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老熟人。


    希颺放心多了:“這次帶了多少人?”


    白旭應答:“迴王妃話,皇上命末將點了五百人。”


    他身為千戶,乃正五品,還是羽林衛的千戶,對希颺卻是極為恭敬。


    希颺知道,白旭一直都是宗政禹一手提拔起來的人。


    “這麽多人,可以借一些人給蕭廉。”她麵色肅整,道:“蕭廉走馬上任,跟手底下的人尚未磨合,怕是會有人不服他。”


    不服他們是正常的,因為那幾個二世祖,平時沒少惹貓逗狗,人憎狗嫌,這樣的紈絝子弟帶兵,在這些糙漢眼裏就是繡花枕頭,怎麽可能看得起?


    頂多麵子上不敢忤逆,畢竟得罪不起定北侯府。


    可有蕭謙珠玉在前,蕭廉想要安穩軍心,絕非易事。


    如果給他們一段時間,慢慢的服眾,不會很難。


    但現在這關頭,沒有緩衝的時間。


    白旭來了,為了這件事還帶了五百人。


    五百個羽林衛啊,不是普通的兵!


    這是宗政禹留好的後手,不得不說,那個男人,當真心思縝密!


    白旭應道:“是!末將來此,自然聽從王妃調度。”


    希颺揮了揮手:“人剛到,要安營紮寨,你先去忙吧。”


    白旭拱手打算退出去,但想了想,又沒忍住迴頭說了句:“在沒找到王爺之前,王妃莫要過分傷懷,要保重身子。”


    希颺愣住。


    但白旭已經出去了。


    希颺是一臉懵,轉頭問:“采青,他怎麽突然說這不合時宜的話?”


    是關心她沒錯,但以白旭的身份,是不該表達這種逾越的關心的。


    采青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破了:“先前奴婢就覺得,白千戶大人對小姐的關心似乎有點超了。”


    十分隱晦,但也足夠讓希颺明白過來:哦,白旭對她有好感?


    她倒是坦然了:“這樣啊。那是必須的!”


    采青:“???”


    希颺笑了笑:“我這麽優秀,有男人欣賞我,不是很正常嗎?”


    一個發光發熱的人,總是萬眾矚目的。


    她另類獨行,會引人注目太正常了。


    而白旭是欣賞她,對她有好感,但他謹守本分,並沒有要過界的意思,也並不做什麽得到她的夢。


    “這是很健康的心理。”她看了采青一眼,道:“你也不用支支吾吾的。哪怕是宗政禹在,我也敢跟他說清楚。”


    宗政禹占有欲強,但他心胸真的很寬廣,出於對她的信任,真讓他知道了,最多也就是酸幾句。


    希颺問心無愧,並不覺得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采青被她這一說,隻覺得眼前一片豁然開朗:“王妃高見。”


    希颺笑了笑。


    接下來幾日,蕭廉那群人,跟白旭帶來的人互相打配合,輪流排班去尋人。


    而希颺基本是守在帳篷裏,不怎麽出來露麵。


    能見到她的,除了她身邊的人外,也就是白旭和蕭廉那幾人。


    外麵都傳:王妃病了!


    因為,足不出門的攝政王妃,卻頻繁讓侍女去熬藥!


    而事實卻是——


    藥是給顏沛喝的!


    “嘖!”


    顏沛對於三日一日的診療場所換到了這裏,很是不滿:“八千兩!”


    希颺一臉的無所謂:“你可以選擇不治,但錢進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不會退的!”


    顏沛:“……”


    少氣點我,比什麽都強!


    他無奈歎了一口氣,問:“你要留在這裏多久?你不讓我住下來,就讓我三天跑一次?”


    希颺睨了他一眼:“才跑兩次,也沒跑斷腿……哦報一絲,忘了你的腿本來就斷過。”


    顏沛怒目相視。


    希颺笑臉相迎。


    顏沛敗下陣來,道:“這都找那麽幾天了,人要是沒死早就找到了,若是死了也被野獸吃光了。還找?”


    “找啊。”希颺理所當然地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屍體可能被野獸吃了,那野獸也不吃布料啊!總會有線索的,不是嗎?”


    顏沛幹脆閉嘴。


    他又不傻,一聽說這事兒,以他對宗政禹的了解、以及對希颺的了解,基本把事情猜個七七八八了。


    玩吧,論狗,誰玩得過他們這對狗夫妻啊!


    希颺把話題轉移了:“你那內鬼抓住了,這都過去這麽久了,也沒供出什麽來?”


    “逮著了六個,其中有一個當場死亡,四個服毒自盡,一個還在重傷昏迷。”顏沛看向希颺,道:“等你的神通去看看,怎麽把昏迷的那個弄醒呢,這幾日我也把人弄帝京來了。”


    先前希颺沒問,是等顏沛自己說,沒想到原來他是這麽打算的。


    她倒是沒有異議,道:“左右都這麽久了,再等幾日吧。這邊的事總要做的。”


    顏沛也沒意見,但也給她提了個醒兒:“今晨收到的消息,柯晴來帝京了。”


    希颺有些詫異:“她是自個兒來的,還是她爹陪著一塊兒來的?”


    “都不是。”顏沛答道:“是分開來的。”


    也就是說,柯以德和柯晴父女倆,目前都在帝京。隻不過,他們是兵分兩路來的。


    “這麽刻意?”希颺挑眉,問:“這要說不是想幹點啥,都叫人無法相信啊!”


    顏沛給她講述:“表麵上,是柯晴想要來帝京,一來找宗政禹,二來殺了你。我那師父不同意,父女倆吵了一架後,柯晴便離家出走自個兒跑了。”


    “這都二十來歲的人了,還一怒之下離家出走?”希颺冷笑:“雖說符合她刁蠻大小姐的人設,但我還是認為,他們這是做戲!”


    顏沛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希颺來了興致:“那你打算怎麽做?咱們算分工合作,是吧?這對父女,可是你們歡喜樓的人,便應該是你負責的部分!”


    對這個責任,顏沛沒有推拒的意思,但他也提醒她一個事實:“他們要做的事,肯定是衝著你們來的。在他們沒有動作之前,我沒有立場對他們做什麽。”


    希颺點頭:“能理解。”


    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師妹。


    盡管顏沛這種瘋批,身為歡喜樓的樓主,別的可以隨性,在欺師滅祖這件事上,還是有所顧忌。


    如果柯以德先對他出手,他必定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反殺過去。


    但在柯以德沒衝他動手之前,他不能主動出擊。


    顏沛擺擺手,道:“所以,我隻能從旁協助你,或者暗中保護你,沒有辦法幫你斬斷危險源頭。”


    希颺忽然好奇地問:“那如果你師父師妹對我下殺手,你在保護我的時候,會反殺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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