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出了司空府後,就直奔家裏。


    “夫人,公子迴來了。”薇兒興高采烈地走進來。


    鄒元清神情緊張,小手捏緊衣角,舉目望去,隻見曹昂風塵仆仆迴來,神色疲憊。


    關切的眼神稍縱即逝,旋即變得異常冰冷。


    “夫人,我迴來了!”


    鄒元清微微將身體側傾,手翻著論語,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曹昂早就習慣她冷冰冰的態度,但他外出多日,曆經生死,妻子就連一句簡單問候都沒有,讓他有些失落。


    “我不在時,府裏有何事發生?”


    鄒元清依舊如故,充耳不聞。


    一旁的薇兒機靈迴道:“公子,您不在府中,府內一切事務,夫人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曹昂頗為意外,道:“多謝夫人多日操勞,今夜好好敬夫人一杯。”


    薇兒搶話道:“公子,夫人知道您迴來,特意準備酒菜……”


    鄒元清臉色一凜,將手中竹簡拍到案桌上,嗬斥道:“多舌,我就不能自己吃?”


    她目光看向曹昂,羞澀的眼神一閃而過,又重新拿起論語,擋住羞紅的臉蛋。


    這場麵,但凡是個男人都知道是怎麽迴事。


    “夫人親自下廚,曹昂榮幸至極。”


    《論語》後的鄒元清心如小鹿亂撞,雙手微微顫抖,連說話都不自然。


    “誰……誰給你下廚……你隻是趕巧而已……”


    四菜一湯,簡單又精致。


    以前是沒有四菜一湯說法,隻是曹昂要求廚房這樣做,久而久之,也成了習慣。


    三國時期,菜的種類不多,能變的花樣也少,隻能在外觀上下功夫。


    古時候說色香味俱全,色在第一,也是因為如此。


    鄒元清的手藝一看就是善廚,菜式精雕細琢,連肉都切的方方正正,當真應了孔子所說,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曹昂舉杯,道:“這些日子,讓夫人掛心,我在這裏自罰一杯。”


    喝完後,薇兒又斟滿。


    “這一杯,當敬夫人。”


    鄒元清沒有理會,默默夾菜吃飯,舉止端莊,不緊不慢。


    不愧是大家閨秀,吃飯都端著,累不累啊。


    曹昂腆著臉,嬉皮笑臉道:“夫人不理我,我就不將手放下。”


    身旁的薇兒悄悄用腳踢了一下,鄒元清似乎糾結很久,才拿起酒杯,隨意一碰,喝了下去。


    曹昂心裏一笑,這可是個良好的開始。其實那夜鄒元清深夜送衣服,他就感到這冰山美人在漸漸融化。


    晚飯算是愉快結束,曹昂去虎衛營轉了一圈,看望受傷的狼衛,然後迴家沐浴。


    泡了半個時辰,曹昂換上睡衣,走到臥室前。


    窗欞紙上,印出鄒元清的美麗輪廓,曹昂有些心動,他也是個正常男人,身邊總躺著一個絕色美人,沒有邪念才怪。


    邪念?


    曹昂呸了一口,鄒元清是自己明媒正娶,怎麽能用邪念來玷汙他們高尚的靈魂呢。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卻把房梁上的刀劍撥動,發出冷冰冰的聲音。


    這剛剛醞釀起來的意境,瞬間被擊破。


    “夫人,我進來了!”


    鄒元清睨了一眼,將手中書簡放下,徑直走到床邊,拖鞋上床,將身體麵對牆壁。


    曹昂輕歎一聲,什麽邪念都沒有了,漠然上了床,將臉轉到另一邊。


    兩人背對背入眠。


    深夜,曹昂迷迷糊糊間,聽到身邊有哭泣之聲。


    他睜開雙眼,隻見鄒元清不知什麽時候起身,坐在桌前,對著月光,哭泣起來。


    朦朧地月光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透著成熟的魅力。


    曹昂起身,給她披了一件衣服,將她嚇了一跳。


    “夜深露重,小心著涼。”


    鄒元清平複心情,擦了擦眼角淚水,小聲道:“謝謝。”


    “夫人何故傷心?”


    鄒元清搖搖頭,眼淚又開始流出。


    曹昂試著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背,很明顯感到她身軀的顫抖,但鄒元清並沒有推開他。


    過了一會,曹昂輕輕撫摸她的背,鄒元清突然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結實的小腹上,大聲哭泣。


    “別哭,別哭,受了什麽委屈,跟我說說。”


    鄒元清又突然把他推開,略帶抱怨道:“是你讓我受委屈了。”


    這語氣分明是撒嬌,曹昂猝不及防,道:“我怎麽……”


    鄒元清俏臉緋紅,嗔怒道:“你們男人,為了所謂心中的理想誌願,孤身犯險,將生死置之度外。可知道家中,有人為你茶飯不思,夜夜憂慮。”


    這我見猶憐的神態,曹昂忍不住內心悸動,一把將她摟住,道:“曹昂讓夫人受驚了。”


    鄒元清用小粉拳打在曹昂背上,越打越沒力氣,最後將雙臂摟住曹昂,生怕兩人之間距離,被胸前高山所阻攔。


    她鼻子嗅到曹昂陽剛之氣,腦袋一片空白,身體突然一軟,沒有半分力氣,隻能任憑曹昂將她抱起,輕輕放在床上。


    鄒元清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開始局促不安。


    “曹昂此生,定不負卿。”


    這一句徹底擊潰了她的心房,灼熱的雙唇迎了上去。


    清風徐來,那清脆的叮當聲,再也不是冰冷無情,而是無盡溫柔。


    翌日,日照三竿,丁夫人前來看望兒子。


    “迴老夫人,公子和夫人尚未起床。”薇兒有些難為情道。


    丁夫人不悅道:“都什麽時辰了,還在偷懶,成何體統。”


    她走了幾步,突然明白什麽,停下腳步,問道:“你說公子和夫人……尚未起床?”


    薇兒點點頭。


    丁夫人恍然大悟,露出微笑,道:“不愧是我曹家男兒,別打擾他們,迴府!”


    曹昂臥室內,床幔裏,鄒元清一絲不掛地靠在曹昂胸膛上,嘴角上揚,洋溢幸福。


    “夫人,再不起來,今日就不要下床了。”


    鄒元清俏臉發紅,撒嬌道:“夫君,不要再說了。”


    昨夜,是她經曆一生中最美妙時光,是一種恩愛平等的相處模式。


    尤其是曹昂在運動中,來了一句“上來”,之後發生的事,徹底震驚了她。


    原來,還能這樣。


    “夫君,昨夜的承諾,你可不能欺瞞清兒。”


    曹昂撫摸她的秀發,道:“我怎會騙夫人。我想了很久,夫人家在宛城,若張繡肯投降,我定會讓父親不計前嫌。”


    “真的?”鄒元清驚道:“司空真的會不計前嫌,原諒張繡?”


    曹昂點點頭,道:“夫人可修書於張繡,隻要他肯投降,我定會既往不咎。不過,我想在他身上,取一樣東西。”


    鄒元清眨了眨眼睛,一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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