,讓其領兵五千,朱靈、路昭為副,前往徐州阻截袁術。


    劉備唯恐曹操反悔,連夜收拾行裝,一大早便出發。


    國舅董承奉皇帝旨意,前來相送。


    “玄德此去徐州,不忘昔日之誓言。”他小聲道:“我已聯絡朝中大臣,以為內應。”


    劉備默默點頭,有徐州士族糜家的支持,加上和陳登交情深厚,必能成大事。


    “國舅在內,萬萬小心,若走漏風聲,便有殺身之禍。”


    劉備可不想因為衣帶詔的事情敗落,與曹操反目成仇。


    “玄德勿念,莫辜帝心。”


    董承相送十裏後,才依依相別。


    大軍走後不久,前方約有百餘騎在等候,劉備凝神一觀,才知道是公子曹昂。


    他見曹昂,心神不寧,上前道:“公子為何在此?”


    曹昂笑道:“特在此等候使君。”


    劉備一瞧這陣仗,就覺不對,你送就送,為何將狼衛也帶在身邊。


    這狼衛的實力他雖不曾親眼見過,但也從下邳降軍中略知一二,能於亂軍中取士官首級,如探囊取物,這怎麽不叫人害怕。


    這是送人還是來抓人。


    劉備悄悄使了一個眼神,吩咐兩位義弟隨時動手。


    “軍情緊急,不曾登門告辭,公子反而屈尊等候,備不慎惶恐。”


    曹昂笑道:“使君言重了。我非此次相送,而是要與使君同行。”


    劉備吃了一驚,道:“公子這是何意?”


    曹昂道:“奉曹司空之命,與使君同往徐州,阻截袁術。”


    兄弟三人麵麵相覷,本以為此行可自由飛翔,豈料曹操仍有後手,派曹昂一同隨行。


    朱靈、路昭二人若不肯聽,讓關羽、張飛斬之即可。可曹昂親來,身邊不僅有典韋護衛,還有貼身百名狼衛,想要動手,談何容易?


    “備實不知公子同行,不知可有天子詔令?”


    劉備心想反正也趕不走,若沒詔令,那軍馬還是隻能聽從他一人之命。


    曹昂笑道:“沒有天子詔令,隻有司空口令,讓我與使君一同前往。”


    劉備鬆了一口氣,既然隻有曹操口令,那自己還是老大。


    “既如此,那就一同前往徐州。朱靈、路昭,在前開路。”


    劉備心想,雖橫生枝節,但自己仍然是大軍主帥,如果曹昂不肯聽令,也可以軍令行事。


    但是,他將令出口後,朱靈、路昭二人卻遲遲不動。


    劉備詫異,加重語氣道:“朱靈、路昭,不曾聽到我的將令?”


    兩人神情漠然,一動不動。


    張飛頓時火冒三丈,大喝道:“你二人敢違我哥哥之令,豈不見俺老張手中丈八蛇矛槍?”


    曹昂止住張飛怒火,笑道:“張將軍,切莫發怒,他二人豈會不遵使君之命。朱靈、路昭。”


    “末將在!”


    “在前開路。”


    “謹遵公子令!”


    劉備:……


    蒼天,我要這印璽兵符有何用?


    關羽小聲道:“大哥莫慮,等到了徐州,咱們聯合糜竺先生,定能將曹昂殺死。”


    劉備頓時眼神一亮。


    是啊,他在徐州經營多年,深受百姓愛戴,又有士族支持,何愁殺不死曹昂和區區百人護衛。


    那就暫時忍耐,一切等到了徐州,再作打算。


    徐州城下,車胄引兵十裏外相迎。


    劉備有些奇怪,他並未傳信至徐州,為何車胄會得知他們行蹤。


    “公子,高順將軍讓末將出城相迎,自己領兵前往蘄縣,阻截袁術。”


    “好。我料定袁術這幾日便要北上,朱靈、路昭,你二人速帶五千兵馬,趕往接應支援。”


    “末將領命。”說罷當著劉備的麵,將五千兵馬帶走。


    劉備一臉茫然。


    我才是大軍主帥啊,怎麽都聽曹昂的了。


    沒有這五千士兵,自己拿什麽本錢入主徐州。


    沒有這五千人馬,糜竺又豈能奉自己為徐州之主。


    但現實就是這樣殘酷。


    朱靈、路昭乃曹操心腹之將,本想到了徐州後,伺機殺之,奪取兵權。沒想到曹昂突然殺出,直接將五千人馬調走了。


    曹昂拍了拍淩亂的劉備肩膀,笑道:“劉使君,入城吧。”


    入城後,車胄於刺史府內設宴,孫乾、糜竺、陳珪等人皆來赴宴。


    孫乾和糜竺顯然很意外,劉備曾來信,說已脫離許都,率五千人馬前來徐州,與他們協商奪取徐州之主。


    可是,你劉備隻帶區區百人,如何成事?


    難道說,就因為關羽張飛是“萬人敵”,所以兩人約等於兩萬人?


    劉備十分窘迫尷尬,酒宴上都不敢直麵糜竺的目光。


    “公子,劉使君去往許都受封時,徐州百姓早就期盼劉使君歸來,治理徐州。不知此行天子可有降詔?”


    糜竺此話一出,車胄臉色瞬間大變。


    他現在領兵駐守徐州,與徐州牧無疑,若朝廷另有詔令,大可奉旨而行。


    但糜竺在此酒宴直言,無疑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曹昂笑道:“天子恩威浩蕩,厚賜劉使君為漢左將軍,封宜城亭侯,兼領豫州牧,留在許都大用。若再賜封徐州牧,唯恐不妥。”


    糜竺想了想,道:“徐州剛受戰火荼毒,百姓都盼著劉使君主持徐州大局。天子以恩威並施,當體恤民情,傾聽民聲啊。”


    劉備聽了大受感動,還是大舅子給力,這都當麵給自己謀官職了。


    曹昂道:“劉使君之仁德,昂早有耳聞。如今徐州已歸朝廷治下,百姓安居樂業,劉使君當以天下為重任,莫因小小州郡,而失了天下民心。”


    “這……”糜竺沒有想到,曹昂竟如此善辯。


    把劉備捧得這麽高,若自己再執意讓他留在徐州,那就是不顧天下大局了。


    曹昂見他無話可說,繼續道:“在許都時,司空曾多次向天子上表,封車胄將軍為徐州牧,曹昂此來,便是帶曹公考察車胄將軍的政績。”


    車胄聽罷,內心狂喜,之前的不快一掃而空,道:“公子,幸得糜先生和陳老先生鼎力支持,徐州一切安好,勿需擔心。”


    曹昂順勢說道:“我來時,見徐州一片祥和,多虧將軍與諸公相助。迴到許都後,我自當表奏天子,論功行賞。”


    “多謝公子!”


    劉備更懵了,不是給自己謀官職嗎?怎麽最後到車胄頭上了。


    事先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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