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維一聽,不由失笑,道:“我失落什麽啊失落!自己幾斤幾兩重、有幾根毛,自己不清楚嗎?我又不是那塊料,隻管等他們商量出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就上,不就完了麽?”


    主打一個指哪兒打哪兒。


    “對。”希颺也跟著笑,道:“我二哥的邏輯,真是簡單粗暴。”


    要說他莽撞,卻偏偏是每一步都撞在了對的坑上。


    這也是一種實力!


    希維詢問:“妹妹,你這陣子離開帝京,是不是吃了很多苦頭?外麵好不好玩?江湖是什麽樣的?歡喜樓的總舵,我聽說是條花街,是真的嗎?”


    聽得希颺一個頭兩個大:“這麽多問題,我都記不住。你讓我怎麽迴答?”


    希維道:“那就隨便挑你願意的來說吧。”


    “歡喜樓其實沒什麽好說的。”希颺答道:“反而是二哥你如今在京畿衛做事,平時機靈點兒。武將的路不好走,平時想不明白的事就去問大哥。”


    “我知道。”希維自然地點頭:“這是我想走的路,縱然是泥濘,我也樂意。”


    希颺知道二哥的心性是很不錯的,便沒多言,轉而問:“衛家最近有沒有什麽針對你的動作?”


    提到這個,希維道:“還真有!”


    希颺挑眉:“他們還敢來招惹你?”


    “那個衛鋒比我,也就是一位之差。”希維有點頭疼地道:“我差點被除名失去了武探花的位置,這個位置差點就是他的了,所以他對我難免敵視。”


    希颺敏銳地得出結論:“他也進京畿衛了?”


    希維點頭:“可不是麽!衛家仗著太後的勢,給他捐了品級,如今我和他在京畿衛是同級。”


    他是自己闖出來的,衛鋒那是捐的。


    “嗬!”希颺冷冷一笑,道:“也能理解。二哥你要記住,如果他招惹到你,你不用顧慮太多隻管上,捅破天也有大哥和我給你兜著!”


    希維一怔。


    他又不傻,哪兒能聽不明白她的意思:“你這是不怕我真把天戳破了嗎?”


    希颺衝他笑了笑:“我二哥做事,定然是有分寸的。”


    聞言,希維的眸光越發燦亮,看向她的眼神裏星光點點,充滿了崇拜與激動:“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握好分寸的。”


    迴門宴辦得很是隆重,攝政王自己不提,旁人自然不可能犯忌諱去提王妃失蹤月餘的事。


    宴後,攝政王夫婦便拜別了丞相府。


    剛迴到王府,便聽得管家來報:“啟稟攝政王,廣成王送來了拜帖。”


    宗政禹接過拜帖看了一眼,順手遞給希颺。


    希颺看完後,挑眉道:“他急了他急了!”


    宗政禹的迴答平淡又理所當然:“被我盯上,妻族又出了事,他自然會急。”


    “那……”希颺歪頭問:“你打算見他嗎?”


    宗政禹看了一眼拜帖上的時間,思忖片刻,轉頭吩咐管家:“迴執,傳廣成王明日進宮見本王。”


    “是!”管家得令,自然是立即去寫迴執了。


    希颺不是很明白:“為何不讓他來王府?”


    宗政禹轉身摟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往裏走,邊走邊道:“他是皇叔,若他來了王府,還得你費心思來見他。沒那必要損耗你的精神,有這等閑工夫,你不如做自己的事。”


    希颺挑眉,是真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想法!


    她笑了,道:“你說的對!”


    她要做的事的確很多,離京月餘,很多事耽擱了、也有很多朋友關係也暫時擱淺,她不得花時間撿起來?


    如此反應,宗政禹有些意外,但好像也不意外。


    身為他的妻子,按說他這邊的皇親她都應該正麵認認人,可人都來了,他還專門避開。


    換個想多的,大概會認為他不重視她。


    但她完全沒有。


    所以,意外是第一反應,但隻要思考一下便能知道,太符合希颺的性子了。


    如果讓她應付一堆煩人的裙帶關係,讓她與人虛與委蛇,她才難受。


    小皇帝畢竟年幼,宗政禹最近把大部分國事扔給宗政詢,是對宗政詢的鍛煉,也是經過了希颺的提點後故意這麽做的。


    人性如此,一味地付出,隻會讓對方習以為常、甚至變本加厲,認定這是你理應給的。


    恩多成仇。


    而不讓對方知曉的付出,所謂的自我犧牲,最終能夠感動的人隻有自己,對方不會為你感動!


    因此,讓宗政詢焦頭爛額了好些天,宗政禹終於迴來做事了!


    次日早朝後,宗政詢發現宗政禹沒立刻出宮,一時之間愣住了:“皇叔,你還有事嗎?”


    宗政禹一如既往地平淡:“臣會在宮中。”


    他的眼神也和平時一樣,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可宗政詢的心態不一樣了,對他的感覺自然也跟以前不同:“皇叔新婚,朕還當你真的要讓朕,被這雪片一樣的奏折給淹死呢!”


    “皇上不樂意,那臣走?”宗政禹作勢要走。


    宗政詢連忙拉住他的衣袖,略有些討好地笑道:“皇叔別走呀!朕最近看奏折有不少不明白的地方,懇請皇叔指教。還有一些批閱了的,可內閣似乎不太滿意,請皇叔指正!”


    可以說,他的態度非常謙恭。


    除了對叔父長輩的孺慕,也有端正的師生情。


    有太傅沒錯,但教他最多的,還是皇叔!


    宗政禹順著台階下:“走吧。”


    禦書房內,宗政禹給宗政詢提了不少意見後,宗政詢總算豁然開朗,感覺壓在身上的大山似乎被托舉了一些。


    因為宗政禹的撂挑子,最近的政務的確是堆積了不少,這一忙碌起來就完全忘記時間。


    外頭太監總管來報:“啟稟攝政王,廣成王求見。”


    宗政詢愣住:“廣成王?皇太叔?他要見皇叔做甚?”


    這些太叔平時基本不浮頭的,不是宗政氏家宴,他們都不會出現,竟然突然來見皇叔!


    麵對他的疑惑,宗政禹沒有迴避,道:“傳,便在此見。”


    通過看小皇帝這陣子批閱的奏折,宗政禹能看出來,這孩子是進步了不少。


    也是時候讓小皇帝知道人心險惡了。


    不多時,廣成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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